己心里也有点儿忐忑不安,少主会不会嫌她多嘴?只是少主对待莫公子如此看重,万一莫公子知道少主对他隐瞒身份,甚至还欺骗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与少主绝交?
天知道当她知道莫沈醉误会少主是她这个青楼的小倌的时候,她又震惊又惊吓的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憋死。
虚情略苍白的脸色仿佛没任何异样,如果忽略他刚才那一瞬间脚步的停顿,倒是真的丝毫看不出什么。
“此事……”虚情语速缓慢,似乎在考虑怎么说妥当,“我会找个妥当的时间告诉他的。”
虚情进入了房间里,青梅月轻轻叹气为自家少主发愁,有时候少主就是顾虑太多了啊!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考虑的话,少主也没什么不妥当的,毕竟当初少主也只是打算看莫公子一眼而已,谁知却停留了这么久。
如果当初只是看了就走,少主对莫公子隐瞒自己的身份正好是最恰当的做法,甚至不接触最好,只让他们这些下属对莫公子多多照看,只要莫公子过的好,也就妥了。
谁知少主竟然就这么留下来了,更因为觉得自己不会多留,任由对方误会自己的身份,竟拖到了如今这种尴尬的局面。
青梅月又想起那悬赏令,眉头紧皱,想要对付少主之人,似乎是当年与教主结仇的前任武林盟主,当年参与围剿天圣教的人,暗中其实有武林盟插手。
教主跳崖生死未知,身为现在的副教主,当年教主的影卫影七被这些人抓住,逼迫他说出教内秘密,被折磨的凄惨不已。
后来教主归来,在对副教主行刑的刑场上,一怒之下大开杀戒,血流成河死了不少人,还听说那日酷暑之日出现天降大雪的奇景。
后来,教主查出此事背后武林盟的暗手,直接去摘了武林盟主的脑袋。
而现在悬赏令出世的原因,就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出来复仇的,只是他对付不了教主和副教主,就先从看起来更容易对付的少主下手。
江湖中盛传,少主是天圣教教主的私生子,不然身为教主的伴侣的副教主怎么会收少主为义子呢?而且教主极为宠爱这个唯一的孩子,天圣教教主之位从来是传贤不传亲,这次却由当任教主亲自打破教规,传给自己的儿子,也不知教下弟子会不会不服?
这些不怀好意的猜测自然是忽略了少主虚情本身的优秀。
因虚情几乎从不在江湖露面的缘故,江湖中没有人知道,天圣教少主的资质举世无双。
这次悬赏令袭杀虚情之事,武林盟主的儿子大概想的很简单,父债子先偿,先让杀父仇人尝尝痛失爱子的滋味,然后再聚整个江湖之力,重演当年天圣教被围攻。
让魔教教主这个魔头再死一次,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确认杀父仇人的尸体,一定会确保仇人死的透透的,他会提着仇人的脑袋,祭奠死去的父亲。
针对天圣教少主虚情悬赏令袭杀,此时莫沈醉还一无所知。
莫沈醉仅仅知道的是,这些日子汇聚在青乌镇的江湖人的目标,十之八/九是自己的师父。
因着来到青乌镇的江湖人越来越多的缘故,莫沈醉的酒楼里生意比之前好上数倍。
这日,因着客人多,人手不够,莫沈醉亲自给一间雅间的客人送酒,装作好奇的打听:“最近镇子上来了好多外地人,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他装作有些不安又有些欣喜的样子:“最近客人多了,我这小酒楼的生意不错,这入账也……哈哈,很不错!只是,贵客您也知道,我这是开酒楼的,万一出事,那可是跑都跑不掉,这心里不安啊。”
雅间客人里有一位爱说的,闻言笑呵呵的敲了敲面前的酒杯,莫沈醉十分有颜色的给他添满了酒。
客人满意的嘬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放心,不会牵连到你这酒楼的,大事嘛倒也算是大事,只不过是属于江湖中的大事,掌柜的你是个生意人,对江湖中事大约是不了解的,说了你也不知道。”
莫沈醉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贵客说说呗,我们这小地方平淡的紧,镇子上没出现过什么有趣的事情,虽说可能听不大明白,但是就当话本听听,以后也好给来我酒楼里的客人吹嘘吹嘘嘛!小镇子上大多时间无聊,我也好趁着这个拉拉客人。”
莫沈醉又给客人倒了一杯酒:“贵客多说两句,今日这酒算我送的,您看怎么样?”
那客人倒也有几分风趣,笑了莫沈醉几句:“你这掌柜的倒是会说话,会做生意,那我就说说。”
客人坐正了身体:“江湖中消失数十年的悬赏令出世了,掌柜的你不必明白这悬赏令是什么东西,只要知道它很厉害就行了,悬赏令出世,悬赏的是天圣教的少主!这天圣教又叫天魔教的,那可是魔门最大的魔教,也是江湖中最大的门派。”
后面的莫沈醉已经无心听了,脑海里来来回回回荡着这个震惊的消息,他想:如此之多的江湖人聚集于此,全是来杀师父的,师父危险了!
另外,魔教少主?师父是魔教少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