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窗子照进来的绯红Yin影里看不清表情,肩膀微微颤抖着,还在不确定。毕竟这是一个疯狂的,以命相搏的试探。
白鸟面无表情的抬眼看他:“五个小时后把外面的人支开,不然就不要摆出这幅样子了。”
博lun赛特顿时松了一口气,肩膀放松下来,勾唇:“好的。”
☆、63.
深夜,白鸟的羽翼迎风舒展,空旷华丽的内殿空无一虫,他站在阳台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和下装,浑身纯白,像一只真正的鸟。
博lun赛特如约引开所有雌仆,他站在门口,目光晦涩不明,又燃烧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白鸟转过单薄的身子,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开口:“你知道,现在我想让你做什么。”
博lun赛特:“我还能醒来吗?”
“……不。”白鸟沉默了一会,抱了抱双臂,“算了,反正我现在就像只风筝,绳子断了也迟早会落地,你的存在毫无作用,效忠还是死亡,你随意。”
博lun赛特浑身发冷:“您要放弃我们吗?”
白鸟回答:“我要离开,你跟我走,离开这个国家。”
“谢谢您,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白鸟立刻撇开了眼,有些厌恶的站了起来,那双半透明的腿看起来十分脆弱,他口中轻轻道:“你们是一群恶心的家伙。”
博lun赛特立即上前,在午夜正三点,月亮停留在最高处,所有人进入沉眠的魔法时捞起白鸟纤弱的身体。
白鸟:“如果你想干些什么,后果你很清楚,这个距离对你非常危险。”
博lun赛特闻言没接话,他的身体不可思议的灵活,在空中飞掠,每一步极远,速度快到的几乎有了残影。外虫看来只看得见一点白光在宫墙上迅速跳跃,接近最近的出口,这是博lun赛特晚上探路的时候发现的。
“陛下,相信我一次吧。”
在那几个家伙阻拦之前一定要把白鸟送到外面去。
因为……到了第三天,他也不确定,第三天的博lun赛特还是博lun赛特吗?被一个陌生的东西占据身体的体验无比毛骨悚然,身心发冷。
白鸟的翅膀缩在背后,发着不明显的淡淡银光,这是加护在起作用。只有白鸟,世界的宠儿才能调动的加护——‘风之加护’可以提高一定的速度。只有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他们成功了。
白鸟感觉自己身上的禁锢陡然削弱,双翼的沉重感和双腿的刺痛减轻了,因为离开了宫殿的原因。白鸟有些失神的望着慢慢变小的白色宫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出来了。
他的手从被抱起开始就紧紧捏着博lun赛特的肩膀,收紧,发紫,疼痛传来使运动中的粉发雌虫使劲皱眉。
博lun赛特身子一闪,躲进王宫出口拐角的Yin影里。他把自己身上的暗红色外套披到白鸟身上一些试图不那么引虫注意,但还是分不清两虫穿的谁更惹眼。
失策,衣服显眼忘记换了。
白鸟挣扎了一下,颇为嫌弃的拂开他的外套,语气不庚:“放心吧,不会有虫注意的。”
从博lun赛特来找他开始,白鸟就开启了‘隐身加护’。
一天使用两个加护使白鸟的Jing神有些疲惫,但他不愿意靠在这个讨厌的雌虫怀里,只好板着脸面部表情的低头,身体一动不动。
博lun赛特:“到了王宫之外您还能自由行动吗?”
白鸟脸色发冷:“杀了你就没关系了。”
博lun赛特身体一僵,他明确的感受到了怀里少年传来的杀意和厌恶疏离,但他的声音依旧不动声色:“到了第三天我还有些用处,我会是您最忠诚的帮手。”
话说到这份上,那令虫战栗的杀意才缓缓褪去,他感觉背后一松。
终于换值了。
宫门的守卫从高高的哨亭里下来,守卫面色臃肿,满腔困意,在经过角落的时候还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白鸟的气势一瞬间爆发出来,那守卫瞬间绞成了碎rou,只有淡淡的血腥味还弥漫在空气中。
就算是博lun赛特这种常年做虫体实验见惯了杀虫和死虫的也不禁一寒,动作更加小心。
他迅速的绕过宫门,掂地一翻,抱着白鸟翻到了外面。外面有守卫在不断巡逻,博lun赛特早就摸清了时间点,整齐的脚步声刚刚才过去,离下一波还有十分钟左右。
矫健的窜进了花坛的小道里,身影与绯红月光下的Yin影融为一体,很顺利,没有人发现有虫在宫外穿梭,到了一个隐蔽的巷子里,博lun赛特把安泽放了下来,微微喘了口气,但还没放松警惕。
他知道面前的这位安泽不是之前那个可爱的小雄虫,而是一个真正的暴戾者,一个不小心他的下场就和那守卫一样。
白鸟被放下后迅速拉开了与面前雌虫的距离。
他感应到,自己的禁锢在一层层失效,因为离开了王宫的魔法阵,没有东西再困得住他了。
而那牵引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