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怪要让他也尝到切肤之痛。
傍晚降临前,保护好花市,无辜的亡魂将不再畏惧恶魔。]
祈天河随后阅读报纸。
看时间是今天早上的头版头条,内容大致讲了昨天一辆车冲入正在举办活动的花市,司机故意在车厢装了大量易燃物导致爆炸,这次袭击一共造成了51人死亡,39人重伤。
祈天河看完报纸,面无表情收好,问血人:“如果我把它交给下一个人来看,对方是不是也要帮你完成复仇?”
血人愣住,这么优秀的想法他怎么没考虑到?
从祈天河选择阅读的那一刻开始,血人的神智似乎暂时恢复正常,可他依旧口不能言,因为没有舌头。
祈天河:“手写呢?”
血人摇头,好像被某种规则限制着个别行动。
祈天河重新问起适才的问题,能不能靠传递报纸传递任务。
血人小鸡啄米式点头。
祈天河:“你才是谢今时对不对?”
血人继续点头。
祈天河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个占据你身体的恶魔也是玩家?”
假谢今时跟他们交流起来毫无障碍,甚至还亲口提到过论坛帖子的事情,一个副本boss不可能懂这么多。
血人似乎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身体像是僵硬的木偶,一动不动。
祈天河自顾自道:“用你身份的人说他的任务是‘寻找友人死亡之谜’,连你朋友下副本失踪都知道,除非恶魔还能食人记忆……能下意识编出这种谎言的多半说明他就是‘友人本人’。”
血人依旧不能回答,他被游戏规则禁锢住了。
然后……他选择鼓掌。
祈天河嘴角一抽。
“他专挑组队的人先下手,在副本里出局的原因莫不是遭遇了背叛?”
血人没有鼓掌,但也没有认同。
很多事情不能简单判定,当时他和朋友组队入副本,原本两人交情就很一般,如果那个时候伸出援手,他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机率活下来。又不是生死之交,自然不愿意冒这个险,谁能想到对方最后居然会用那么可怕的方式出局。
大概是血人追出来停留的时间有些长,田小小和江岭在铺子面前站了一会儿,也走了过来。
田小小一眼就看见了祈天河手上的报纸。
“那是什么啊?”她好像很喜欢什么事情都摆在明面上问。
“做任务用的。”
没料到祈天河会答的这么坦率,田小小悻悻笑了下,不再追问。
副本里可不兴人多力量大这套。
稍有不慎,一旦恶魔知道自己成为剥皮怪的复仇者,他绝对会被第一个干掉。
祈天河仔细想了想,报纸暂时不宜给太多人看,巫将能力最强,一个能抵几个玩家,是合作的优质人选。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巫将是个不可控的因素,万一他搞得人尽皆知,自己的马甲也就完了。
绷带男突然就纳入了考虑范围,在义镇接触过一次,对方算是比较低调的人。
田小小出声打断他的思绪,问要不要一起走,祈天河笑着婉拒,主动远离了这两人。
走到一处无人的区域,祈天河重新浏览了一遍报纸上的内容,理了理思路:“谢今时的友人在副本里开车撞死了五十来个NPC,死后成为副本里的BOSS,负责扮演恶魔的角色……”
这剧情怎么听着有点魔幻?
鹦鹉:“不奇怪。”
祈天河习惯性想要揉一把,鹦鹉回头看了他一眼,转了个方向继续说:“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玩家如果一直留在副本里会怎么样?”
“被当做异样元素排斥消灭。”
小脑袋一点,鹦鹉叹道:“副本世界有自己运行的程序,玩家就像病毒,所以副本最危险的时候永远在快结束的那几天。”
祈天河:“可你也说过不是没有办法进行伪装。”
鹦鹉严肃道:“不错,我给你举过例子,一个普通人消失无人问津,如果是世界首富呢?当你和这个世界联系足够多的时候,副本想要完全磨灭你存在的痕迹就很难。”
祈天河表情有几分古怪:“谢今时这朋友该不会想通过成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杀人犯,成为副本无法抹灭的记忆?”
鹦鹉:“有这个想法怕是临时起意,留下的时间不多,脑子一热便走了极端。”
祈天河不知该怎么评价:“爆炸发生的时候他自身不也难逃一劫?”
“可能性很多,不过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进入生命倒计时,才会驱车冲入花市。”
区别只在于死法。
望见祈天河复杂的神情,鹦鹉缓缓道:“这种事以前也有,几个玩家想岔,试图通过伤害足够多的普通NPC来达到某种目的。”
祈天河不是圣人,但对这种行为是发自内心的不耻,从专业角度说这类人心态已经扭曲了,回到现实早晚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