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gui儿子。”
林平之知道这是骂人的话,当即想跟他对骂,被史镖头拽住了,“少镖头,别跟醉汉一般见识,咱们喝咱们的,你别理他们。”
林平之重重地哼了一声,坐下来灌了杯酒。
郑镖头岔开话题,“今日打猎收获不小,回去好好处理一下那头野猪,跟总镖头说一说,请大伙一块尝尝鲜。”
林平之面色稍缓,“郑叔忘了,野猪长在外面,又没骟掉,rou肯定不好吃。要是想吃猪rou,我可以请几个叔叔吃一顿。”
郑镖头说:“我是真的忘了,算啦,也不是想这一口rou,只是自己猎来的东西,跟买回来的终归是不一样的。”
邻桌又接话了:“猪rou?什么猪rou?让老子看看,哪里有猪rou。”
他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林平之他们这里走。
郑镖头对与他同行的几个人说:“几位兄弟,他似乎是醉了,喝酒伤身,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伙儿人总共四个,除去一直搭话找茬的,还有另外三个。
他们四个看起来年纪一般大,穿着很利落,像是练家子。谈话中不曾压低嗓音,提起过“余观主”几个字。镖局的人走南闯北,哪里都得打点好关系,自然知道四川有个青城派,观主就叫做余沧海。
林震南前不久还给他送了礼。
穿靛蓝衣服的那人道:“管得倒是宽!老子爱喝多久喝多久,你以为你是谁?”
另外一个跟着附和他,剩下那个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看着像是睡着了。
郑镖头暗道一声真是人以类聚,眼见着找茬那人过来,连忙堆上笑容,与史镖头对视一眼,挡在林平之面前。
“我们几个方才上山打猎,猎了一头野猪回来,猪在外面,不再店里。您还是请坐回去吧,别让朋友等急了。”
那人根本不停他的话,依然喊道:“猪rou呢?藏哪儿去了?”
林平之捏着杯子,就想掀了桌子把这找事的人打一顿,史镖头的手按在他肩膀上,不停地朝他做口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找茬那人的目光越过郑镖头,看向林平之,茫然之色一扫而空,指着他大笑道:“可算叫老子找到了!这不就是吗。”
说完他转了一圈,回去拿自己的剑,朝着林平之劈了下去,“切了这块rou,回去给诸位兄弟加几个菜。”
他本就喝醉了,摇摇晃晃地剑都拿不稳,一下便被郑镖头挡下了。
林平之再也按捺不住,也拿起自己的剑朝那人杀了过去,后面三个人也跟着拿出武器,酒肆无关人等奔散逃命,只剩下了几个四川人,还有林平之他们。
那几个四川人似乎不是林平之的对手,没多久就添了许多伤口。
郑镖头和史镖头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再看他们,哪里还有醉意?分明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少镖头,别打了。”史镖头说,“方才这位兄弟冲我们拔剑,并非有意而为,只是喝醉了酒而已。我们既然已经自卫,得饶人处且饶人,快些回去吧。”
林平之也看出来了,他们就是故意的,不服气道:“饶了他们也可以,但有一个条件,你得向我还有几位叔叔道歉。”
被指的那人面无表情,早在心里记恨上他了,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咬牙切齿地说了声对不起,敷衍的态度让林平之更愤怒了。
史镖头拉着他:“好了好了。”
那几人倒是识趣,这时候也不再喝酒,互相使了个眼色便离了酒肆。
林平之气都气饱了,“不喝了!我们也走!”
几个镖头巴不得快些回去,付了酒钱赔偿了破碎的桌椅,稍晚一步追上林平之。
他们骑的马就栓在外面的树上,一出门突兀嗅到一股新鲜的血腥味,当即脸色一变,只见林平之最喜爱的白马歪倒在地上,脖子附近还有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它的毛,早就断气了。
林平之脸色铁青,见远处几人朝自己笑得张狂,拔剑而起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等他反应过来,穿着靛蓝色衣服那人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扭曲又怨毒。
“师兄!”另外三人大喊:“你竟然杀死了师兄!”
林平之心底也凉了,他都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想起自己死去的马,再看这几个人,还是很生气,他脸色十分难看,“杀的就是你们!道歉,或者继续打,你们自己选!”
“少镖头!”史镖头急切地阻拦他。
刚才那一幕发生的太快了,他们几个也没想到,这几个人的武功这么差劲,竟然能被林平之三脚猫的功夫给杀了。也没想到林平之会变得这么硬气,这是要招祸啊!
“少镖头?”一直在找茬的那人怨毒地看着他,“福威镖局是你们家的?好,好,我记住了,咱们走着瞧!”
那三人架着尸体离开了,林平之褪去一股子意气,才后知后觉地手脚冰凉,张慌无措地看着几个叔叔,“我、我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