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家剑谱?”
徐蛰缓缓摇头,“这剑谱的内容如何,我大概能猜到些,倒没什么好奇的。我想做事情已经做完。林镖头守着绝世武学却不为所动,实在令卫某佩服……其他人是冲着辟邪剑谱来的,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想要帮助林兄,也是发自内心。”
林震南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什么,又想起祖父父亲临终前的话,叫他千万不要修炼,也不要让后人修炼,不禁好奇起来,“这剑法,可是有什么弊端?”
徐蛰怔了一下,“没想到林镖头竟是看也没看。”
林震南说:“先父曾有遗言,林家后人皆不可修行辟邪剑法。”
估计留着这样的剑法,没让人直接给毁了,也是怕万一哪天林家没落,可以靠这个重新起家。只是他没有想过怀璧之罪,林家空有绝学,却没有守护它的能力,招来了杀身之祸,实在得不偿失。
徐蛰道:“我不曾看过辟邪剑法,我所修炼功法,开篇第一页只写了八个字,‘欲练神功,引刀自宫’,想来辟邪剑法也是差不多的。”
林震南震惊看着徐蛰,“卫兄,你……”
徐蛰苦笑:“性命攸关,我也是不得已才走上了这条路。”
林震南豁然开朗。
怪不得长辈不让练,还嘱咐林家后人不要练。
怪不得祖父与常人有些不同,父亲的样貌与祖父差异很大。
怪不得,卫公子为了此事从河北来到福建。他定是不愿看到更多的人走上邪道!
林震南敬佩道:“卫兄大义,林某甘拜下风。”
徐蛰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林镖头不要放在心上,也请林镖头不要怪罪我隐瞒。”
林震南道:“我感激卫兄还来不及,怎会怪罪!”
徐蛰道:“他们要是真的为了辟邪剑谱而来,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林震南沉yin,心道:要真是这样,林府以后就没有安宁了。说不定哪天晚上就会被人放火,再死几个人,直到辟邪剑谱被搜出来。搜不出来,他们林家恐怕留不下活口。
到了这个地步,处理掉辟邪剑谱就是自寻死路。
辟邪剑谱来到林家,经过了少林寺和华山派两个帮派,听徐蛰的意思,华山也有人过来,拿其他的剑法伪装很容易被认出。
“若是将此等剑法的害处公之于众……”林震南忽然想到,徐蛰也是受害人之一,连忙止住。
徐蛰说:“这世上不乏亡命之徒,为了提升武艺,哪怕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也是会去做的。”
由他来说这句话,格外有说服力。
林震南问:“卫兄的意思是?”
徐蛰说:“为今之计,只有打。”
打服了才好讲道理,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
林震南还是有点不放心,他都想直接把辟邪剑谱交出去,可徐蛰过来,就是为了不让辟邪剑谱被居心不良的人得到。要是流传出去,大家都想成为武功高手,为了生存也得修炼,世道就乱了。
他还指望徐蛰帮忙,自然不能违背徐蛰的意思。
“卫兄若是不嫌弃,还请暂时保管辟邪剑谱吧。”林震南忧愁道:“放在其他地方,总有一日会被他们找到的。”
“自然可以。”徐蛰建议他:“等此事过了之后,林镖头还是把东西毁了吧。”
林震南说:“我也有这个意思。”
林震南去拿过辟邪剑谱交到了徐蛰手上。
辟邪剑谱竟是写在一件袈裟上,也亏得内容不多。
林府中可能有眼线,林震南也没掩饰袈裟的存在,不曾用布包或者匣子来盛放,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把袈裟交给了徐蛰。
徐蛰目的达成也没有立刻离开,遵守承诺留在林家,帮他们对付以青城派为首的几大门派。
单打独斗徐蛰从不畏惧,那几个正道来得人不少,就得费些功夫。幸好他手下还有马尧和马开诚兄弟两个。
徐蛰让马尧去通知日月神教福州分舵的人,暗中围剿正道门派。有马开诚随时爆点,事情完成地很顺利。
青城派屡屡受挫,余沧海终于坐不住了,亲自动身前往福州。
等他到了之后,依然是青城派最先动手,潜入林府杀人。徐蛰和马尧等人在府中守了好几天。日月神教的人终于等到他们过来,一股怒气得到宣泄,大开杀戒才缓解了心情。
林府如同修罗战场,血流成河,残缺的尸体到处都是,残肢头颅也不少。
余沧海早就打听好林家没几个能打的,以为此行必然能够成功,没想到带来的人都折在了这里。他逃跑的功夫不错,却还是被徐蛰的绣花针打了下来,穿透了一只眼睛。
余沧海捂着流血的眼,用完好的那只看到了徐蛰的身形,“你、你是谁!”
他十几年没下过山,自宫之前倒是高调,不少人都见过他,只是无论气质还是衣着都完全不一样,余沧海只觉得他眼熟,没认出他的身份。
徐蛰踩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