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笑着揽了一下苺谷悠司的肩,笑得十分爽朗,“要说在场有谁可能最早就爬上山顶的话,那不就是悠司嘛!”
古里微笑着和苺谷悠司碰了一下拳头,“加油,悠司。”
“我会的。”苺谷悠司轻声回答。
在他刚出道时,中原中也还十分忧心,害怕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将苺谷悠司给染成了乱七八糟的样子,不过不管是运气好还是背后后台强,总之从参加节目成为练习生时起,苺谷悠司就没遇到过什么糟心的事儿。
队内霸凌、潜规则、陪酒……这些事通通都没有,特别是后面那两种,要是真有人敢那么做,想必第二天手指就会被人给剁下来警告吧。
这些队友,也都是他的友人。
……
解散演唱会之后,所有粉丝其实都没有舍得立刻就离开,很少有人离开座位。
她们都知道,离开了这里就是真的离开了,throne也真的解散了。不管是解散演唱会还是巡演,时间短暂地就像是梦一样……好像轻轻戳一下泡沫,就全部消散了。
即使今天这场解散演唱会很好看、气氛非常好、表演也非常棒,也没有粉丝会觉得高兴。
只到过了几十分钟,她们才像大梦初醒一样开始陆续退场。
作为拿到了苺谷悠司的赠票的人,他们是能进后台的,但大部分拿到赠票的人都体贴地没有在这种时刻去后台找他。
苺谷悠司和队友很晚才从后台的工作人员通道离开,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走到出口时才发现了还有其他人的存在——黑发青年靠在通道口,看起来是在等他。
“太宰先生?”苺谷悠司停下了脚步,他迟疑着问道。
身后跟着他的芥川银不为所动,安安静静地当人形背景板,而纪德则露出了十分嫌恶的警惕的表情来,好像父亲在看试图拐走孩子的人渣坏蛋。
“解散快乐。”太宰治的祝福也比较别出心裁,他微笑着说,“要踏上新的道路了,悠司。”
苺谷悠司当然知道太宰治所说的“解散快乐”并不是什么嘲讽,他沉默了一下才笑起来“当然,我不会停下的。”
太宰治的眼神很好,他垂下眼睛注视矮了他一头的少年,敏锐地注意到冻地有些发红的耳尖。现在是初春,刚从冬天过渡的天气,却还说不上是令人适宜但温度,至少还得穿着大衣戴好围巾。
一般来说,太宰治就跟一年四季都是同一个温度一样,穿着简单的风衣马甲和衬衫,而今天他恰好戴上了围巾——不能说是巧合,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青年十分体贴地垂首,将染上了他体温的围巾取了下来,仔仔细细地将温暖的羊绒围巾围在苺谷悠司的脖颈上。做出这件事的时候,太宰治一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一个能让苺谷悠司感到舒适的安全距离之内。
温暖而宽大的围巾遮住苺谷悠司的小半张脸,只露出了发红的鼻尖和那双好看的眼睛来,显得青涩又让人觉得可爱。此时那双漂亮的眼睛弯了起来,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围巾落在他耳边。
“谢谢,很暖和。”
“好好休息,”太宰治没多说什么,他今天好像突然明白了该把握着什么度,轻轻笑了起来,“提前祝你开机大吉。”
太宰治是知道苺谷悠司的行程表的,再没几天,苺谷悠司就要进组开始拍戏了,搭档就是那位国际知名的女星、同时里世界某位组织的成员,克里斯·温亚德。
这也就是苺谷悠司所说的可能性之一——作为演员的苺谷悠司。
……
坐进保姆车里时,苺谷悠司突然收到了来自中原中也的电话。
苺谷悠司接起了电话,他在电话之中隐隐约约听到了呼啸的风声,将青年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
中原中也在电话那端只说了几个简略的字“把车的天窗打开。”
苺谷悠司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让纪德打开了保姆车的天窗。
中原中也仍旧只简短地说了一个字“手。”
车辆的天窗在苺谷悠司的头顶缓缓开启,风从打开的天窗口中灌进了车里,苺谷悠司意识到了什么,抬起了手。
下一秒,他被熟悉的人拉住手,直接从天窗口像是漂浮一样来到了车外,而拉住他手的青年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揽住了他的腰。在苺谷悠司一眨眼之后,他就升到了空中。
苺谷悠司单手抓住中原中也肩部的衣物布料,声音种带着难以置信“中也先生?”
中原中也没答话,他的目的很明确,风声在苺谷悠司的耳边呼啸而过,只在他的鼓膜之中留下了一点残音。
中原中也的目标很明确——他要去东京最高的地方,东京天空树。
这是苺谷悠司第一次登上东京最高的地方。
他站在天空树的塔顶,从上往下俯瞰下方的整座灯火通明的城市,中原中也就站在他身边,声音从风中清晰地落进他耳中。
“我也希望能看到有不同可能性的苺谷悠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