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见蓝铭钰脸色一变,迅速黑了下去,并且沉如水,“皇上,我需要出去一趟。”
魏尧启见蓝铭钰这副表情,也知道出大事了,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皇后目送蓝铭钰的背影离去,眼睛里貌似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时,魏宗舜的侍卫潇迟走了过来,蒙住嘴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个消息。
魏宗舜压抑着心里的不安,努力保持着镇静,深唿吸两下,起身朝魏尧启拱手,“父皇,儿臣出去一趟。”
魏尧启挥了挥手。
唐远铭和徐正峰对视一眼,出什么事了?
一个小时后……
就在宫宴即将散去时,一个宫女急急忙忙走进来,“禀告皇上,奴婢看到一件事,觉得有损龙颜,特此斗胆来禀告皇上。”
魏尧启黑沉的视线落在宫女身上,带着强烈的压迫,宫女没一会儿就嵴背冒汗,脸色发白了,“说,什么事?”
“我看到贵君和大皇子结伴往朝华宫去了,两人鬼鬼祟祟,而且举止亲密……”
魏尧启没等他说话,就怒喝道,“大胆!污蔑贵君,理应当斩。”
这时,热闹的宫殿已经变得鸦雀无声,贵君就算现在跟皇上不合,但到底是皇上宠爱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感情,这样说,不敢结果如何,这个宫女都必死无疑了。
宫女连忙跪伏在地,“皇上饶命,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任何一句虚言,求皇上明察。”
魏尧启站起来,一拂袖,“朕亲自去看看,若你说得属实朕可以饶你不死,但若是欺君罔上……”
后面的话,魏尧启没说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在警告宫女背后的主子。
宫中侍卫将朝华宫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魏尧启没让任何人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外殿里,蓝铭钰坐主位,魏宗舜坐下首的位置,两人均蹙着眉头,脸色焦急,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另一边乖乖坐着魏宗宣,好像在听两人说话,反正就是没有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
“铭钰。”
蓝铭钰连忙起身行礼,“臣下见过皇上。”
魏宗宣和魏宗舜也连忙站起来,面向魏尧启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魏尧启视线扫过蓝铭钰,就算没有魏宗宣,他也不可能相信宫女的话,之所以带大家来,是为了还铭钰一个清白,宫女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泼脏水,若是捂着不让人知道,反倒让人起疑心,不如光明正大。
“都免礼平身。”说完走向上位,坐下,“都坐。”
“是。”
魏尧启目光移向贴身太监张公公,“把人带上来。”
“是,皇上。”
宫女被押到外殿中央跪下,视线扫过魏宗宣,心里惶恐不已,她看到的时候,没有魏宗宣,他什么时候来的?
魏尧启声音不是很大,却充满冷意,让人胆寒,“说,为何污蔑贵君和大皇子?”
蓝铭钰和魏宗舜一头雾水……
污蔑?又发生什么事了?
宫女跪在地上,吓得汗如雨下,但依然不改原话,“皇上,我刚才看到的不是这样,两人举止非常亲密,面带笑容一起往朝华宫走去,并不是这个样子,他们一定是提前知道了,把三皇子喊过来做挡箭牌的。”
这话说出来,蓝铭钰和魏宗舜算是明白污蔑是怎么回事了,而且也能解释为何他们同时接到同一个消息了……有人故意为之。
魏尧启心道,要是他信了这番鬼话,他皇位早不保了,唇角掠过几丝森森冷意,既然自作孽,那就别怪他了。
“朕可是在你一来禀告就赶过来了,难道他们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你别有居心?”
宫女恐惧不已,她说不上来,她不知道,“皇上,那就是巧合,肯定有人提前通知了他们,他们才装作这样清白的样子。”
魏尧启冷冽的双眸里写满了不悦,脸色Yin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你是第一个来禀告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如何提前通知?”
“来人,去查查,这个宫女是哪个宫宫里的,胆敢污蔑贵君和大皇子,一定是受人指使。”
“是,皇上。”
其实不用调查,蓝铭钰的大宫女拦住张公公的脚步,“公公,这个宫女是伺候荀非堂的。”
说到荀非堂,大宫女的音调明显重了一些。
她心里十分不满嚣张跋扈的荀非堂,自从入宫后,仗着皇上的宠爱,天天给自家贵君找不自在,偏偏贵君还不跟他一般计较。
主子没有不高兴,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替主子感到愤怒了。
魏尧启也听到了,下令道,“把荀非堂喊来。”
“是,皇上。”
荀非堂住在朝华宫的偏殿里,此刻在房间里正忐忑不安地不断徘徊,也不知道宫女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自古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