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打仗倒更像是练兵,然而伤亡并不小,劳民又伤财。
也是这次林浪出手太迅速,战争才刚开始就擒住了对方的二王子,边城百姓自然是欢喜雀跃,甚至有人放起了鞭炮庆祝,蛮族那边甚至都有人骂他不讲武德了。
“要放乌纳回去,得先问死去的边城百姓答不答应,埋骨荒野的将士答不答应!”
林浪这番话一说出口,在场好几人都不禁神色微变,面上浮现一丝伤痛,但也有油盐不进的,比如徐副将就冷嗤一声,“哼,说得倒好听,人都死了怎么问,你下地狱去找人吗?”
林浪目光如炬般看向他,厉声道:“可设万人追悼会,让乌纳诚心跪拜,送丧生战场的冤魂往生,若能得到死者原谅,送他回去又有何不可!”
“你!”徐副将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你这是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林浪一步步朝徐副将逼近,甚至让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语气一片冷冽,“下官倒要问问徐副将了,你如此偏袒乌纳,到底他是你的同胞,还是那死去的千千万万无辜百姓是你的同胞!”
“我没有!”徐副将被他逼到墙角,终于想到自己的大靠山,伸着脖子高声道:“是皇上,对,这是皇上的旨意!你们不能抗旨不遵!”
“皇上的旨意?”林浪眯着眼看他,脸上透出几分无赖的神态,“皇上爱民如子,怎么可能如此考虑不周?你可有证据?否则就是假传圣旨,罪加一等!”
徐副将也是自己揣摩皇帝的意思,还带了点私心,哪有什么证据,愣是被林浪噎得说不出话来。
在旁边看了一场好戏的胡参将咳了一声,声援林浪道:“林参将说得有理,蛮族杀我大兴无数子民,如今乌纳已为阶下囚,既然想要活命,让他跪拜死者也是应当的。”
林浪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胡参将代表着曲丞相的态度,而曲丞相是暗中支持蛮族大王子鲁达继位的,倘若乌纳为了活命跪拜了边城的亡灵,光是“下跪于异族”这个大污点,他从此就与首领之位无缘了,倘若乌纳不拜,直接丢了性命,那于他们更有利,当然要表示支持了。
偏偏林浪也不让他们如意,他转头又看向胡参将,摇头叹息一声:“残杀我大兴百姓的,又何止乌纳一人,蛮族大王子鲁达既然想赎回王弟,也该拿出他的诚意,兄弟一起跪拜方显得虔心,胡参将,你觉得是不是如此?”
胡参将:“……”
我觉得你在做梦!
他还以为这小子终于想明白,愿意效忠于丞相了,谁知道还是油盐不进!让两个王子一起跪拜,不就相当于把蛮族的尊严按在地上踩,傻子都不会答应,也亏他敢说!
不想放人直接说不放不就得了,这么拐弯抹角地把鲁达也牵扯进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胡参将瞪着林浪,只觉得越看越面目可憎。
“林参将未免太异想天开,鲁达如今坐镇蛮军大营,怎么可能忍受如此屈辱,倘若激怒了他,挥兵大举入侵,林参将可能担负起责任!”
林浪斜了他一眼,“胡参将说得好没道理,我不激怒他,莫非他就不入侵了?蛮族十万大军驻扎在城外,难不成都是来边城郊游的?不赔款也不割地,光一句轻飘飘的退兵,就让咱们把人质送回去,蛮子哪来的脸?还是说,蛮族有人其实并不希望乌纳回去,才提出这么没诚意的议和请求?那我可得好好去和乌纳说说,看看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Yin谋,虽然是俘虏,也不能让他枉死嘛。”
“你!!”胡参将指着林浪大口大口地喘气,话还没说出来,林浪又道:“胡参将倒也不必如此激动,你我都非蛮族,就事论事而已,何必为了他们伤了自己认得和气。”
胡参将:“……”
两边开怼伤和气的分明是你!
主位上的樊大将军一言不发地端坐着,任林浪和其他人周旋,把两边的人都噎住之后,他才抬了抬手,“好了,军营重地,吵吵嚷嚷像什么样,都安静!”
林浪立即乖巧地昂首挺胸站在他面前,表示洗耳恭听。
徐副将与胡参将:“……”
这孙子可真能装!
樊大将军眯起眼,懒懒地扫视下方,“林参将说得有道理,大兴与蛮子打了几十年,难得捉住他们的王子一回,就这么把人放走,确实太便宜他们了。”
“徐副将,皇上曾多次夸你口齿伶俐,就由你去与蛮族商谈归还战俘的条件,看他们是要割地还是赔款,祭拜死者是乌纳一人祭拜,还是两位王子一起拜,让他们拿出一个具体的章程,你可能办到?”
徐副将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将军分明是在为难下官!”
蛮子一个个都是暴脾气,更别提高高在上的两位王子了,敢让他们向普通百姓下跪,他们立即就能翻脸不认人,还谈个屁啊!
“你不行?”樊大将军斜瞟他一眼,又看向胡参将,“你呢胡参将,你可有把握与蛮族和谈?”
不谈条件没问题,加上前面那些割地赔款祭拜的条件,就算是天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