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有牙印。
老汉见到了,便笑着拱手:“哎呀客官好福气,大吉大利啊,老汉我就包了这么一个福包,真是好运气啊,这顿就不收您银钱了!”
丸子凑过去看了一眼,啧啧道:“主人,你牙口真好。”
敖晟揉了揉侧脸:“心疼我?”
“不是,”丸子否认地很直接,“心疼钱。”
“……”
吃完早点,镇子就热闹起来了。
此处是一国都城,自然富庶胜于其他地方。只是今日的路人看着有些怪异,一个个赶着往同一个方向跑去。
这既不过节又不集会的,何事如此热闹?
敖晟向雁黎使眼色:“总不会又是火刑吧?”
雁黎看他一眼:“就不能想点好的?”
于是拦下了一味路人,那人正走出一身汗,见有人问,便热心地回答,只是好巧不巧,这人是个结巴:“前前前……前面……..梁家……比比比比比………武,有有有有有……宝贝…….”
不过几个字,听的极累,不过便是这么几个字,拼凑起来大抵也是知道了。敖晟来了兴致:“看来,我们是来对时候了。凡人的比武,我倒是真没见识过,阿黎,不如我们去凑凑热闹?”
雁黎瞥他一眼:“你该不会是技痒了?”
“我技痒?”敖晟单手摸下巴,傲气的很,“那不是摆明了欺负‘人’么。”
雁黎牵起丸子的小手,跟着人流走:“全城的人都去了,想来排场够大,你想看那便去看看吧。”
京中财富荟萃处,莫过城西梁家庄。
梁家庄在城西最昂贵的千喜街上,修的那叫一个贵气。梁家庄祖上是为官的,还有前几朝皇帝的赏赐和荣耀,到了这一辈更是做起了皇家生意,富甲一方。
传闻,梁家庄里藏着的宝贝,那是皇宫内院也比不上的。
梁家庄庄主,自己不会武,却很是喜欢习武之人,江湖朋友更是多如牛毛。平日里总是会设擂比武,今日更是与众不同,因为,他竟然将镇庄之宝献出来,要送给今日的头筹。
此时,梁家庄门口已是人满为患,多少人摩拳擦掌,双眼红着,只为奋力一搏。
坐在正中间的一位锦衣老人,大约就是梁老爷了,富态十足,眼睛小了点,手里摩挲着一串核桃,像是个会算计的商人。
他身边坐着一位妙龄女子,身穿一件紫薇花对襟衫,逶迤拖地,堆云的长发,头绾人见而怜的垂云髻,插着粉紫色的珠花步摇,她面上蒙着纱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却看着很是美艳。
这姿色,九重天不少仙子也要被比下去了,看得在场公子咽了咽唾沫。
随即是一声响锣,一位下人高喊:“比武开始!在场之人,皆可上台比试,生死由命,概不负责!到了午时,最后站在台上的人,则视为今日的胜者!”
话音落,又是三声锣响。
“我先来!”一声怒吼,一个络腮胡的大汉就冲上擂台,手中挥舞着狼牙锤骂骂咧咧,“哪个不怕死的来挑战你爷爷!”
“我来!”回应他的是一个稍微斯文点的声音,人看着也干净,像是哪个武馆的小学徒。
于是二人在擂台上打将起来,台下一片惊呼和叫好声,一时嘈杂非凡。
不过须臾片刻,就已经接连换了几轮比武之人,武斗愈演愈烈,人人都想得到梁家庄的宝贝。
敖晟在人群里,怕雁黎被挤散了,便牵着他的手不放。雁黎的目光倒是不在擂台上,而是放在梁老爷身旁的桌子上,轻声说了句:“这个梁老爷,果然厉害。”
“哦?”敖晟一听也看过去,就见那桌上的托盘里放着一盏走马灯。那灯通体月色,薄如纸,上画着三彩的神兽,几个角落挂着剔透的的铃铛,隐约还能看见灯芯的莲花台。
非凡之物,凡人见之只会知道它价值连城,而唯有天君才看得出这是神器。
敖晟眯起眼睛:“浮屠灯?厉害厉害。《拾遗记》有言,凭借信物,可点灯窥探其人过往,听闻还能存下回忆,翻覆而看。这等东西落到凡人手里确实可惜了,没有仙法,只是个昂贵的摆件罢了。”
到了此时,擂台上又被踹下来一个人。赢的那个是个年过三十的壮汉,听说是武状元的长子,正得意洋洋大喊:“还有谁?不服的来挑!”
这武状元功夫是京城一等一的好,他的儿子自然是受到了倾囊相授,且看方才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有个去了半条命的,剩下的人没底气的都缩了回去。
敖晟暗笑,眼中有点微光:“阿黎,我将那灯比下来送你可好?”
雁黎看了看这场比试,总觉得有些激烈过了头。虽说珍宝异玩值钱,可再怎么值钱,也犯不着把命给赔上,这场比试的架势,活生生是要挣命一般,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便道:“别惹事。”
敖晟勾了勾他的鼻子:“放心,我堂堂一个龙王,还能欺负了凡人,传出去可是贻笑大方的。我不用仙法,只用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