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崩毁
「汪!汪!」三楼传来小白的吠叫声。
「到底过了多久?为什麽小白会叫?」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一想到父亲看到那张污秽的床单,眼泪就止不住一直掉,但就算再怎麽愤怒这事都已经发生,马上要迎接的问题便是怎麽去面对父亲?要如何向父亲开口说…我被强盗强暴了!
这时脑海依然一片空白,但与其发愣在这不如先去估计家中损失的情况,一打开门的景象令我呆愣在原地,走廊完全没有任何搬迁过的痕迹!忍着身子疼痛赶紧下到一楼…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就连前後门都是关上的!回到二楼父亲房门甚至是反锁的,就连母亲房间也没有破坏过的痕迹!
「这是怎麽回事?」我走回自己房间看着唯一能当证据的床单…
楼上再次传来小白的吠叫声,这才让我回过神来,到一楼拿着微波好的食物与水拿上三楼,饿了很久的小白大口吃着微波食物,我蹲看着牠进食,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三楼为什麽有狗?」父亲的声音传了过来。
「父..父亲!」听到声音的我非常震惊!这个时候要怎麽面对父亲?
「啪!」父亲大手朝我挥来,令脸颊火辣辣的疼。
脑海中有许多与父亲见面的场景,包括我抱着父亲哭诉被强暴的事情而父亲柔声安慰,但是怎麽样都想不到…现实中却是被父亲赏一巴掌!难过与委屈累积在眼眶,跑下了二楼回到自己房间,在下楼途中身体再疼都没有心中委屈的痛!一会儿房门打开了…
「哭什麽哭?」父亲语气又冷漠了起来。
「难道被强盗强暴了也不能哭吗?」我的眼泪又止不住一直掉,不是身体被强暴的痛…而是父亲的态度!
「强盗?」父亲皱起眉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昨天…家里遭强盗闯入还强暴了我!」想起昨日的遭遇我忍不住哽噎起来。
「撒谎!我进门的时候家里面没有东西被偷走!你瞒着我养了狗还养了男人?」父亲看着丢在地上的床单拿起来嗅,似乎是嗅到床单上的血腥味与腥臭味,父亲的眼神渐渐冰冷了起来。
「父亲!我真的是被强暴的!你要相信我啊!监视器..监视器可以为我作证!」我一边哭泣一边抓着父亲的手,抬头往上看…监视器不见了!怎麽会不见?
「滚开!为了给你隐私…监视器在你能独立时就拆了!早知道你会背着我偷养男人就不该相信你!」父亲狠狠甩开了手,那力道大到使我跌坐在地上,瞬间的疼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父亲!你要相信我啊!」我流着眼泪抬起头,但父亲的眼神好冷好冷…那眼神冷到心都快碎了!
父亲拿着那张满是乾涸体ye的床单离开房间,我脑中一片空白呆坐在房间,隔天强忍着身子疼痛煮了早餐去敲父亲的房门,门虽然打开了…但是父亲看我的眼神除了冰冷之外,还带着深深的厌恶!
「去读书,後天我要看论文。」父亲吃完早餐,离开家时说了一句。
「是的,父亲。」我收拾着桌上用毕的碗盘,带着少量食物到了三楼,一开门却看到小白在地上痛苦的发抖!
「呜呜…」小白的叫声既虚弱又无力。
小白的身体不断抽搐,我发现牠脖子有个项圈而後颈有一个伤口,摸起来还感觉到一个小硬物!肯定是昨天父亲离开房间之後去三楼抓小白!这项圈与植入装置跟我颈上的相似…
「这麽肤浅的东西你胆敢拿来给我看!」父亲将论文丢在地上,手上的传导器吓得我发起抖来,父亲按了下去但…我并感觉不到疼痛?下一秒窗外传来凄厉的狗叫声!
「父亲请您停手!小白..小白是无辜的!是我没有写好论文,父亲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我跪了下去拉着父亲的研究袍。
「比起你自己,你更在乎那只狗?」父亲突然一脚踹向我的胸口,随後大脚踩在脸颊上。
「父亲!请您放过小白吧!」我不断请求着,只见父亲按了传导器,窗外的叫声才渐渐消缓…
「闭嘴!滚出去!」父亲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
我赶紧离开父亲房间到楼上看小白,而牠在纸屋里不断发抖着,抚摸着小白的头,能做的也只有多给牠一些食物,如果要解除小白的痛苦,就要想办法取下项圈与传导装置,或者想办法达到父亲要求的成绩,但是不明白项圈与装置的构造跟原理,要是贸然拆除恐怕只会更危险!
在那之後,父亲每天都会看我的实验走向与论文进度,要是成绩或者实验不符合父亲的要求,小白就会遭受到人工痛楚的伤害,不论我如何哀求父亲放过牠,父亲全然没有理会苦求,而小白的身子也就一天比一天更虚弱,自从被强盗强暴之後,父亲再也没有叫我进寝室过,除了吃饭与买食材回家之外,几乎没办法见到父亲…
「父亲…今天可以吗?」晚饭时我开口问着父亲。
看父亲依然没有回答心中一阵难过,这些天来我不断讨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