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大人的行为。大人能对一个孩子有什么仇恨呢?八成就是针对父母来的。可是,对方既没有绑架勒索,也没有传播什么能够Jing神虐待父母的视频,可见凶手对徐云绯主人家也没什么仇恨。那凶手随机选择一个孩子、绑架完直接杀死,悄无声息地坠海,又图什么呢?不是说不可能,只是这种概率,总归是偏小一点。”
夏熠听着,眉心皱得愈发深了。如果不是徐云绯的话,这先走丢一个,再死了一个的……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小女孩丢失、继而发现了小孩尸体的事,还惊动了盐泉市局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刑警,罗屿中。罗老八十多高龄,退休返聘,一生奉献于儿童打拐事业,功勋无数。据说,罗屿中家里还放着厚厚一本相册——每个从盐泉市走丢,尚未找回的孩子在他那里都有备份。老人迟迟舍不得退休,就是希望等到寻回那些孩子的一天。
找到一个,算一个。
年纪大了,老人佝着背,比年轻时还矮了一个头,但言语间逻辑清晰,Jing神矍铄,盐泉市的刑警们都对他十分敬重。
到了下午,盐泉市的警官们终于等来了法医的初步结果。邵麟猜得不错——根据表皮大块剥落,以及胃内容物的严重腐烂,法医可以确定,该尸体在坠海前确实经历过冷冻。法医组认为,解冻坠海的时间在3-5天前,但小姑娘具体的死亡时间就很难确认了,很有可能是1-3个月之前。死者也是十一二岁不假,但并非五天前失踪的徐云绯。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谁?
小黄哭丧着脸:“我都查过了,很有可能都不是咱们盐泉的。之前走丢没找回来的,都是男孩,十岁左右的女娃,一个都没有啊!”
死者胃容物里没有发现毒物,大多是碳水化合物,量不多,但腐败度非常高,可能生前就吃了一点馒头或者米饭。但法医还发现,小女孩的左腿在生前就被打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其中一根刺入肺部,手腕、脚腕均被绳索禁锢,皮下淤青无数,倒是没有发现X侵害的痕迹。从肺部的情况看,小姑娘沉海前就已经死了,既不是淹死的,也不是冻死的,最致命的伤是那半根戳进肺部的断骨。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被人给活活打死的。
办公室里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虐杀。”
夏熠提了一嘴:“困住小孩手脚的那个,是水手结吧?一般人不会打这种节,凶手是不是很有可能是个渔民,或者船工?”
罗屿中点了点头:“没错。不过,大石滩那边,大部分居民都是世代渔民,不捕鱼的早去大城市谋生了。这种结,在盐泉还是非常常见的。”
法医继续说道:“装死者的箱子品牌上没有辨识度,但比较奇怪的是,小女孩怀里还放着一捧蓝色绢花。”
邵麟顿时恍然。
之前看照片的时候他就觉得违和,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蓝色小花,这会儿听法医说了,才知道这花看着被海水打shi“焉”了,不过是一捧假花。小花完全撑开有小孩拳头那么大,深蓝色的花瓣,前端还有一圈白条状的花纹。
负责案件的警员们聊开了:
“……这花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首先,凶手身边得有假花。这有没有可能代表,凶手是女人?”
“这没啥关系吧,我家也有假花啊!”
“哎,燕安市局那边,不是说来了个心理背景的顾问么?”
众人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了邵麟身上。
“我随便说几句,权当抛砖引玉。”邵麟缓缓开口,“被虐杀的尸体边上放了一捧花,我能想到三种解释。第一种,是凶手对死者心怀内疚,在施暴后又突然后悔,所以才会送花。这种情况,凶手与死者、或是死者所代替的某个形象之间,大概率存在某种感情联系。而第二种,则是凶手不止一人——施暴者,与处理尸体的人,不是同一个。前者暴虐,后者愧疚。而最后一种,则是某种签名、或者仪式……那么,花本身应该会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夏熠“嘶”了一声,又想起了失踪的徐云绯:“我靠,该不会撞见连环杀手了吧?!明天哪里再冒出一个箱子,里面塞着蓝花就见鬼了!”
负责案子的警察愁眉苦脸:“燕安来的同志,算我求你了,你可千万别乌鸦嘴。”
“话说回来,这是什么花?我是不太懂这些。”邵麟扭头问道,“这品类你们以前见过吗?”
几位盐泉市的警察面面相觑,纷纷表示自己并没见过,大伙儿又扩了一圈同事,竟然连一个觉得“眼熟”的人都没有。
邵麟皱起眉头。
他没见过,当地警察也没见过,那么,这很可能都不是属于本地的花种。
夏熠连忙掏出手机:“有个APP可以拍摄识花的,等等,让我来试试。”
小黄短促地笑了一声:“还有这种APP,夏警官生活挺有情趣啊。”
夏某人皱着一张脸,说还不是我那傻儿子,溜达在大街上的老爱吃花。我总得知道他吃了些啥,万一出事了好和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