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 双手握拳在胸前轻轻一碰,“这样就能击碎敌人的颅骨。”
邵麟对BIG微微一笑, 而对方瞪着一双死鱼眼,面无表情,没有半点反应。
邵麟:“……”
“I国很乱,”贺连云语重心长,“他会保护你,并且告诉你什么是不能做的。咱们这行有点规矩,一开始你可能会不太习惯。”
邵麟试图与BIG套个近乎,谁知这压根就是一桩人型rou葫芦,除了“YES”与“NO”,其它话一律不会说。但凡邵麟把手放到什么电子设备上,哪怕只是玩什么“愤怒的二哈”小游戏打发时间,BIG都会强硬地握住他的手腕,并低声吼一声“NO”。更见鬼的是,就连邵麟去个洗手间,BIG也要面无表情地尾随,盯得他差点怀疑自己身上的某些肌rou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就这样,邵麟一路被送去了Tyrant在当地的豪宅。
听贺连云说,他们的货源主要来自附近的三个难民营,原本每个难民营里都有一个中介商,但最近一段时间,当地起了个新贵,名叫“Komang”,把这些当地的关系全都收进了自己麾下,并且组织化管理。与朴实的海岛村民不同,这个Komang念过一点书,有那么一点人脉,借着积累想直接架空海上丝路,自己做那些买卖。
原本这条线一直是Rosie管着,但因为当时盐泉市的那一场意外,她未能及时赶回,生意就落到了Tyrant手里。Tyrant本就是个暴脾气,又习惯了毒品市场里的□□烧,很快就和Komang火拼上了,眼看越闹越大——
镶金雕花的大门被人“嘭”的踹开,穿着民族服饰的年轻侍女们流水似的涌了上去,却被主人大声骂走。
“我艹,”Tyrant把破破烂烂的外套脱下一丢,整个人向后倒下,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我之前听说你要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Kyle你可总算是想明白了?在那什么局里当只看门狗,自然是比不上跟着大哥吃香喝辣。”
邵麟慢悠悠地走上前去,拎起男人外套的一角,眼神嫌弃的好像正拎着一只死老鼠。看得出来,那原本是一件色彩鲜艳、纹路嘻哈的名牌外套,特别符合Tyrant那张扬的个性,但这会儿被火星子溅到,烧出了一个个小洞,血迹斑斑,十分狼狈。
邵麟欣赏片刻,冷笑道:“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我实在很难想象和你一块儿‘吃香喝辣’——可能吃枪子儿的概率更大一点。”
Tyrant一手捂着额头,闷声说道:“别急宝贝儿,你只是没来对时候。等我把那狗娘养的解决了——”
与此同时,一个皮肤白皙、身型纤瘦的男人撩开五彩通透的琉璃珠帘子,端着一个银盘走了进来,盘子里堆着一些碘酒棉球、镊子、消毒水等医疗用品,浸泡在酒Jing里的镊子与剪刀一路“叮叮当当”。
Tyrant遣走了所有侍女,唯独留下了阿秀,似乎聊什么业务都不会避开他。邵麟忍不住多看了阿秀一眼。他今天没有换女装,依然是邵麟第一次在花店见到他的少年模样。这男人按理说年纪也不小了,却不知有什么魔法一样,颦笑间始终带着那种干净而阳光的少年感。
“本来能早点回来的,下午一辆汽车停在我们门口,突然就爆炸了,”阿秀搁下银盘,对邵麟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但手上倒不停,熟练地开始给Tyrant清创,“幸好伤得不重,都是些溅射擦伤。哦,对了,警方很快就出了调查结果,说是天气太热了,那爆炸是自然现象。”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闻言,仰头大声骂了好几个“FUCK”,说他知道Komang在城里有一幢豪宅,里头住了他十几个姘头与孩子,他发誓不把那个地方夷为平地,自己就誓不为人。
“换我可不会这么做。”邵麟在人身边坐了下来,帮着阿秀一块儿处理起了伤口。男人的伤口都不深,也不严重,但由于是爆炸是溅射所致,伤口细小而繁多。
Tyrant躺在沙发上,一左一右被人伺候着,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yin:“咱们哥俩好不容易聚聚,你该不会是老头儿派来劝我的吧?你要念经最好滚出去念,我一点都不想听。”
邵麟笑了笑:“我就问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个Komang为什么有底气抬价?”
“还不是他垄断了难民营的货源?”Tyrant骂道,“他是本地人,极有声望,现在当地人都只听他的。不通过他,咱们怎么接触到货源?”
“错。你再想想,在整个肾移植的过程里,你的限定因素是什么?”
Tyrant抓了抓脑袋,英俊的脸皱成一团:“什么叫限定因素?别和我整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
“限定因素是指,决定一件事成败的所用因素里,难度最大、耗时最长、或者最稀有的那个因素。”邵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心地和Tyrant说道,“在这个国家,‘医生/病人比’低得要命。一万人里只有三个医生,这三个,还包括了全科、内科医生。你想想,这三个人里,能有几个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