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怀枫却是坐起了身体,道:“其实,这病能不能好我都无所谓了,毕竟这么多年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一开始的时候,落怀枫确实是颓废过,作为一个男人,连所谓的需求都没了,还算男人吗?
后来他躲避着,不敢让人知道,却是渐渐的发现他对所谓的男女之情也升不起一点波澜,便就再也没有管这件事了。
再后来,他无意接手了魔教,便有人向他塞女人来,他也嫌麻烦就与外人道,他有一种病,若是治不好,会有性命之危。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没人给他送女人过来了,却是谣传起他有着一种奇怪的病,世人无解,不能享世间之乐,悲哉。
所以,这些人一天天的在怎么误解他的?
“我既然说过能治好你便是能治好你,你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宋毅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薄被,耷拉着眼皮说道。
落怀枫听了,心头竟有着几分想笑的欲望,他道:“那我便在这里先谢谢你。”
【叮,获取开心值9点,共计96点。】
然而,无论是落怀枫的话,还是周一的这提示音,宋毅都没能听到,他白天看太多医书,很是费脑子,陪着落怀枫熬到大半夜,实在是撑不住,睡了过去。
落怀枫久久没听到回应,忍不住侧身看去,看到宋毅熟睡了过去,他看了好一会儿后,也躺了下去,盖好薄被,闭上眼睡了过去。
这一刻,纵使外面雷声大作,他的心里也平静如水。
……
翌日,天色大好,宋毅却还是将自已埋进了书海里,落怀枫也很忙,忙着应付男主的刁难,也无心与宋毅坐在一起闲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宋毅将收集来的医书看了个遍,便已又用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不知不觉间,他竟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已有半年的时光,日子也算过得充实,每天看看医书,熬药时闲下来也会忍不住地去想那个人。
他想回去的信念从不曾变过,也不知这里的世界的时辰与他的那个世界是否一值,毕竟快过年了,他却还没有去看那个人。
其实,那个人心里是不愿意他去看的吧?
可是,他怎么忍得住?
他爱那个人,从何时爱的,他也不清楚了,只是等到他发现时,便已经生根发芽了,长成了参天大树,无法拨除。
爱上一个人很苦,他比谁都知道其中的酸楚。
因为他爱的那个人心里没有他,或者说那个人心里有,却淡不浓,只将他看成所谓的徒弟一般疼宠着。
那种感觉他一开始很是欢欣,可是随着心头的那种奇异的感觉开始他就越发渴望,那个人能多看看他;也开始奢望着那个人能如他一般地爱上他,那怕不爱得他这般深,也是好的。
可是那个人最终死了,却残忍地要他好好活下去,却又不得以他所教的本事示人。
宋毅在那个人快闭眼时,吻上了那张他想了许久的唇,发泄着心中的那股求而不得感情,他咬破了那个人唇,吮吸着他的血。
那是他第一次在懂事之后流泪,他对那个人说我爱你,看着那人眼中闪着微光。
他无声地回应着他,说着不该。
可是却伸出揽过了他的头,再深了那个充满鲜血的吻。
那一刻,他才发现,那个人是爱他的。
只是,他的爱沉敛,不如他的爱这般张扬。
如果早知道如此,他就该乖乖的,在他身边听他的话,而不是为了求证那般肆意妄为,让两人彼此走向了末路。
“淮易……”
望着那炉中的火焰,宋毅心念难耐地喊出了藏在他心头最深的那个名字,却是让他的心如撕扯般的疼。
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
……
宋毅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找到了能够治好落怀枫病的方法,他开了药方,叫来了小九,让小九跟着他每天熬药,所需要的药量、火候。
他觉得陌尘的这副身躯快到极限了,他可能活不到过年的时候了吧。
他没有去问周一,所以每天都只是如往常一样,看看医术,熬熬药,给落怀枫治治伤,这男主与落怀枫可谓是杠上了,要不是他知道男主定爱女主,都以为男主这是看上落怀枫了,用这种手段引起落怀枫的注意。
落怀枫现在喝了那个药,应该调理个些日子就会好起来,他承诺过的话向来都是会做到的。
天气越发的凉了,宋毅便越发地觉得寒毒入侵的这个滋味难受,那种透着骨子里的冷意,让宋毅向来不怕冷的人都忍不住打哆嗦,身上穿得再厚也无济于事。
宋毅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想再忍受这种感觉了,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也不知是不是把落怀枫当成了自己人,他总是放心不下,想要看着落怀枫好了才能如意。
落怀枫知道宋毅怕冷就勒令他待在房间里面,烧着碳火,让一屋子里的气温都暖和着,可是宋毅的那张脸却还是带着点苍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