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沈森仿佛置身黄/片现场,很有点尴尬。
叶聆转开目光,没一会又移回来,这回轮到傅昕渝避开他的目光,这一追一逐,空气里的暧昧仿若凝固,浓得化不开。沈森在一边如坐针毡,他当医生这些年,亲密的情侣见得数不清,当他面怎么搂着抱着的都有,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亮过。
沈森很快就离开了,房门轻合的声音传来,室内只剩二人,他们目光再次相视,互相停顿住,叶聆像通了电,一下推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叶聆瞟着傅昕渝泄气般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说我吧,我今天反驳一个字,我不姓叶。”
如果他眼睛不这里瞟一眼那里看一下,傅昕渝可能真会很心软,叶聆又瘦了,五官显得更锐利漂亮,他脸色不佳,显然并不好受,眼角脸上还都是红的,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朝四处看的样子依然熟悉地灵动飞扬,一点看不出不适,充溢朝气。
像个冥顽不灵的问题学生。
傅昕渝在床边坐下了。叶聆心紧了一下,预想的情节却不出现,成熟期、那个女alpha,糟糕的生日,傅昕渝不得说个十五分钟起,现实是傅昕渝一个字没说,甚至无聊地看起了终端。
?
傅昕渝侧坐着,一条腿屈起在床上,叶聆轻踹了他一脚,傅昕渝瞥他一眼,把终端往手边一放,向后仰躺在床上,脸就靠在叶聆腿边,他侧过脸对着叶聆,抬眼用完全听不出来烦的语气说,“烦。”
这是撒娇吗?是撒娇吧。叶聆确定不了,心跳一时诚实地加速,他挑眉,“烦我?”
“你是第二烦。”
“啊?什么事最让我宝贝心烦啊?”叶聆笑了。
傅昕渝嘴唇微启,又闭上,他不说话,叶聆看着他的唇,他线条分明的脸,一股麻麻的劲儿从心底上来,简单地说是心动了,有生理反应了,叶聆靠过去,笑嘻嘻地先摸脸,再一顿亲。
傅昕渝把他****,浅吻深吻,叶聆清亮的眼眸染上了一层迷蒙的情/欲,傅昕渝伸手轻轻摸他的眼睛,从眼头到微红的眼尾。
叶聆伸过去急切想脱对方衣服的手被对方似不经意,暧昧地拦住。
他们靠的如此之近,以至于再小声轻柔的声音,都似传进耳蜗深处,“你昨天哭得好厉害,把我吓到了。”傅昕渝轻声说。
这人就爱整这些没用的,只要叶聆清醒,必定要先调情,直接上会死,叶聆不理他,再次尝试解他衣服。这次被他一下按住了手。
“欺负人啊?”叶聆收敛表情,“不做算了,谁稀罕。”不开心地扭头。
“嗯,你不稀罕,你人选很多吧,要不你去找别人?”
叶聆刚听一半就立刻转回了脸,如果这是在床下,以前叶聆多半会气到肝疼,后来他说不出话了,但这是在床上,今天傅昕渝不那么直接冷硬的态度鼓励了他,他们刚刚还和天底下所有恋人一样拥抱亲吻,亲密的氛围还未散去。
叶聆声音有点抖,“我说了今天无论你说我什么,我都不说你。”叶聆静了下说。他不看他了。
他手腕还被傅昕渝按着,傅昕渝动作不重,叶聆又是输ye又是绑医疗带,被这么按着痛,他挣脱开,刚上手揉手腕,听见傅昕渝说,“对不起……”
叶聆惊讶地看向他。
傅昕渝:“我不该这么说。”
傅昕渝从他身上下来了,在双人床空着的另一半躺下,叶聆无声地看着他,几乎是他刚躺下,就靠过去紧紧抱住了他,就这么道一下歉叶聆什么情绪都没了,嘴硬不起来,着急地抢话,真心实意,充满歉疚,“是我不对,我错得更多。”
“我不该让你再喝那杯酒。”傅昕渝接着道。
这是什么大型互相认错现场,叶聆听他这么说再也忍不住,“你什么也没做,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去那。”
“……”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让你不开心,你别故意气我,我真的受不了。”叶聆说。
雨声铺天盖地。好像整个房间被雨水包围了,像在山里,被泉声围绕着,窗外暴雨倾盆,傅昕渝说,“不会了。”
叶聆安静了。他稍微地松手,抬眸打量傅昕渝,傅昕渝也转过脸来看他,叶聆倒吸一口气,“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你要一直这么好说话就好了。”
傅昕渝:“你喜欢这样?”
“当然啊,”叶聆拉起他手放自己胸前,闪烁着笑脸问他,“我心跳得快不快?”
被子薄薄一层,一蒙住头雨声更重更清晰,叶聆去解对方的衣服,这次没受到阻挠,不愉快的争吵、无言的分歧、难以忍受的冷漠,似乎都未发生,时光倒带至他们刚相识的时候,被子下只剩剧烈的心跳声、亲密的喘息声和铺天盖地的雨声。
这是做梦吗?傅昕渝能让他这么顺利?叶聆困得眼皮打架不想睡,雨声渐缓,原本暗淡的天色黑了,浓雾似地逼近,叶聆迷糊中想起生日,想起他放在外衣口袋的戒指,忽地清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