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在楼梯口听见余惟他们谈论陈帆被七中退学的场景,而这件事很明显是发生在他记录余惟迟到之后不久。
这样一联想,记忆好像变得更复杂混乱了。
他隐约记得他们上个学期开学的时候明明已经在一起了啊,怎么可能会用梦里那种冷漠的态度对待余惟?
而且那天的楼梯口......他竟然也想不起来自己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楼梯口,所有的记忆前后只剩下他听见他们对话的那一段,前事后事都想不起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温别宴以手撑着桌面用力闭了闭眼睛,越是努力想要回忆,就越是没有头绪。
“阿宴?”
韩越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如同静谧下一声惊雷,瞬间打乱了温别宴所有思绪。
下意识抬头看过去,眉头未松,面色不愉。
这种明显不快的脸色很少出现在他脸上。
韩越一愣,很快重新笑起来,靠近两步拍拍他的肩膀:“怎么这个脸色?你男朋友惹你不高兴了?”
温别宴摇了摇头,调整好表情又恢复到冷淡清隽的模样。
“这个时间怎么没去吃饭,一个人在这儿看什么呢?”韩越说着低头去看他手上的记录册,温别宴先他一步将册子顺势合上。
“没什么,只是想起之前有个记录好像错了,过来确认一下。”
“哦,这样。”韩越似乎信了他的话:“那现在确认好了吗?是真的记录出错了?”
“没错,是我记错了而已。”
温别宴想看的已经看见了,没有要多留的意思,将记录册放回资料架原位,冲韩越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办公室。
韩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嘴角的弧度渐渐淡下,五指放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如果他没有看错,刚刚记录的那一页,写得是余惟的名字吧?
所以时隔这么久,终于发现异常了么?
......
中午吃了午饭就被余惟盯着趴在桌上睡午觉。
原本只是一个随口说出的借口,没想披着男朋友外套趴在桌上后还真有些困倦了,睡着后迷迷糊糊的又做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梦,无一例外都和余惟有关,被上课铃声吵醒时却又都记不得了。
“睡迷糊了?”余惟笑着捏捏他脸上被校服袖口压出来的红印子:“今天晚上回去早点休息,白天这样多耽误学习啊。”
温别宴小小打了个哈欠,刚睡醒浑身没劲,就趴在桌上侧着脸看他:“你也知道,今晚回去早点睡,白天这样多耽误做试卷啊。”
“我Jing神奕奕,一点儿也不困。”
余惟说着从抽屉里磨出一颗巧克力剥开递给他:“马上上课了,吃颗聘礼清醒一下?”
温别宴眼中闪过笑意,张口咬住,说话有些含糊:“哥,这个梗怎么还没有过去?”
“过不去。”余惟笑嘻嘻在他甜丝丝的嘴角亲一口:“等什么时候我把真的聘礼抬你家去,那就过去了。”
下午第一节是老陈头的课,本来计划好了默写上周刚学的那篇文言文,结果教务组临时通知全校教师开会,就放了半节课让他们自习。
温别宴把要默写的那篇文自己先写了一遍,待发现身边人已经安静了许久没有吱声后侧目一看,方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Jing神奕奕的人已经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脸下还压着一支笔和一张写了一半的数学竞赛试卷。
温别宴失笑。
有些人真的是被打脸不管多少次都死性不改,喜欢乱立FLAG的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说话留一线?
不过能多睡一会儿也好,他最近真的太累了。
为免他睡得不舒服,小心翼翼将被他压着的那支笔抽出来,中途不小心弄醒了他,看见他迷迷糊糊睁眼了连忙靠近摸摸他的脑袋小声安抚他继续睡,老师还要好一会儿才会回来。
余惟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倒是顺杆爬抓着他的手就不放了,枕在脑袋底下陪自己一起睡。
温别宴由着他没抽手,只是右手被霸占了,写不了字,就只能看书了。
翻到最新一篇文言文准备先预习,杜思思忽然转过来,神秘兮兮冲他晃晃手机:“学神学神,你和余哥双双登上咱们学校校花校草宝座了哦!”
“?”温别宴茫然抬头:“什么?”
校草他能听懂,但校花是个什么鬼?
杜思思就知道他肯定不知情,十足耐心将事情来龙去脉仔细给他讲解了一番,笑道:“所以现在,你就是咱学校校花,余哥就是咱学校校草了,官配情侣,有排面又牛逼,真好,我们淮清野史又添了多姿多彩的一笔。”
温别宴对这个没什么兴趣,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杜思思眨眨眼:“学神,你不好奇,不想上论坛看看吗?”
温别宴说不想。
杜思思不死心,又说:“可是校草贴下好多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