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宴问:“怎么人都来了还死扛着不吭声,如果我爸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吃晚饭就回去继续一个人失眠到易感期结束?”
余惟闷着脑袋不说话,温别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无奈叹了口气:“那按照礼尚往来的规矩,下次到了我的发情期,我是不是也应该闷在家一个人打完抑制剂接个退烧针,乖乖的不去给你添麻烦?”
“不行!”余惟这回应得倒是快:“你得告诉我,不能自己一个人闷着,那些抑制剂都是假的,我才是你得抑制剂!”
“哦,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主语换成他,余惟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我,这...不是情况特殊...”
温别宴继续道:“现在你还可以躲在家不告诉我,可以把视频切成语音,那以后呢?等我们上了大学同居了,再往后结了婚每□□夕相对,你为了不让我担心,是不是还要特意提前两天请假出去开个酒店自生自灭?”
余惟顿了顿,忽然往后退了些,和温别宴额头抵着额头,尾音上扬,两眼都在放光:“上了大学就能立刻同居吗?是大一还是大二?”
“......”
温别宴咬了咬腮帮瞪他:“哥,你重点是不是偏得有点厉害?”
余惟两眼弯弯,凑上前吧唧亲一口:“对不起,主要这个好消息来得太突然,没把持住,我悔过。”
被窝里想来是默认最有安全感的地方,被子一拉,连鬼都能当在外面,余惟从悬崖底下很励志地爬上来了,现在心情就是满足,非常满足。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
余惟靠在他的额头:“宴宴你真的太高估我了,我哪有那么高尚无私,也就是你不在,要是昨天你在我身边,我肯定就是一块粘着你不放的牛皮糖,或者干脆把自己别到你裤腰带上,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但是昨晚上下雨了,我怕你告诉你你会冒雨赶回来,我不放心,也舍不得,就没说。”
温别宴想了想,好像确实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好吧,这个理由勉强过关,那刚才呢?我都在你跟前了,为什么也不说?”
余惟抿了抿嘴角,小声道:“如果啊,换成我有一个Omega的宝贝儿子,有一天他有个Alpha同学找上门了,还是在易感期的情况下找上门,我可能会忍不住徒手锤爆他的脑袋。”
“......”
“如果更生气,多半还会打断他的腿,拎着脖子塞到楼下垃圾桶直接回收重造。”
“......”
余惟怂怂说完了,想起刚才温爸爸温妈妈的态度,两相对比,更加受宠若惊:“叔叔阿姨人太好了,这样竟然都没把我赶出去,甚至都没怪我的意思,我好愧疚,他们对我这么好,我还拐走了他们的宝贝小白菜。”
不过转念一想,又皱了皱鼻子:“其实这样也不好,万一今天来的不是我,是其他Alpha的同学,我可能会气到原地去世,华佗在世都抢救不过来。”
温别宴听着他越来越发散的嘀咕,很有扶额的冲动。
摸摸他的腺体,依旧温度滚烫:“是不是还是很难受?”
余惟摇摇头,手上却诚实地将他抱得更紧,呼吸再次于腺体处来回流连。
温别宴很体贴地没有拆穿他。
他记得上次易感期也是这样,虽然他一开始也是一直陪在他身边,但是情况真正好转还是在标记之后,信息素只能缓解,标记才能根治。
于是跟失忆时每一次一样,温别宴主动拉开衣领,将对某人来说充满致命诱惑力的那块皮肤完全暴露于空气中。
帮他提上衣领几乎是余惟下意识的反应:“宴宴,你干嘛?”
温别宴微一挑眉,将这句话换了个称呼原封不动还给他:“哥,你干嘛?”
余惟隔着布料捂着他的腺体,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珠乱转:“不行,叔叔阿姨这么信任我,我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而且有你的信息素我真的已经好多了,不用——”
“小余同学,”温别宴无奈打断他:“你是不是傻得有点过了头?”
余惟愣愣啊了一声:“怎么了?”
“我以为我妈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我男朋友竟然还没看出来吗?”
“?”
余惟脑子大概是被易感期躁动细胞的排泄物糊住了脑子,愣是转不过这个弯。
“不会有其他Alpha,我爸妈不可能允许别的Alpha在易感期时来我家,更不可能允许别的Alpha进入我的房间。”
温别宴耐着性子为他找出所有蛛丝马迹:“如果上次给我标记,送我回家的不是你,我爸妈可能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给人头锤爆,腿打折,再塞进楼下垃圾桶回收重造。”
“这一切不是因为我爸妈人好,对我所有的同学一视同仁,只是因为对象是你,所以他们放低了原本一切苛刻的门槛。”
“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