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钦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不管被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不知名的角落,他们都不会分开。
白清酒醒来时,已经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请来的私人大夫检查之后,和慕容钦在一旁交谈:“身边并无大碍,但情绪波动较大,需要长时间的休息,腹中胎儿暂且保得住,只是……”
“咳咳……”
白清酒掩嘴咳嗽,惊动了慕容钦,他不是故意的,其实他也很担心自己的身体,想听听大夫怎么说。
慕容钦担心的走过来:“酒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刚刚大夫说……”
慕容钦冷冷看了大夫一眼,大夫立刻明白该怎么说:“不用担心,我开几幅调养身体的中药,按时喝下即可。”
大夫到楼下开了方子,中药早就配好了,裹在一个漆黑的牛皮纸里:“一天早晚喝两次,不出十日。”
慕容钦把卧室的门关死:“这件事情不许对外说。”
“先生放心。”
“特别是你那个徒弟,沈卓,你最好把嘴巴闭紧了,之后的事情,一并做好准备。”
大夫多嘴一句:“先生,男人怀孕实属不易,您为何……”
慕容钦的目光锋芒刺骨,大夫只能感到惋惜,转身离开了。
慕容钦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药,口气轻柔温和:“酒酒,起来喝一点。”
白清酒坐起来,亲手接下了碗,烫的手指发红,他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说:“我肚子饿了,喝不下去。”
慕容钦把碗放在床头:“我去准备早饭,你再躺会儿。”
“不用了,我自己弄就好,吃完饭我就把药喝了。”
慕容钦看了看手表:“那好,我先走了,药不要忘了喝。”
“嗯。”
白清酒答应的干脆,他走之后,全倒进了水池里,中药味刺鼻,引得腹中一阵翻滚,趴着吐了好一会儿。
不知为何,他总是会想起慕容钦给他吃受孕的药,那时白清酒无条件的服从,更不会觉得慕容钦在水里下了什么。
现在他们如此要好,白清酒却觉得他不会放过这个孩子,直觉,只是直觉而已。
白清酒又把家里翻找了一遍,那枚戒指依然不知去向,没有它,白清酒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办法回到未来。
五年后的慕容钦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他们是一个人,爱着谁都一样,总好过现在不明不白,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白清酒该庆幸怀着孩子的是五年前的身体,年轻恢复的快,虽然中药一口没喝都倒掉了,但气色日渐好转,慕容钦便没有多问。
药一直在续着,白清酒每天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倒掉,等他回来,再假装喝了药:“慕容,这个药太难闻了,我能不能明天不喝了,我已经好了,不咳嗽不感冒,一顿能吃两碗饭。”
慕容钦是心疼他的,把剩下一半的药包扔进垃圾桶,说:“在家里呆的闷了,我带你去马来西亚度假如何?”
白清酒一愣:“为什么是马来西亚?”
“呵,其实是我刚好要去出差,那里很美,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不仅如此,我已经不习惯见不到你的日子,所以走到哪里都要把你带着。”
“是哪个海岛吗?”
慕容钦的笑容僵持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白清酒慌乱回道:“我不知道,只是……不小心看见的。”
“没关系,知道也无妨,我只是想和你过二人世界而已,工作都是次要。”
“嗯。”
白清酒答应了,心里却有着隐隐不安,也许是因为五年后的那场飞机失事,让他畏惧了那个地方。
这一次,白清酒不是一个人先去的机场,慕容钦与他一起,连行李都不让他拎着。
坐上飞机,白清酒把安全带系好,便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咬着牙关一句话都不说。
慕容钦笑道:“你恐高?”
白清酒目色空洞:“你相信吗?如果有一天飞机坠落在太平洋,飞机上的人都还活着。”
“胡编乱造的事情,不可能发生。”慕容钦捏着他的手:“你未免太紧张了,有我在,你怕什么?”
白清酒牵强的笑了笑,终于不是一个人等不到他,终于不用一个人面对黑暗绝望的恐惧。
五年后的失约,五年前的他没有放弃。
广播响起,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从走道穿过,白清酒惊慌喊道:“莫衍辰?”
莫衍辰穿着工作人员的服饰,对他微笑:“好久不见。”
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画面,白清酒顿时坐不住了,一身冷汗:“不行,我们不去,不能去。”
慕容钦觉得奇怪:“怎么了?”
莫衍辰说:“今天是我第一次做副驾驶,阿卓也来了,不用担心,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白清酒渐渐平复下来,回头一看,沈卓就坐在后面,扒着椅子搭讪:“呦,你们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