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工厂的角落里。”
“苏玛姑姑说,公主从来没有放弃你,那时两人争吵的厉害,公主要把你带回马来,夏父本想把你藏起来几天,用你来要挟公主,没想到工厂发生火灾,你不见了。”
白清酒抽着鼻子:“她是不是认不出我了?”
“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们再回来与她相认,也许她已经知道是你了,不然,他为什么会把我们留下来。”
白清酒不知道,平躺着的时候,才发现小腹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凹陷下去,他说:“慕容钦,你相信起死回生吗?”
慕容钦拧着眉心:“不相信。”
“……其实我,我是……”
慕容钦拿出了一个东西:“你想要他,对不对?”
戒指在漆黑的夜空下,璀璨夺目,绽放不可一世的光芒,白清酒连连点头:“你没有丢,太好了。”
他伸手去摘,又被慕容钦躲了过去:“它对你很重要吗?”
“是。”
“是个很重要的人送你的?”
“……是。”
“那个人是谁?”
白清酒咬住嘴唇,犹豫再三,缓缓从口中吐出:“是你。”
——————
那天晚上,白清酒第一次在梦中遇见了五年后的慕容钦,他泪流满面的哭诉:“酒酒,你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清酒的手轻轻贴着小腹:“慕容钦,这个孩子……他还在,他很好。”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们,酒酒,这五年我一直想告诉你,我爱你,胜过这世上的所有,你相信我吗?我真的爱你。”
“我信,我都知道了。”
“酒酒,你什么时候回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酒酒,回来吧,我一直在等你……”
他的手掌只差一点就可以触碰到脸庞,白清酒一瞬间惊醒,摸了摸脸上,温热的泪水落了下来。
他在叫我,我听见了。
慕容钦在身边睡的安然,白清酒摸出他藏在盒子里的戒指,轻而易举,慕容钦并不是有意收起来,难道他真的感觉不到,自己和未来的某种联系吗?
白清酒穿着薄薄的睡衣,跑向大海的边缘,拖鞋丢掉了一只,脚丫陷入沙土里,一阵海风吹来,如同醍醐灌顶。
白清酒捏着戒指跪了下去,像是虔诚的祷告:“我要怎么才能回去?你告诉我,你把我带到五年前,还有没有可能回去?”
戒指悄无声息,没有一丝丝的回应,白清酒捂住脸:“我听见他叫我,他在等我回去,是他把你送给我的,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办,求求你了,带我回去好吗?”
一个冰冷空洞的声音传来:“你要回去哪里?”
白清酒猛地把脸抬起来,看见慕容钦缓缓走来,相隔甚远,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慕容钦,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
慕容钦薄唇禁闭,目光仿佛隔着长长的时间隧道,白清酒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向他奔去:“慕容钦,你把我带回去吧,我下次不会一个人坐飞机了,我也不会乱跑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你对我很好,很好,我很想你。”
慕容钦手指轻轻捏住他的后脖颈,向下抚顺,目光凝视着前方苍茫大海:“你舍得丢下我么?”
“你就是你,无论现在还是未来,我喜欢的都是你。”
“不,不一样。”
白清酒突然有了一丝清醒,从他怀抱中离开:“你不是……”
慕容钦嘴角扬起,讥讽的嘲笑:“刚刚不是还说我就是我,现在就不认了。”
白清酒捂着脑袋节节后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无需解释,白清酒,我不管你从何而来,不管你心里想的是谁,你都不准离开我。”
白清酒用力的咆哮,尽管在巨大的海浪声面前十分渺小:“是一样的!我不属于这个时间,我们的未来是定格的,我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没有做,我没有死,我们还可以继续。”
“继续?不可能了,你想过我会怎么样吗?你想过你还能找得到我吗?”
“可以的,我可以……”
白清酒的脚踝陷入了浅浅的海水之中,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呼吸突然稀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失重倒了下去。
自始至终,白清酒都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个连环梦,还是慕容钦已经猜到了,他那么聪明,不可能什么都发现不了。
他只是装作糊涂,用自己的方式,把白清酒牢牢困在这个地方。
——————
海岛的晨曦比陆地上的阳光更加刺眼,透着一层窗帘,白清酒的瞳孔依然被晒的灼热。
时间不早了,白清酒却浑身没劲起不来,阿勒小姐姐送来早茶,笑话道:“我没见过一个男人睡到日上三竿。”
白清酒揉着眼睛:“和我一起来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