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项青梧笑着回答,“阿白我好饿啊,我为了赶动车,晚饭都没顾得上吃,你家有没有吃的啊。”
“我也没吃晚饭,走,我带你去吃炒米粉。”白鸣风拍拍项青梧,让他松开自己,别一个劲地抱着。
“你怎么也没吃啊,都这么迟了。”项青梧诧异。
提到这个白鸣风就头疼:“一言难尽,走吧,吃饱回来收拾你的行李。”
夜里风大温度低,白鸣风出门前拿了件外套,又让项青梧从行李箱翻出一件外套,两人一起出了门。
走出小区往左拐,走了不到五分钟,就看见一条烟火气息十足的夜宵街,老板的吆喝和客人的谈天声混杂在一起,城市不眠,世俗喧嚣。
白鸣风带着项青梧来到一家他经常去的排档店,两人找了个空位,白鸣风问:“你要吃什么?我去点。”
“我来点吧,你坐着。”项青梧笑道。
“行。”白鸣风没和他客气,“我要吃……”
“我知道你要吃什么!”项青梧边往点菜柜台走边笑道,极其肯定地说,“炒米粉不放辣多加一个蛋!”
白鸣风:“……”
MD,又不娶我撩尼玛撩。
项青梧点完菜回来,坐在白鸣风身边和他聊着近况。
其实平日两人都有打电话聊天,还算知根知底,现在也是打发时间瞎聊,想到什么聊什么。
“阿付知道我来找你的事,我提前和他说了。”项青梧看了冰箱一眼。
“他最近怎么样呢?学业顺利吗?”白鸣风问。
“挺顺利的,听说周围漂亮女生特多。”项青梧又看了冰箱一眼,“阿付也是奇怪,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抓住机会谈个恋爱,一心扑在学习上,以前怎么没看出他有全身心投入科研的鸿鹄之志呢。”
项青梧不知道付故渊和池郁的事,白鸣风和付故渊也不打算和他说。
倒不是担心项青梧没法理解,只是单纯觉得没必要说。
池郁离开六年,期间从未联系过付故渊。
白鸣风也不知道付故渊还能等多久,只知付故渊比自己苦多了。
至少他想听项青梧的声音时,一个电话就能满足心愿。
“你一个劲地看店里的冰箱干什么?”白鸣风困惑,“里面藏宝了?”
项青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天冷,想喝点酒,阿白你喝吗?”
“不喝。”白鸣风拒绝,连理由都懒得说。
“那我能喝吗?”项青梧眨巴眼睛,低声问。
白鸣风:“你喝啊,这种事哪有必要问我。”
“嘿嘿,怕你讨厌酒气会不高兴。”得到允许,项青梧站起身,走到冰箱前拿酒付款,他并没打算多喝,只拿了一听啤酒。
白鸣风看着项青梧指尖勾住易拉罐的拉环,使劲后扯,拉环脱离罐体,发出并不刺耳的‘刺啦’声。
项青梧用力过猛,扯开拉环的一瞬,啤酒的白沫溢出,沾在他手上,他并不在意地甩了甩,想去拿抽纸擦一擦,一抬头发现白鸣风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
项青梧咧开嘴,弯眸朝白鸣风笑,好像在因自己傻气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明明滴酒未沾,可白鸣风却觉得头晕目眩。
不一会,菜上齐,两人吃饱后胃暖身热,满足得很。
回到家后,白鸣脱下外套拿在手里:“你的行李明天再收拾吧,太迟了,先把洗漱用具和睡衣拿出来。”
“好。”项青梧应道,打开行李箱翻了起来。
白鸣风撸起袖子收拾了下客厅,给项青梧弄了个地铺,怕地板硬和冷,他把家里多余的垫被全部都拿了出来。
项青梧想帮忙,被白鸣风赶去洗澡。
等白鸣风整好地铺后,项青梧浑身冒着白雾、热气腾腾地从洗浴室里走了出来。
“你晚上就睡这吧,你……”白鸣风边说边转头看去,随后一愣。
项青梧的睡衣上印着一只硕大无比的哈士奇狗头。
“卧槽,这谁给你买的啊?”白鸣风笑得肚子疼,上前扯他睡衣,左看右看。
“商场里随手拿的,有这么好笑吗?”项青梧低头看自己的睡衣,shi发上的水‘滴答’往下落。
白鸣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断断续续地说:“吹风机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去把头发吹干,我洗漱去了。”
说完白鸣风尽力止住笑意,走进卫生间,他快速地冲了个澡,拿起牙刷挤上牙膏,边刷牙边想着家里有没有会暴露他性取向和对项青梧感情的东西,得赶紧藏起来才行。
想来想去,白鸣风发现自己这些年被外科内科病理学等等折磨得清心寡欲。
睁眼‘端坐位,腿下垂,强心利尿打吗啡’,闭眼‘肥厚梗阻二尖窄,急性心梗伴心衰’。
哪有空想那些有的没的。
手机屏保已经换了,家里唯一一个有念想的东西,就是放床头上用相框装起来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