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感,以及掌控住不可掌控事物的喜悦。”
“是的,我承认,但是这也是喜欢的一种,不是吗?”姚缙轻声,“白医生,我会对你好的,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陪伴,爱·欲,金钱,我都能给你,只给你一个人。”
“我不需要。”白鸣风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你别在我身上浪费力气了,行不行?”
“白医生……”姚缙还想说什么,话语突然被人打断。
“阿白!”项青梧在不远处看到两人,喊了一声,快步走过来。
白鸣风悚然,呼吸停滞。
糟了,姚缙之前见过他的手机屏保,肯定认得出项青梧是自己暗恋的人。
他如果说出什么让项青梧听见,就完蛋了!
白鸣风抬头看向姚缙,发觉他看见项青梧后,先是面露惊讶,随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掌扼住白鸣风的喉咙,将他往深渊拖去。
不行,绝不能让项青梧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以及对他意图不轨。
“什么都别告诉他。”白鸣风猛地拽住姚缙,低声求他,“之后我单独和你谈。”
姚缙看了白鸣风一眼,笑意更甚。
“阿白,这位是?”项青梧走了过来,看向姚缙,疑惑地问。
白鸣风语无lun次:“是……是……”
“您好。”姚缙笑着朝项青梧伸手,“我是白医生的朋友。”
“啊,您好啊。”项青梧握手摇晃,以示友好,“你俩是在谈事情吗?”
“是的呢,有件事想和白医生探讨一下。”姚缙笑着看向白鸣风。
白鸣风:“……”
“啊,请问你俩谈完了吗?我约了阿白去吃饭。”项青梧问道。
“不好意思了。”姚缙弯眸,“还没谈完呢,可不可以麻烦您在远处等一下?”
“远处?”项青梧疑惑。
“对,我和白医生之间……”姚缙拖长音,语调起伏,“有些事,如果被外人听到,不太好呢。”
项青梧:“……”
他转头看向白鸣风,眼神有些委屈。
什么时候,他竟成外人了?
让项青梧意外的是,白鸣风没说话,也没看自己,他沉默着,仿佛默认了这个说辞。
项青梧突然意识到什么。
大学四年,工作两年。
分别的六年里,白鸣风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结交各种各样的朋友,而自己,不过是他幼年玩伴之一,岁月会让这个身份变得越发普通。
想到这,项青梧就觉得心脏阵阵抽疼,他不甘心,喊了一句:“阿白?”
白鸣风深呼吸了一下,抬头:“你在这等着。”
说着,他拉住姚缙的手臂,往前走去,走到项青梧听不到声音的远处,这才停下脚步。
项青梧愣在原地,随后目光晦暗下来,满脸沮丧。
而另一边,白鸣风也动了气,双手紧紧攥拳,张口就要骂姚缙:“你他妈……”
“白医生。”姚缙打断他的话,双手一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鸣风气得烧心,脑袋都疼了。
“白医生,你不应该问我想怎么样,你应该问你自己想怎么样。”姚缙一步靠近白鸣风,挡住白鸣风眼角余光里项青梧的身影,“何必执着呢?看不见希望的路,还有走下去的必要吗?”
白鸣风说:“有没有必要,我自己知道。”
姚缙笑了笑:“白医生,我就喜欢你这点,好了,我不打扰您了,您不是和人还有约吗?快去吧。”
白鸣风一愣,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瞪着姚缙看。
什么?他竟然不纠缠了?与一兮一湍一√。
“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姚缙笑道,“放心吧,您的事,我不会说漏嘴的,我不是那么下作的人,只是希望下次,能和您坐下来好好聊聊,至少给我一个和您做朋友的机会,您要明白,我们才是同类,是可以抱团互相取暖的。”
白鸣风:“……”
他没有应声,但朝姚缙点了点头。
姚缙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白医生,这些年,你是有多畏手畏脚、压抑自己啊,我不过替你保守了喜欢的秘密,你对我的厌恶竟立刻变成了丝丝感激。”
白鸣风扶额:“你还是别说话了。”
“好的,不说了。”姚缙微笑。
两人道别,白鸣风走向项青梧。
“谈完事了?”项青梧看着他。
“嗯。”白鸣风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
“阿白,他……他是谁啊?”项青梧小心翼翼地问,“上次开车送你回家的好像也是他。”
“朋友。”白鸣风生怕项青梧察觉异样,不希望他继续打听,于是故作不耐烦地说,“别问了。”
项青梧垂头丧气,不敢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