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inai看过了,她说我穿着很好看。”林渔将魏啸川的鞋仔细摆好,挑了挑桌子上煤油灯的灯芯,屋子里顿时亮堂了不少,“少爷觉得呢,我穿着好看吗?”
魏啸川仔细打量了一下林渔,煞有介事地说:“转一圈给我看看。”
林渔听话地转了一圈。
“挺好。”魏啸川说得很简短,但表情很认真,“很合适。”
“我觉得有点像求学的书生呢。”林渔低头看着自己的新衣服,继而抬头笑着对着魏啸川说,“谢谢少爷。”
10
又下雪了,又冷又shi的走廊里散发着微弱的木头霉味,天越来越黑,偶尔能够听到风吹刮着门口那颗大榆树发出的声响。黑暗中,走廊上的灯笼发出朦胧的红色光芒。
以前林渔没有注意,今天洗完澡回来的时候他才看到,灯笼上边是有字的,香草告诉他那是“喜”字,因为灯笼是专门为你和少爷结亲准备的。
眼下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八,天气越来越冷,窗外呼号的风有些慎人,林渔拿了大衣进了书房,魏啸川因为商会的事情还没休息,他担心夜里冷,魏啸川腿会受不住。
夜色彻底暗了下来,屋子里的煤油灯也已经快要燃烧殆尽,林渔又去取了灯油回来。
“少爷还不休息吗?”他将毛毯盖在魏啸川的双腿上,自从上次外出忘记给魏啸川带毯子之后,林渔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要注意,刚进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的也是魏啸川的腿。
果然这个颜色有些不合适。给魏啸川的护膝也已经穿在了魏啸川的身上。做护膝用的布料他都用槐花药水浸泡过一次,不仅布料柔软而且还有淡淡花香,就是这个红色确实不大适合魏啸川。
“看完这个就休息,”魏啸川将桌子上的各类药材名单归置好,“你先去睡,有事儿我喊阿笙过来。”
阿笙是魏家长工,除了喂马之外的杂事,他的主要工作是照顾魏啸川。不过林渔来了之后,老太太交代过了,阿笙平日里可以不用经常到少爷房间去,用香草的话说就是“老夫人这是想方设法的给你和少爷创造机会,你得把握住。”
林渔每次都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这小姑娘都是从哪里学来的,鬼Jing灵一个。
和魏啸川要的那匹布料已经物尽其用,他给每个人都做了一个香囊。给nainai和张妈做的都是放了艾草的,放在床头有助于睡眠。给香草和阿笙的是洋槐花的,可以当香薰使用。
这些干了的槐花是他夏天那会儿摘的,晒干了冬天拿出来既可以泡茶也能煮熟了充饥。
护膝是昨天给魏啸川的,虽然布料被浸泡之后,颜色看起来有些奇怪,单但魏啸川还是很高兴,收了之后下午就穿上让他推着出去透气了。
林渔站着没动,看着魏啸川腿上的护膝,心里盘算是不是黑色更好一点,要不要再买一块黑色的布料回来。
“怎么了?”魏啸川看着他,他才刚洗完澡,从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可以看到红润的脖颈,魏啸川刻意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他的下巴那里,问道:“我穿不好看。”
林渔摇摇头,拨弄了几下灯芯:“感觉这颜色有些不适合少爷。”
原本红色的布料如今已经变成绛紫色的了,看着有些突兀。
“还可以吧,不是挺好看的吗?”魏啸川摸了摸腿上的护膝,很厚但是却不笨重,里面放的是当季的棉花,相当柔软,而且保暖效果也很不错,大腿一直都是暖烘烘的。
“但是和少爷以前穿的那些衣服颜色都不太搭呢!”
魏啸川的衣服大多以黑色和青色为主,唯一一件红色的外衣还是为了接他过来时魏老太太让人做的,魏啸川只穿了一次。
“穿在里面不怕的。”魏啸川合上了书,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没有月亮,今晚大概要要绛霜,他说:“帮我去叫阿笙把花搬到屋子里来。”
阿笙住在靠近大门的那间厢房,透过纸窗,林渔知道阿笙还没有休息。但他不想麻烦阿笙,这点小事儿他还是可以做的。
披了件外衣,林渔打开了房门说:“我来弄就好了。”
把最后一盆四季海棠也移到了屋子里,林渔脱了魏啸川那件大衣挂回原来的位置,无意间发现米兰花上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两个字。他惊喜万分,拿着小木牌转身问魏啸川:“这是我的名字吗?”
虽然不识字,但自己的名字他还是认得的,林渔小心翼翼地把木牌摘下来,脸上是孩子般的笑容。
“嗯,之前不是说要把这花给你吗,现在是你的了。”
“我会好好养着的。”林渔说着,脸上露出了天真烂漫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名字他觉得很神奇,魏啸川的字很好看,他试着去临摹了一下,赞叹道:“您的字写得真好看。”
魏啸川笑了起来,问他会写字吗?他微低着头回答“不会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说到底林渔心里还是有些自卑,他没有信心可以照顾好魏啸川。总觉得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能和香草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