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感受到属于征知书院的勃勃生机。
索额图已经连续来了三个月,每次都站在人群之中听着那些学子侃侃而谈,对于表现出众的学子,在散会之后会邀请对方一叙。
今天也不例外,可是索额图才想让人去请人,入耳却听到一阵叫唤,“明先生。”
明这个姓并不多见,对征知书院了如指掌的人,都知道在征知书院里能被称为明先生的仅此一人,这个人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抬头看了过去,只见讨论结束相互离去的学生让出一条道来,而明夷就从人群让出的道中缓缓的行来。
明夷的脸上挂着笑容,面对学子很是温和。
却在看到索额图的那一刻,明夷缓缓的收敛笑容,“索相。”
“见过明夷格格。”纵然明夷仅仅是一个格格罢了,可是索额图比谁都清楚,这一位在玄烨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因此纵然身为权倾朝野的宰相,索额图在看到明夷依然恭敬的见礼。
“早就听说索相来到书院,而且流连忘返,原以为是认错了人,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明夷并不避讳承认她这一趟来就是为了索额图而来的。
可是索额图却未必见得愿意在这里看到明夷。
索额图道:“征知书院天下闻名,其中文人才子无计其数,臣也是心生好奇,所以特意前来看看。”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从前索
相从未想过来征知书院一探究竟,为何却突发奇想?”明夷就这么坦然的询问索额图,可是索额图怎么敢向明夷那样说明心思。
索额图一笑道:“臣就是随便看看,没有其他的意思。”
“是吗?可是所向在书院之中面见了多少学子说过的那些话,难道以为无人知晓?”既然索额图一直不肯承认,明夷就只好说得更明白。
索额图震惊的抬头看着明夷,似乎在衡量究竟怎么回答明夷才好。
明夷不理会索额图的反应,自顾自的道:“我这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结党营私之地,这一点难道索相不懂?”
话至于此,又走向索额图,步步紧逼,索额图却不敢和明夷正面相对,不断的往后退缩,希望明夷可以不要纠结于这个问题上。
“明知而故犯,索相当真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亦或者是错也不想改?”在明夷看来,眼前的这个人想要大权在握或者更想拥有从容之功,让赫舍里氏更上一层楼,却没想过自己的这点野心,最后可能会毁掉赫舍里氏。
“朝堂上的事不是我能管的,索相身为大清的宰相想怎么做,有权利置喙你的是皇上,可是这征知书院既然是我开创的,想在我这书院里面搅动风云,索相问过我了吗?”明夷这一问等着索额图开口,索额图连忙道:“难见明夷格格一面,所以未曾同明夷格格请示,如今也来得及。”
“你这算不算是先斩后奏?索相是觉得这天下是你的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这个书院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皇上一直默许书院这样存在,便意味着不希望任何人改变书院,而你现在做事,是在忤逆皇上。甚至没有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允许,就先行一步,如今碰到我了,你再说出这等请示的话,你是这样请示的?”
平日大清的朝堂就被这些心思各异的人搅得不得安宁。
明夷很不喜欢如今大清朝堂之上的种种,但是也清楚这不是她能够轻易改变的。
可是索额图跑到明夷的书院,想把明夷的书院拖入泥坑之中,明夷若是纵容之,那等待书院的将是覆灭。
为了一己之私,索额图根本不顾后果。也不曾考虑过这样一个书院存在的意义,只是一味的考虑自己的私欲,像这样的人,这样的宰相如何处之?
索额图早就要想过,如果明夷知道他出现在征知书院定会心生不满,却绝对没有想到明夷竟会如此咄咄逼人。
不过索额图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就算被明夷一来就咄咄逼人,而被逼到墙角,却极快的反应过来道:“书院的人,学得的知识不过都是为了效忠大清,既如此早早的选择走一条什么路,难道不好?”
“什么时候索相可以代表大清了?”明夷可不会容忍人偷换概念,索额图还没那个本事代表着大清。
“况且在书院之中该学的是知识,而不是如何选择立场。索相早早的想让人站定立场,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玄烨都没有资格出现在征知书院,让征知书院的学生选择以后要走的路,索额图又凭什么这么做?
“我在创立书院之初就说过,这是一个可以让人畅所欲言的地方,但是没有任何立场,也就意味着任何有立场的人在这里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却有一样忌讳,那就是不能在这里拉拢任何人,但凡有这个举动的人,一旦发现绝不能再出现在书院之中。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是早早就定下的,索相在来到书院之前不曾打听过?”
其实明夷早就防着结党营私的人跑到书院来捣乱,的确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