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温迪送回了藤条旅馆,温迪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朝司机摆手,目送他原路返回以后,就立刻登上了旁边一辆等客的马车。她坐马车来到蒙公馆门口,给门卫递了一块圆牌,请他将这块圆牌送给主人。门卫认得她的脸,不敢迟疑,温迪就在外面等着,亲眼看到他将圆牌送到了楼上。
卧室里的萝丝夫人马上掀开窗帘,隔着玻璃与站在路边的温迪对视。
二人没有见面,温迪朝她点点头,随后萝丝也激动地放下了窗帘。
于是温迪回到马车上,对车夫说:“把我送到蜂蜜街。”
那里是寡妇玛娃的家,也是花匠斯坦莱罗尼的家。
到地方,车夫客气地说:“40个铜币。”
温迪掏出钱交给他。
车夫问:“你还需要我在这里等你吗?”
“不用了,我回家。”温迪随便敷衍两句将人打发走,按照地址找到了花匠家,大方地敲门。
斯坦莱罗尼开门看到她整个人都傻住了。
“我想问问你养花的事情,听说你回家了,打听了一下你的地址所以直接上门拜访……不唐突吧?真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突然就请假了……”温迪嘴里唠叨着,一边表情很自然地推开斯坦莱罗尼打算直接挤进他的家里。没想到这位花匠愣了两三秒后突然激动地按住她,然后拼命往外推。
“我家里、家里很脏!不适合招待客人!乱七八糟的,我们在外面聊吧!”花匠激动地说。
不让进?
那温迪更好奇他家里有什么了:“没关系,我不怕脏。”
她再次推开花匠。
花匠大概也没料到她一个医生这么不客气,推开他就挤进去了,他没防备下还真的被温迪闯进了客厅。但是温迪在客厅环顾一周,什么有用的都没看见。作为客人,当然不好直接闯进别人的房间,于是她就在沙发上坐下来了,从包里掏出了一点东西放在桌上。是五枚金币。
“你……呃,这……”花匠回头本来打算呵斥她吧,看到这些金币突然没话讲了。
“真是不好意思,你都下班了我还来耽误你的时间,这个是报酬。”温迪说,“我真的很喜欢养花。”
花匠高高兴兴地收下钱,在温迪身边坐下:“没关系啊,你问我就是了。”
温迪看了看周围发现客厅里还蛮干净的,笑着说:“你这里不脏啊,怎么说得那么严重?”
“呃……呵呵。”花匠不好意思地说,“你是白先生的客人,我这里相比公馆就太简陋了。”
“那倒无妨。”温迪顺势问了他一些养花方面的问题,聊了几分钟,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花匠赶紧起身说去倒水。
温迪没有阻止他,转头看着他进了厨房。先给温迪接了一杯水,然后他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两杯水回来,看着温迪笑了笑,将其中一杯放在她面前。温迪客气地说:“你也喝啊。”然后毫不犹豫地端起了另一杯水喝下去。花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喝掉了自己的水。
他突然问:“温迪医生,你是问谁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不知道啊,我没问他的名字。”温迪随口说。
“哦……你就问了一个人吧?”花匠又说。
“我想想。”温迪捏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余光看到花匠的表情立刻变得紧张了。
她装模作样地“想”了一分钟,然后摇头:“没有问其他人。”
“哦。”花匠顿时松了口气,接着大概是他自己心虚,又补充道,“我还打算去谢谢他呢,给我送来五枚金币的外快。”
“不用客气,这是你的酬劳,你应得的。”温迪笑容不变。
“嗯……”花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手摸来摸去的。
“找什么东西?”温迪也伸出手,“我帮你找?”
“不用啦,没什么要找的。”花匠飞快地把手收回来,然后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但是每次他抬头,都刚好跟温迪的眼睛对上,一对视他就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转开脸。
温迪终于笑眯眯地张口:“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我实在是猜不着,不如我直接问你吧。”温迪揪着发根的皮皮,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不是在看我为什么还没有晕过去?”
“没有啊!”花匠无比心虚地跳起来,矢口否认道。
温迪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但花匠的眼神无比飘忽,根本不敢直视她。
于是她笑了:“哦,那就是误会一场……搞反啦,不是你好奇,是我好奇。”
花匠疑惑地问:“你好奇什么?”
“我好奇你为什么没有晕过去。”温迪指指自己的太阳xue,问,“你的头不晕吗?”
“啊?啊……”花匠这时才发现自己眼前突然一花,两条腿忽然变得酸软无力,随后双腿一软倒在了沙发上。他既迷茫又惊慌,满脑子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