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大半天。
常鸣推门而入,不敢直视主子失魂落魄的脸,道:“主子,沈大人已暗中派人去了鸡鸣寺埋伏。另外,靖王着实古怪,明明那位九姑娘是他找来.色.诱.主子,这厢却又要杀了她。靖王的杀手已经安排下去了。”
顾九年并不关心一个瘦马。
光是她长的像阿言,她就该死。
“常鸣,你的话太多了。”
常鸣:“……”
他话多么?
他一直都是一个内敛又沉稳的一等随从啊!
常鸣忍不住又说:“主子,眼下好几波势力都开始出动,都是要杀那位九姑娘,可见……此女子估计知道了什么秘密。主子不如先一步将人捉来,她念及主子救命之恩,必然会对主子言无不尽。如此一来,主子也能趁早完成金陵的任务。”
顾九年抬手捏了捏太阳xue。
被常鸣吵的头疼:“闭嘴,你下去吧。”
常鸣:“……”
那主子到底救不救人?
倒是给一个准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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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次日晌午。
施言饿的两眼发花,她被绑住了双手,而此时素素就藏在暗处。
按着施言的推算,顾九年八成会过来,他这个人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旦他以为自己很可能知道金陵权贵的一些秘密,他必然会将她带走。
不多时,鸡鸣寺后山果然有了动静。
但来人不是顾九年,而是一波黑衣人 。
施言美眸眯了眯。
有人要杀她。
她猜测是萧渊,估计就连萧渊自己都快搞不清,她到底是谁的人了吧。
她突然勾唇一笑,倒是很想将这一盘棋下下去。
所有人都在迷雾中,唯有她是掌舵人。
黑衣人出现,素素的人也当即露面,两方人马打了起来。
就在施言静等着顾九年时,这人来的比他想象的要快,他并非是只身一人前来,身边还带着愣头青---常鸣。
顾九年眼神暗示,常鸣上前解开了施言手上的捆绳。
施言记忆中的一切都那样鲜活,仿佛昨日才发生过,撇开顾九年不说,她与常鸣也甚是熟悉的:“多谢鸣鸣。”
少女的声音极轻极柔。
她说这话时,还看着他莞尔一笑。
常鸣吓惨了,甚至呆滞住:“……夫、夫人!”
夫人是他的“噩梦”。
总爱捉.弄他,还喊他“鸣鸣”。
可倘若可以换夫人重生,他宁愿折寿十年。不……是宁愿用自己的命换夫人的命。
顾九年拧眉,似乎不悦:“常鸣,走了!”
后山的打斗还在继续,常鸣忍住心惊rou跳,拉着施言就跑。
施言离开之前,转头对正在打斗中的素素笑了笑,用了口型说:“今后,一切有我。”
素素:“……”
这位九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有那么一瞬,素素怀疑九姑娘是郡主的女儿,可想想又不对,郡主死时才刚刚成婚呢。总不能是郡主曾经.绿.过顾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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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一直藏在暗处的沈浪最终选择不露面,见施言被顾九年带走,就对手底下人道:“撤、撤了吧。”
萧渊杀人。
顾九年救人。
那他是来做什么的?
沈浪兀自摇了摇头,轻叹了几声。
他真真是魔障了,他今日走这一趟,究竟是想得到什么?又或者说验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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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被带到了一处画舫,船只驶离岸边,独舟飘在秦淮河中央。
隔着薄纱,她听见主仆二人在外面说话。
常鸣吱吱呜呜:“主子,她、她……她真的很像夫人!”
顾九年似乎没甚么耐心了:“常鸣,你再说这种话,我今日就让你去西北!”
常鸣:“……”
第六章 对手戏
“那女子方才在鸡鸣寺对你说了什么?”
顾九年了解常鸣,他虽是憨厚,但不会这般不稳重。
一定是那女子处心积虑做了什么手脚,才致使常鸣会觉得,那女子像他的阿言。
他原本以为,不过就是区区一个瘦.马,仗着几分姿色,妄图恃美行凶,但到了此刻,顾九年突然很好奇,这女子背后当真是萧渊?
常鸣绷着脸。
他不想去西北吃沙子,也不敢告诉主子,九姑娘喊了夫人此前给他取的小名……
“主子,我、我……”常鸣犯难了。
顾九年生了一双冷冽幽深的眼,当他凝视着人时,总会给人一种被他吞噬的错觉。
“说!”
常鸣蓦的脱口而出:“她、她喊属下鸣鸣!”
顾九年幽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