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只想玩下去,最后再将设计者一网打尽。
和那女子的容貌毫无干系,他内心默默的想着。
他立在湖边亭台下,颀长的身段,一身玄色直裰,腰间挂了代表着权贵的貔貅宝玉。远看宛若画中人,可走近一看方能察觉,这人周身充斥着煞气,好像想要带着一切共沉沦,谁也别想逃脱。
常鸣疾步而来:“主子,不好了 ,九姑娘她昏死过去了!”
顾九年:“……”她怎么这么事多?
旁人生死与他皆无关,顾九年仰面灌了几口梨花酿,只淡淡道:“叫奎老来把脉,看她耍什么把戏!”
常鸣:“……”
人家九姑娘是当真晕船,晕过去了。
主子怎么就不信呢。
九姑娘长的娇娇软软,年纪又小,身世又那么可怜,而且还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
常鸣犯难了,杵在那里不动。
顾九年闭了闭眼:“说!”
常鸣道:“主子,九姑娘她是因着晕船,这才昏死了过去,男女授受不亲,属下……不能将她抱上岸。”
顾九年:“……”
他不喜女子亲近,这些年不是没有女子处心积虑接近他,即便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为所动。数年前有一日亲手提剑杀了一个女细作,后来就很少有女子再敢挨近他了。
此番来金陵,身边当然不可能带女人。
晕船会晕死么?
顾九年不敢保证。
他记得,那个人总说:“顾九年,我不能坐船,我会晕死!”
这时,顾九年不知是怎么了,突然没了耐心:“你不去,难道让本官抱?”
常鸣立刻站得笔直:“主子,属下尚未娶妻,不能碰九姑娘!”
顾九年:“……”
“主子,以属下看,九姑娘脸色煞白,呼吸虚弱,而且九姑娘不会任何武功,不太可能伪装出来,只是再不救她,这万一……没命了,咱们今日不是白折腾了一场?”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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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奎老被常鸣领到了画舫船舱。
他一看见躺在矮榻上的少女,老者眼神一亮,可一寻思年纪又不对,但还是难掩激动,他与顾九年不对付,故意调侃:“首辅,这位……莫不是郡主当年的遗孤?”
顾九年唇角一抽,阿言只跟他好过,他如何会生出这样大的女儿?!
常鸣没有进入船舱,毕竟男女有别,他是个恪守礼节之人,就站在外面,将里面的一切听的一清二楚,顿时身子僵住。
夫人当初嫁给主子时,还不曾有孕啊?夫人哪来这么大闺女?那九姑娘和主子又是什么关系?!
常鸣及时制止了自己的浮想联翩。
真真是细思极恐。
这厢,顾九年面色如霜,Yin沉可怖,他没有跟奎老一般见识,只冷冷道:“看看她怎么了?”
奎老努努嘴,若非自己有把柄被顾九年握在手里,他也犯不着受这种委屈!
奎老本不想配合,可看着榻上的少女,他不禁心软,取了锦帕盖在少女雪白的细腕上,随即开始把脉。
不消片刻,奎老眼神幽怨的望了一眼顾九年:“首辅,这女子的身子并无异样,但不宜乘船,上岸歇息就能恢复了,老朽这里有一个方子,倒是可以减缓这位姑娘的痛苦。”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晕船这样厉害。”奎老喃喃自语,写方子时,又多加了一味补药。
顾九年拧眉看了一眼施言,等到奎老离开,他 上前抱起了施言---
很轻,很柔,香香软软……
一刹那间,他脑子里冒出这样的感受。
很旋即,顾九年又恢复了一切理智。
他将施言抱上了岸,搁置在了马车内,全程步履如风。
常鸣正要驱马,就听见顾九年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方才之事若是泄露出去半个字,你知道后果。”
常鸣:“……”方才什么事?是主子抱了九姑娘?他又能泄露给谁去听?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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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从鸡鸣时回到驿馆,就见萧渊立在院中,像是等他已久。
沈浪脑壳涨疼,大约猜出了这家伙的来意。
萧渊直接上前,两人个头相当,气势上不分伯仲。萧渊审视了几眼,道:“沈大人这次陪同首辅南下,该不会只是为了查案吧?沈大人与九姑娘到底有什么渊源?”
沈浪是臣,萧渊是君,当初在太学时,这人就仗着皇子身份仗势欺人,萧渊彼时谁都不怕,独独听那个人的话。
沈浪不想过多纠缠,他自己还没搞清楚,为何九姑娘好像认识他,还知道他的字。
“王爷,实不相瞒,下官也同样好奇。不过,九姑娘已经在首辅手上,看来王爷的美人计成功了,下官恭喜王爷。”说着,沈浪作揖。随后越过萧渊,径直往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