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挑起长房和二房的纷争么?!甭管言姐儿是从哪里归来,她就是侯府千金,这些年也只是寄养在外,从未走失!”
卫玉燕被打蒙了。
长姐没有归来之前,她才是侯府备受宠爱的小姐,祖母别说是打她了,就连言辞厉色都不曾有过。
“祖母!可是分明有人瞧见大伯是从首辅府上接来了长姐!”卫玉燕不服气。
老太君脑中一阵嗡鸣,顿时觉得这些年对孙女的宠爱都是白费了:“胡说!你编排你长姐就算了,还扯上首辅?!首辅是何许人也?! 你十五了,定亲在即,你长姐的名声毁了,你也别想高嫁!”
卫玉燕猛然一怔。
她是侯府嫡女,姑母是当今贤妃,表哥是四皇子,身份尊卑,她极有可能成为四皇子妃,可倘若长姐名声受损,她即便嫁入皇家,以后也会被指指点点。
她怎就忘记这一层了呢?
卫玉燕也恨不能打自己几巴掌,哭道:“祖母,是孙女一时糊涂,孙女下回再也不 敢了!”
老太君揉了揉眉心,看来她还是得在侯府敲打敲打,以免再有人嚼舌根子。
当天傍晚,整个侯府噤若寒蝉,再不敢非议大小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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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侯府举办了雅集,几乎邀请了京城所有贵族世家。
名义上是雅集,实则是侯府向外界正式宣布,侯府千金归来了。
雅集开始之前,素素悄然来到闺房,对扶柳道:“你先回避,我有话与姑娘说。”
扶柳正伺.候施言梳妆,自达主子收了这位素素姑娘,扶柳隐约觉得自己失宠了,她努努嘴:“素素姐,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么?”
素素懒得与她计较。
施言透过铜镜望向扶柳:“柳儿,你先下去。”
扶柳张了张嘴,姑娘明明还是极致温柔美貌的女子,可一旦严肃起来,仿佛又透着狠意,她只好应下:“姑娘,婢子省得了。”
扶柳退下,素素才压低了声音道:“姑娘,高夫人今日携带高塞的贵妾登门了。”
素素嫉恶如仇,她也怀疑大郡主之死,一定是高家促成的。所以,对高塞直呼其名,而不再是冠军侯府的大姑爷了。
施言眸色一寒,如日光下的凛冬冰锥。
有太多的事,她不敢细问。
因为心中也已经知晓答案,若再细问,她担心自己无法继续隐忍下去。
至少,她眼下还不能倒!
施言站起身,问道:“贵妾?”
素素愤恨,说:“当初高塞花言巧语,为了求娶大郡主,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可咱们侯府出了事后,高塞就连大郡主都保不住,害了大郡主那样惨死。他就连顾九年都不如,顾九年好歹一直不曾续弦纳妾,高塞在大郡主走后第二年就纳了贵妾赵氏,不过老天有眼,高氏一直不曾有孕。”
“……”施言第一次听到素素夸赞顾九年。顾九年的优秀,全靠着旁人衬托啊。
施言又问:“小明那般纨绔浪荡,可是与高氏有关?”
素素一顿,这才明白施言指的是谁。
“高小公子自幼骄纵,以婢子看,高家根本不打算栽培他,那赵氏表面上对他呵护有加,但实则……是在害他啊!高小公子十五岁了,还不曾入太学呢!”
施言眯了眯眼,眸中冷光乍现。
“素素,一会去了筵席处,你先找到太傅夫人,然后再这样做……”施言在素素耳侧低低的吩咐了几句。
素素听闻,有些不解:“姑娘这是打算作甚?”
施言冷笑:“引鱼上钩。”
她暂时无法当面质问帝王,为何要残害她全家,便是长公主---帝王自己的嫡亲姐姐也不放过。
但对付高家,她还是有主意的。
素素似乎明白了,大喜道:“姑娘,婢子懂了!婢子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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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女席处,突然一阵sao乱。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夫人您快醒醒!”
“快来人啊,太傅夫人昏厥了!”
“……”
惊慌之中,无人察觉到施言由婢女簇拥着走来,素素 上前附耳道:“姑娘,都办好了,太傅夫人并无大碍,婢子只是弄晕了她。”
施言淡笑点头。
据她所知,太傅夫人早年患有头疾,常年求医问药。
施言走上前,对围在太傅夫人身边的人群道了一句:“劳烦诸位夫人、小姐稍稍让开。”
甜美的嗓音带着些许清冽,如石上清泉,悦耳动听。让人不经意间就被这道声音所吸引。
众人纷纷回望,即便在场中人,见过施言的人极少,但仿佛只一眼就能猜出,她便是侯府寄养在外的千金。
施言径直走向太傅夫人,未及郎中赶来,她从婢女手中扶过太傅夫人,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她一双灵活的手,在太傅夫人头顶、脖颈的几道xue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