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照收拾不误,来到这里的人,每一个都必须守规矩,天皇老子都不例外!”魏伟成不屑道,Yin厉的目光转向秋澄。
“说!下次还敢不敢跑?嗯?”
“……不敢。”
秋澄低着头,黑发掩去了她的表情,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这还差不多。”
魏伟成冷哼一声,叫那两个男人放开她,然后浩浩荡荡地带着一群人走了。
“快点死出来吃饭!”
他们一放开手,秋澄身形不稳,差点摔在地上,冯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你没事吧?”
秋澄此刻抬起了头,漂亮的眼睛无波无澜,宛如一潭死水,她轻轻推开他,摇头说:“谢谢,我没事。”
冯强看着她干涸的眼角,很是意外,“你没哭啊?”
见多了被打得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她平静得让他有些不适应。
她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哭的。”
比伤口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眼泪。
***
秋澄知道靠蛮力是出不去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从冯强的话,把被褥叠好,跟着他去吃早饭。
昨晚太匆忙,客厅又没灯,她没有看清这间房子的样子,如今定眼一瞧,发现比想象中要宽敞许多,窗户同样被牢牢钉死,密不透风。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她睡的就是其中一间卧室,还有个小仓库,门虚掩着,她眼尖地从门缝里瞄到了她的红色行李箱;墙角摆了十多双鞋,乱七八糟,男款女款都有,大多都是布鞋或运动鞋;客厅和厨房是连着的,中间堪堪搭了一块破布,秋澄在洗手池刷牙时,看到锅碗瓢盆杂乱无章地堆在石头做的灶台上,油盐酱醋到处乱放,许多苍蝇飞来飞去。
听冯强说,原本吃早饭前还要上课,但现在太晚了,课已经上完了,她只能先去吃饭。
秋澄听他语气遗憾,好似她错过的不是一堂课,而是一百个亿。
她被带到吃饭的大厅,此处又暗又窄,摆了两张长长的木桌,坐满了人,粗略一数,大约有二十多个人,人员构成复杂,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模样像是学生;也有五十多岁的大叔大妈,头发微白,老态尽显;女孩比较少,十个左右的样子,打扮朴素;所有人都分两竖排坐好,她至今为止见过的人都在,景清,郑文山,魏伟成,还有……罗宇勤。
秋澄冷冷看着坐在最里面,像狗熊一般,畏畏缩缩,看都不敢看她一眼的男人,打从心底的对他感到失望,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恨意。
痴心错付。
她全心全意的信任,到头来,竟换来这样的结果,可悲又可笑。
秋澄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sao动。
景清望着她,见她满身狼狈一身伤,略一挑眉,幽深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坐在他右前方的魏伟成,眼眸微沉。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所有人都对秋澄的伤势视而不见,热情的招呼她坐。
“嫂子,怎么这么慢,来来来,坐我旁边。”郑文山朝秋澄吹了声口哨,拍了拍身旁的空座位,笑道:“这可是我特地给你留的座。”
秋澄淡淡看着他,眼中不含任何情绪,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拉开塑料凳坐下。
她坐下后,环视一周,发现正中间的位置是空着的,主位没人坐,刚这么想,她就看到景清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走到厨房,拿脸盆打了一盆温水,再从衣架上取下一条干净的白毛巾,折叠好搭在脸盆边,最后还拿了牙膏牙刷之类的洗漱用品。
秋澄奇怪地看着他的行为,看了看左右旁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她甚至在魏伟成黝黑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嫉妒。
嫉妒?
嫉妒什么?
暗暗疑惑间,她看着景清双手端着脸盆,眼色悠然从容,不疾不徐地走到客厅东边的一间房间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漫声道:“陈主任,饭菜已经备好了,请辛苦出来吃饭。”
“……”
秋澄难以形容听到这句话的心情,就好似她无法想象景清对人卑躬屈膝的样子,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那个曾是天之骄子的少年,如今竟堕落成了这副模样。
也对,他都进传销了,地位貌似还挺高的,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她远远望着景清,青年逆光而立,白灯下的侧脸泛着如玉般温润的光泽,他神情自若,目光坦荡如水,毫无谄媚之态,气韵依旧优雅迷人。
可即便如此,他在秋澄心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
不多时,房门被打开,一个过了而立之年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三四十岁的样子,肥头大耳,身材臃肿,很矮,身高估计不足一米六,秃头,八字胡灰白而邋遢,他穿着不太合身的西装,圆润的脸上笑眯眯的,和善亲切的样子。
他一出来,除了秋澄,所有人都起立,异口同声喊道:“主任辛苦了!”
秋澄一脸懵。
陈主任老神在在地嗯了一声,挥手说:“同志们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