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事到如今,他为什么还能对她这么好?
“好了。”
景清给她脸上的最后一道伤口贴上创口贴,含笑嘱咐道:“洗脸的时候尽量不要碰到伤口。”
“知道了。”
秋澄撇开视线,心脏紧张地跳动不停,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不知怎的竟有些别扭。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吊桥效应?
正当她以为终于结束之际,就看到景清不紧不慢地又拿起了一支软膏,对她微微一笑。
“接下来,把衣服脱了吧。”
☆、你想要我吗
秋澄脑中一片空白,半晌,反应过来,羞恼地瞪着他,面颊粉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变态!流氓!我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原来也和他们一样,脑子里只会想着那种事!”
她口不择言地骂道,眼眸澄亮而戒备,双手紧紧护住胸口,身体不断往后缩,抗拒防御的姿态。
景清难得见她如此激动,像只炸毛的猫,浑身竖起了刺,竟有几分可爱。
他知道她误会了,心下好笑,唇角掀起一抹捉弄的弧度,忽然俯下身子,白皙的脸庞故意慢慢靠近她。
“我本来没有那个意思,不过被你这么一说,好像不做点什么有点说不过去,我帮了你这么多回,你总该有所回报吧?”
“你、你不要再过来了,小心我打你啊!”
秋澄色厉内荏地发出警告,声音有点结巴,她紧张地看着他逐渐放大的俊脸,深色的瞳孔不断收紧,手撑着床板一退再退。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对他动手。
可景清仿佛没听到般,漆黑的瞳仁闪过一丝揶揄的笑意,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毫无廉耻地得寸进尺。
柔软的嘴唇极为缓慢地挨近她的脸颊,灼热的呼吸吹热了她细嫩的肌肤,染上大片红晕。
在他快要亲到她时,秋澄忍无可忍,手握成拳,刚想给他来一下让他清醒清醒。
结果还没出手,额头就被用力弹了一下,景清忍笑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不会真以为我要亲你吧?”
秋澄怔忡,迅速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抬起脸,“你耍我!?”
“是你自己要误会的。”
“谁叫你好端端地要我脱衣服!”
她身上又没受伤。
景清挑了秀致的眉,“你身上难道不痒吗?”
秋澄愣,“你怎么知道?”
她没告诉任何人她长了shi疹。
“从进门起你就不停在抓痒,真当我眼瞎啊?”
景清无奈摇头,重新拿起那支药膏,“这里shi气很重,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长shi疹,只是轻重程度而已,这个药膏也是特别针对这个买来的。”
误会一场,秋澄有些羞愧,又有些犹豫,“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你帮我上药会不会不太好?”
“你可以找别人。”景清无所谓地摊开手,“我不介意把药膏借给你。”
秋澄沉默了。
这大半夜的,都睡着了,她能去找谁?
shi疹晚上易发作,痒起来生不如死,如果不擦药,估计今晚又会和昨天一样,不用睡了。
她咬牙,“你保证不会偷看?”
景清:“不保证。”
秋澄:“……”手好痒。
懒得再和他废话,她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开始脱衣服,她只穿了一件长袖,脱去后,里面除了胸衣什么都不剩,纤细姣好的身材展露无遗。
秋澄悲哀地想,或许她已经被这里的环境同化了,要在两天前,打死她都不可能在一个男人面前裸露身体。
还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景清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移开视线,食指揉了揉鼻翼,尴尬地轻咳一声。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怕了吧?”
秋澄早已在床上趴好,见景清迟迟没有下手,黑眼珠滴溜一转,捂嘴偷笑道。
她就知道他只会在嘴上逞逞能,明明连女孩子的手都不敢摸。
“你很想要我不怕?”
景清危险地眯眼,她是不是太没把他当男人了一点?他把目光放在她的裸背上,幽深的视线陡然一凝,瞬间皱了眉。
很严重。
牛nai般嫩滑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全是红色的疙瘩,慢慢连成一片,沿着削瘦的脊骨蔓延开来。
其中还有几道深深的爪痕,疹子被抓破皮,脓水溢出,溃烂了周遭大片肌肤。
这不用说就是秋澄痒到极限的杰作,这样下去,发展为皮炎也不为过。
景清越看眉头皱得越深,眸光幽暗,把药膏挤在指间,俯下身,从她的肩胛骨开始上药,修长的指细细涂抹着每一个疹子,温柔耐心到极致。
“这么严重为什么不说?”
心中无端生出些许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