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她却再也见不到他了,他自身条件那么好,和她的身份差距一定会越来越大,到时她连和他说一句话都是奢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和他待在传销窝里,等到他喜欢上自己后,再一起逃出去。
这个念头在林瑶花的脑中疯狂滋长,一想到出去后他会和那个女人你侬我侬,她就嫉妒得抓狂,一股强烈的冲动迫使她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景清疑惑,还没转头,就听到林瑶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来人啊!!有人要逃走了!!!”
就像一道惊雷,划破空气,在寂静的黑夜中轰然炸响,只不过短短一瞬间,就惊醒了传销人员,灯光接连亮起。
景清心中一震,来不及惊讶或生气,身体迅速作出了反应,转身就跑。
林瑶花从身后扑过来,一把抱住他,死死拖着他不让走,哭喊着说对不起。
景清皱眉挣脱着,可林瑶花意外的难缠,紧紧抱着他的腰死不放手,他从来没打过女人,即使是这种时候依旧无从下手,也就犹豫了几秒钟,可就是这几秒钟,让他再次落入虎口中。
今晚是个不眠夜。
景清受到了他进传销以来的第一顿毒打,却比任何人都要惨烈。
“我是那么的相信你,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陈主任高高在上,俯视着趴在地上,浑身是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景清,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失望。
景清默不作声,思考着今后的对策,受点皮rou之苦倒是没什么,麻烦的是信任一旦被打破,今后无论他怎么做,只要有这条裂缝存在,他们就不可能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最好的机会,已经没了。
“你小子这么滑头,别怪舅舅无情,如果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陈主任冷血无情道,拍了拍手,“来人,把那个拿过来。”
景清喉结鼓动,张嘴欲笑,血却先从嘴里流了出来,黑发汗涔涔地贴在额前,遮住了那双凉薄的眸,他身上血rou模糊,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的,冰冷的血ye争先恐后沿着伤口流淌而出,染红了全部的衣物,凄惨绝lun。
如果时间能逆流,秋澄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一定会觉得胡芳那不过是小儿科。
而景清痛到极致后,知觉都有些麻木了,竟然还有心情猜想着,继用棍子打,凳子砸,鞭子抽,喷完白酒喷盐水之后,接下来还会有什么?
他们折磨人的把戏实在太单调,变来变去就是那几种花样。
直到……
他看见魏伟成拿着一把烧得通红,滋滋冒烟的火钳走了过来。
……
审讯室外,林瑶花忧心忡忡地看着那道狭小的暗门,心慌意乱,手害怕得发抖,暗暗祈祷他平安无事。
她知道她做错事了,可她不后悔,她无法容忍他的离去,也知道景清一定会恨她,怨她,但那也没关系,他们还将继续留在这里,时间会治愈一切,他总能看到她的好。
只是,现在都过去一个小时了,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连声惨叫都没听到。
林瑶花抿紧嘴巴,心底的不安不断扩大,她挨过打,虽然很痛,但忍忍就过去了,她一女孩子都扛过来了,景清没道理熬不过。
漫长的焦灼等待中,暗门终于开了,她最先看到在门外等候着的谢医生进去,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后,他才神色焦急的把晕厥的景清背出来。
林瑶花看到景清惨状的那一刻,吓得捂住了嘴巴,眼泪夺眶而出,悲痛欲绝。
惨。
实在太惨了。
整个人像是浸泡在血水中,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怎么会这样?
她能看得出来谢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可血多得根本止不住。
所有人乱成一团,有人提出要送医院,却被陈主任一口否决,那样的话行业就会暴露,最后商量来商量去,还是交给了谢医生处理,把景清安放在行李房治疗。
整整三天,景清一直昏迷不醒,期间高烧不断,呼吸极其微弱,林瑶花在他身旁悉心照料,差点以为他挺不过去了,哭得不能自已,所幸谢医生医术高超,消炎针防感染药不断,才控制住他的伤势,情况有所好转。
第四天,他终于醒了,第一眼,看到的是久伴床侧的林瑶花。
她以为他会愤怒,会质问,会用那种仇恨的眼神瞪着她。
然而都没有,他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她,稀疏平常地笑道:“是你啊。”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再一次打破了林瑶花的认知,声音哽咽,用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问他:“你不恨我,不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吗?”
景清嘴角微扯,似乎笑了下,闭上眼睛道:“你喜欢我?”
语气虽是问句,但口吻却是肯定的。
原因太过一目了然,被抓时他就想到了,除此之外,她没有其他理由这么做,只是那个时候竟然还把私人感情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