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是陷入了更深的地狱,但你别无选择,只能将这种愚蠢持续下去。
你喜欢我,对吗?你颤抖着悄声道。
在那双深棕色的眼珠中,那是一片荒芜和死寂,你看不出有无任何动容。
他就像一只不通人性的残忍野兽,你的那声呼唤,也许只是引起了他的某种条件反射,并没有赐予他温柔情感。
温情,你必须要祈祷,他的心中还有这东西。
你小心翼翼的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你不敢去触碰他那只握着刀的手,怕触发了什么。
你环上了他的脖颈,你的手臂和他脖子上的肌肤相触,有一点汗,就在这时,那致命的刀尖轻颤了一下,克莱斯手中的刀在缓缓松开,从僵硬松弛的手指中得到解脱。
你受到鼓励,明白自己做的对,你坚定了念头,微阖上双眼,放手一搏地凑上去吻他。
你尝到塑胶的味道,有些劣质颜料味,但也有他的体温,你们的嘴唇隔着塑胶面具,反复贴了又贴。
你拼命地回忆着,曾经克莱斯吮吸你的额头的感觉,你还是孩子的时候,毫无反应,但等到你懂了些事情,长大以后,回忆起来,发现竟然是这样的暧昧。
可是,克莱斯真的懂吗?他是这个意思吗?
你轻喘着,慢慢睁开双眼,带着丝怕自己做错了的畏惧。
你看见克莱斯的深棕色眼睛堪称平静地看着你,他依然是一潭死水,但水面下那只噬人凶兽没有再激烈游动,它消失了。
你的手臂微颤,将头套从他的脑袋上摘下来,克莱斯没有反抗,你终于看到了他的脸,他和几年前那病院的照片变化不大,但要更成熟些,五官更加深刻。
那头柔软又沾汗的金发凌乱地散着,因为闷在骷髅塑胶头套中,他的肌肤也泛着一丝红润。
克莱斯歪着头看你,面庞上毫无任何像人的感情。
你又勇敢地含住他的薄薄嘴唇,这次是真切地接触到了,他任由你蹂躏他,你就像在对待着一个木头人。
你并不是没有交过男朋友,你甚至曾经做过几次这种事,不过男生一般都是很积极的。
你是第一次遇到克莱斯这样冰冷,无动无衷的对手。
你知道,他随时可能回过神来,就拿着那把刀把你捅个透心凉。
我很想你,你不想我吗?你颤抖着声调,煽情地低语,不断吮着他的嘴唇。
你将他推倒在床上,压住了他,克莱斯无动于衷地任由你骑在他身上。
直到你缓缓地去拿他的刀,克莱斯猛地收紧手指,突然要起身,就像一只骤然清醒过来,恢复野性的猛兽。
你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和他对抗,你一路滑了下去,他的刀刃猛地抵到了你的后颈,但你也成功地将嘴唇碰到了他的胯间,隔着一层裤布,你深深地吮咬着。
没有男孩能拒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