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烦他卖关子:“不说算了!”
裴期鹤抓着人就凑上了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俩听得到的音量说:
“你的内裤不是洗衣机洗的,是我给你亲手洗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此替裴期鹤狡(证)辩(明):他真的只是单纯给唐阮洗内裤,没有干任何其他会让唐阮觉得不舒服的事情。
第35章
裴期鹤晚上又送唐阮回寝室,经过Cao场和路交接处那个一个小卖部时,他无意间瞥见树荫底下有个人面对墙站着,姿势很像在撒尿。
他皱着眉把唐阮拽到另一边,自己走在路灯照不到的树下。
唐阮正笑嘻嘻地讲今天晚饭时看江献和同学打赌的事儿,突然被拉着手腕,还以为裴期鹤要告白了。
心跳瞬间一脚油门飚得超速,裴期鹤却又收回了手。
他愣了一会儿,有些失落,强颜欢笑地继续刚刚的话题。
其实自从上次周泉提到裴期鹤一直暧昧,从来不表白的话题后,这件事就像一根倒刺,直直插在唐阮心上。无论他怎样说服自己,都没办法将它□□。
裴期鹤好像也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唐阮扭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裴期鹤盯着那边的树荫在想什么。
唐阮回到寝室之后,刚巧看见周泉正往地上打开的行李箱装东西。
他紧抿着唇走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惹到周泉了,对方要搬出去。
周泉看他回来,主动开口说:“我以后就搬走了。”赶紧合上箱子拉着往外走,“再见。”
留唐阮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裴期鹤盯着手机等唐阮给自己发信息。自从之前那堆alpha说话被他听见之后,他就要求唐阮每天晚上回到寝室锁好门之后报一声平安。
唐阮当时也拉着他说:“那你回家了也给我发。”
他还没等到,就又走过了那片很隐蔽的树荫。
里面站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裴期鹤之后一路注意着各个角落,都没发现这个人的身影。
本来想跟保卫处说一声,但又怕灯光太昏暗,自己误把老师或者学校的工作人员当成了变态。
他赶紧给唐阮打了电话。
唐阮接通电话之后坐到椅子上,瘫着不太想动,他主动问:“你今天不是去给周泉送早饭,是去打人的啊?”
裴期鹤笑起来:“你怎么知道?”
唐阮:“他嘴角那么明显的乌青,谁看不出来啊!”说完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之前裴期鹤打架时不要命的样子,担忧不已,“你不会...有家暴倾向吧?”
裴期鹤被他神奇的脑回路逗笑了:“你这话问的是暗示我跟周泉有关系,还是在为你的未来担心啊?”
唐阮把手机推得远远的,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他脸红耳热的事实。
耳机里裴期鹤的声音顺着电流酥酥麻麻地传进了他心里:“你一个人在寝室怕吗?”
唐阮手里摆弄着之前放在裴期鹤床头柜上的小玩意儿,心想我怕你就能来陪我啊,嘴上故意放软了语气:“我怕,那怎么办?”
裴期鹤:“那你一直别挂电话,那叫什么来着啊,连麦睡觉。”
唐阮之后每天晚上都和裴期鹤连着麦睡觉,迷迷糊糊中听着耳机里悠长均匀的呼吸声,仿佛真的回到了之前两个人同床共枕的日子。
他偶尔还是会做噩梦,一个人在漆黑的寝室醒来时,被黑夜吞噬的无助和茫然让他忍不住哭起来。
裴期鹤这时候也会瞬间清醒,温柔地安慰他。
可再多亲昵的话语,终归还是抵不上身边真切的触感。
就像,此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死在这张床上,唐阮怕除了黑夜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发现。
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N城迎来了专属于它的夏天。
郁郁葱葱的树在烈日下种出一个个Yin凉,路面上的沥青被碳烤得像冒出了一层油,不知疲倦的知了狂叫着,把讲课的老师弄得烦躁不已。
唐阮被教室里的高温蒸得浑身是汗,轻薄的衬衣被汗水浸shi黏在身体上,难受得他想赶快放学回寝室洗澡。
他猛灌一口冰凉的汽水,手撑在下巴上整个人无Jing打采,微微吐着舌头学狗狗一样散热。
好不容易下了课,唐阮赶紧冲出满是奇怪味道的教室,趴在栏杆上大口呼吸。
裴期鹤也跟出来,趴在他旁边,两个人裸/露的胳膊肘若有似无地碰触。
唐阮装作不经意地瞥一眼,扭头跟裴期鹤说话,把两条胳膊之间的距离怼实了:“教室里一股什么味道啊,空调开着门关那么紧,怎么还有人管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他说着皱起了眉,“花露水味儿脚臭味儿信息素味儿,我都快憋死了!”
裴期鹤刚要开口,注意力就被旁边出来透气的女生吸引了。
唐阮顺着裴期鹤的目光看过去,里面确实有一个小姐姐长得特别漂亮。他心烦意乱地狠狠用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