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许琛纶那边应该差不多了,他旋身来到了力蹇的身后,力蹇想要回身防守,但是累的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快做不到了,他低喘着,任由那片冰凉贴上了自己的脖子。
低头一看,正是一个一指宽一指长的刀片,在日光下闪着森冷的光,看的人一阵彻骨,席影手上用了些力,力蹇的脖子顿时就被割破了,鲜血顺着流了下来。席影俯身贴在了力蹇的耳旁,冷冷的说道:“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识相点,不然下次没这么好运。”
说完跳下了擂台,拂身离去。
众人一阵静默。这般顶级的轻功,没有深厚的内力做支撑根本不可能,而他如今才多大?在席影彻底离去,影子都看不见的时候,场上爆发了热火朝天的议论声。没想到许谷主的身边藏着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从今往后,世人知云陌谷不止许琛纶和柔娘两人,还有一个席影这号人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许琛纶这边跟着高明旭。高明旭可能确实上了年纪,虽然有深厚的内力支撑,外表也并不很显,但他确实经老了,回到了主院就径直往寝室而去。
而那个小厮被高明旭安排去干些杂事。
明明是跟在高明旭身边有头有脸的小厮,但却一直干着最苦最累的事,甚至许琛纶发现高明旭院里的下人没有一个待见他的。
在高明旭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对那个小厮任意打骂,就连给马喂食的下等仆人都拿着马鞭抽了他一下,那个小厮挨了打也诺诺不出声,任由那个拿马鞕的仆人呸出一口吐沫,吐到了他的鞋上。许琛纶看的一阵皱眉。
“下贱的玩意儿!”发泄出了一天的怒火,之后那个伺马的下人转而去干自己的事。
受到这种侮辱,只不过是那个小厮在走路时在没有注意到那个下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而已。
许琛纶趁周围没人的时候,飞身而下,还没等小厮反应过来,已经一捏他的脖颈,人立马就昏了过去,软倒在地上。
许琛纶看了看四周,西北角那儿有一个死角,他将倒在地上的小厮拖了过去,在隐蔽处摘下了他脸上的□□。
见到了小厮藏在面具下的真实面貌,许琛纶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
☆、医圣和他的魔教教主17
竟然是他?
许琛纶看着□□卸下后露出的人脸,一时沉默。
面具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背叛席影之后,又意外身亡的魔教左护法——须玛。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待在高明旭的身边,成了高明旭身边一个易容的小厮?高明旭,或者是凌化山庄是否知道这件事?许琛纶肯定须玛不是自愿的。由一个魔教左护法,变成了一个任由下人打骂侮辱的最低贱的奴仆,是个人都受不了这种落差。
许琛纶又想起了今天见到这个小厮时,他僵硬极了的行为举止,就像是一个……被牵制住了的提线木偶!
想到这里,许琛纶急急的去探须玛的鼻息。
竟然还有呼吸。
但频率太低了,已经进入了一种假死状态,生命机能极度微弱已经几乎检查不出什么生命特征了,要不是许琛纶留心,他几乎要错过那道微乎其微的鼻息。
他又将手搭上了须玛的手腕。脉搏也已经很难感受到跳动了,许琛纶很难凭借动脉搏动的强度节律等来判断些什么。但也不需要太多的判断,他只要知道这个人的真实面貌时魔教左护法须玛就够了。至于须玛为什么出现在正道魁首凌化山庄的庄主旁边,又为何以一种活死人的状态生存了下来,许琛纶心里有了自己的猜测。
他松开手,又将□□重新粘在了那小厮,也就是魔教左护法的脸上。将人挪动了个位置,又换了一种姿势,看上去就是须玛自己睡着了,躲在这个地方偷懒一样。许琛纶在捏昏须玛的时候控制了力度,保证须玛能在一刻钟之后醒来,但为了以防万一,许琛纶还是将须玛的身体移动了,以免在这一刻钟的时间内有人发现昏倒在地的须玛。
做完这一切之后,确定附近没有人,许琛纶足尖轻轻一点,飞身离去。
席影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束缚住了自己,觉得不能太过张扬,免得给自己,给许琛纶平添些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席影只是口头警告了一下力蹇,这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要是下一次力蹇还敢嚣张的往他面前凑,那席影是不介意自己手上多沾些鲜血。
虽然他所谓的克制,已经在旁人眼中算是嚣张跋扈了。
可是许琛纶连责备的一句话都没说,其他人也不敢说,尤其是在看到席影绝顶的武功和恶劣的个性后。
席影推开了客房的门,他突然想到,出来的这几个月里,他和阿许一直在从一个客房搬到另一个客房,连一个固定的居所都没了。
席影从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怀念断情崖下那个简陋的小竹屋,虽然那年久失修的破竹屋下雨天还漏水,废了阿许好大的力气才修补好,但那是他们两个人的家,与世隔绝,无人打扰。
席影总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