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动他。”
“飞机坠毁，死了五十四人，他们的生命，谁偿还？”
季开阳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温度：“我夫人昏迷不醒，思源也进了重病监护室，他们的健康，又该由谁偿还？”
“就算他没打算伤害别人，但这一切，都因他而起。”
“由他承担这一切，也是应该的。”
“是啊，他已经快死了！！”
薛瑾涟冷笑着，目光盯在季开阳身上：“你的腿，你以为真是因为那个宋远的研究成果才痊愈的？如果我告诉你，是乔西用了自己的半条命给你换来的呢？他对不起谁，但绝对没有对不起你！谁都可以说他，唯独你季开阳不行！！”
“薛瑾涟，你说够没有！”
乔西苍白的脸，此刻因为动怒而重新变得红润起来：“你走吧，我用不着你替我解释这些！”
“反正都说了这么多了，不如直接说完。”
薛瑾涟轻笑着，继续开口：“季开阳，你不是很奇怪吗，很奇怪为什么宋远明明就在欧洲，你却五年都没找到他的任何消息。
那是因为，这五年，乔西一直都在暗中封锁了你的消息。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爷爷，根本就不打算让他活下来！”
“如果不是乔西，你真以为凭借五年前的你，有能力庇护宋远吗？！”
“你以为，你儿子宋遥为什么会黑客技术，为什么会跆拳道，那都是因为乔西替你教导的！他替你做了五年，原本你应该尽到的义务！”
“他从来就没欠过你任何，反倒是你！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可以不顾家族反目，不顾手足之情！季开阳，你不觉得，一直以来，你都太自私了吗？”
薛瑾涟说到这里，也有些累了，回头，看了乔西一眼：“你总说，看不明白季开阳为什么会看上宋远，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为季开阳这么劳心劳力，甚至连命都要搭进去，值得吗？”
乔西：“……”
季开阳：“……”
“所以，你就是我那个神秘师傅？”一道稚嫩的清脆童音飘过来。
遥宝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破层层封锁进来的，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虚弱的乔西：“我爷爷是不是很讨厌我？不然，他为什么让你这么做？季思源差点死了。我爸爸也醒不过来了。
我讨厌你们！！”
遥宝哽咽着说完，飞快朝着楼道方向跑去了。
季开阳沉着脸，对身边的向阳命令：“你去跟着他。”
“是！”
向阳领命，飞快朝着小少爷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走廊内的气压再一次降低。
莫腾龙打了一个哈哈，朗声道：“既然现在是你们家族的矛盾，那我就不插手了，季总，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对吗？”
“呵呵，莫腾龙，我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薛瑾涟冷嘲开口：“季开阳，我也可以告诉你，今天，你如果还是坚持对乔西动手，这个世上，没第二个人能把宋远唤醒。”
羽。
惜。
独。
家。
季开阳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始终死死盯在乔西身上：“爷爷他们，现在在哪？”
“庄园后的别墅里。”乔西脸上伪装出的桀骜不驯彻底消散了，他笑了一下，虚弱地从怀里摸出一只银色的虎符：“你赢了，以后，整个季氏家族，全部都会听令于你。
季开阳，恭喜你。”
“你设这么大的局，仅仅为了一句恭喜吗。”
季开阳站在原地，没有伸手去接那只代表了无上权力的虎符，脸色冰寒至极：“你应该清楚，我不会放过你。”
“呵呵，知道。”看季开阳不接，乔西实在没力气一直抬着胳膊，干脆将虎符随意地放在了病床上，整个人虚弱地靠在了病床的床头上，脸色苍白无力，眼神也不在坚定，而是涣散了许多。
“我们一起长大，你什么性格，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你放过我。不过，我也没多少时间了，长一点，短一点，也无所谓。”
说到最后一句，乔西闭上了双眼，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
季开阳缓缓抬手：“来人，把他带下去吧。”
“季开阳，你不能动他！”
“怎么做，由不得你。”
语气坚定，再次出声：“带他下去！！”
…
医院外。
遥宝一个人跑了好久。
他好难过。
他以前一直都想找到爹爹，因为这样，他就有爹爹和爸爸两个人疼了。
他同样期待，如果见到爷爷，会是怎么样的画面，爷爷会不会喜欢他，会不会带他去游乐园，给他买好多好吃的。
可是现在，他才知道，爷爷特别讨厌他。
不然，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跑着跑着，他就跑不动了，停下来，一个人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