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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后,先去了学校, 一问才知道过来闫淑静家这边了, 便又赶过来了。
双方简单寒暄了两句,廖金月便问起来闺女, 一听自己闺女发烧了, 心疼得掉眼泪, 于是赶紧上楼过去看了。
顾清溪刚吃了安乃近, 烧稍微退下去了,但还是觉得身上没劲,见到自己娘和哥哥,也是晕乎乎的。
这可把廖金月难受坏了,张罗着,让顾建国背着顾清溪下楼,让萧胜天开着拖拉机送医院。
折腾着去了医院,大夫给看了看,说是受凉发烧了,没什么大碍,给打了青霉素针,又给开了安乃近,说是如果再烧上来就吃一片。
从医院出来,廖金月的意思,是把顾清溪带回去,反正现在也没法上学,还不如先回家养身子,闫淑静妈妈见此,倒是也没说什么。
其实她倒是不怕麻烦,顾清溪干了这么大一桩子事,照顾下她自己也心甘情愿的乐意,但就怕小姑娘面皮薄,自己不好意思,再说孩子病了,回去家里父母身边也舒坦。
闫淑静却是不舍得顾清溪,拉着手叮嘱了一番才作罢。
一时萧胜天开着拖拉机带着顾清溪一家子离开,这边闫淑静母女目送着她们走远了。
闫淑静妈妈叹:“清溪可真是懂事,也能干,是个有胆识的好姑娘。”
闫淑静却琢磨着萧胜天和顾清溪的事,她故意问:“妈,你觉得那个萧胜天怎么样?”
闫淑静妈妈:“那可是能干人,不是一般人,我看早晚能出头。”
闫淑静笑了:“你说这个萧胜天和清溪,是不是看上去还挺配的?”
闫淑静妈妈一听这话,那双眼睛顿时像探照灯一样望向女儿,好生把女儿一番打量:“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闫淑静:“瞎说的呗,就是觉得年纪差不多,而且人家挺熟的!”
闫淑静妈妈严厉地警告女儿:“第一,你一个学生,不好好学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第二,这是人家的私事,你不能瞎说,再说了,清溪肯定能考上大学,以后那是大学生,天之骄子,哪能和不上大学的农民在一起?”
闫淑静有些委屈,她觉得人家萧胜天不错。
特别是今天仔细看了看,眉眼俊朗,气质很不一般,比他们班好多男生好多太多了,凭什么人家就不能娶清溪?
她不服,低声说:“妈,你刚才不是还说,这个萧胜天以后肯定不是一般人吗?怎么现在又说配不上清溪了?”
这话风变得太快了吧。
闫淑静妈妈理所当然地说:“那能一样吗?就算再能干,也是农民,能和大学生比?清溪以后早晚是吃商品粮的,大学生天之骄子,那就是不一样。”
闫淑静:“……”
原来她妈妈这么想的,可真是没想到,这思想也太顽固了吧!
闫淑静妈妈趁机教育女儿:“你也一样,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向清溪学习,以后考上大学,那就是天之骄子,到时候,要找啥样的没有?”
闫淑静彻底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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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闫淑静家出来后,顾建国还有陈云霞便要过去医院,陈云霞那个毛病,之前简单地做了下手术,现在还得去复查,她得去查了。
临走前,顾建国帮着把顾清溪安顿在拖拉机上。
原来出发之前,萧胜天就想到了这一出,便提醒廖金月带上铺盖,在拖拉机后面铺好了。
如今顾清溪舒服地躺在软和的褥子上,盖着被子,旁边还有亲娘照料着,自然是舒心。
廖金月知道了女儿的情况,倒是也不难过了,脚上被玻璃扎了,没啥,虽然发烧,但生病吃药就行了,吃药不行就拿青霉素输ye,总有办法,这么一想也就松了口气。
一时想起学校的那些事:“我都听胜天说了,你啊你,也太爱出风头了,真出了事怎么办!”
不过想想又说:“可那么多学生,都是孩子,这也是应该的。”
顾清溪身上虚弱,没什么力气,就躺在那里听着她娘说。
日头晴艳,一缕缕阳光自那树梢缝隙洒落,拖拉机突突突地往前走,在轻轻的颠簸中,斑驳的阳光轻盈跳跃在顾清溪脸上,对于高烧中的顾清溪来说,是略带着一些沁凉的抚慰。
前面开着拖拉机的是萧胜天,身边守护着的是自己母亲,这是世上她最信任倚靠的两个人,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最幸福的事也莫过于此了。
这时候她娘却提起了萧胜天:“多亏了这孩子,昨晚上跑回去和咱说了这事,不然家里哪知道,听到这个消息后,村里都吓傻了,你大伯娘也急得不行,不过咱也顾不上她,咱赶着胜天的拖拉机过来县里,如果不是胜天,我怕是都不知道怎么办。”
顾清溪也想起来她堂姐顾秀云,倒没听说她出事,不过也一直不见人影,不知道去哪儿了。
“胜天这孩子,真是一个顶仨,做事牢靠,想得也周到,咱都慌得不行,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