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我为了什么,你管不着,但你记住,你家胜天哥哥心甘情愿的,也不是我逼他的,他的钱愿意给我花,你和我说这个有用吗?你能管着你胜天哥哥的钱不给我花吗?”
秀菊大受打击,她无法理解地看着顾清溪,为什么胜天哥哥眼光这么差,竟然喜欢上这种人?
顾清溪:“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没事跑来给男人做饭,有什么意思?他不是说要去相亲吗?你看他就算去相亲,也不会吃你这窝边的草,说明他从来没看中过你,你这么上杆子,自己不觉得丢人?”
秀菊一下子受不了了:“只是别人和胜天哥哥说,胜天哥哥也没说一定要去相亲。”
顾清溪:“哦……这样?那就是他心里有我,绝对不会去相亲的。”
秀菊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顾清溪,过了好一会,她终于确认,这女人根本点廉耻!
可是胜天哥哥偏喜欢这个女人!
秀菊眼泪差点落下来,愤愤地瞪了顾清溪一眼,走了。
顾清溪看着秀菊离开,自己也往回走。
她现在不想看到萧胜天,看到后她会忍不住想和他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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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她家里围了不少人,热热闹闹的,她哥哥正站在小院中间,摆弄着那戏匣子,戏匣子开始咔嚓嚓的都是噪音,后来被调整得慢慢清晰起来了,里面竟然是刘兰芳的评书《岳飞传》,听到这个,大家都激动起来,聚Jing会神地听。
顾清溪见此,便悄没声地回屋去了。
回屋后,自己先生了好一番闷气。
她明白萧胜天的心思,怕连累自己,所以干脆远着自己,但是他这么为自己考虑,反而是把自己的心放在火上烤,他怎么能不明白,这么看不到他,被他远着,心里比一千一万个人说三道四还要难受。
这么想着,记起上辈子,上辈子的那个萧胜天,心里自然是有自己,但是为什么却从来没说过什么,为什么二十年的时间都没靠近自己一步!
就算自己之前对他有误会,但他为什么不做哪怕一点努力!
她隐约意识到,萧胜天是矛盾的,他这个人生性骄傲,桀骜不驯,但是骨子里又是自卑的,这种自卑,可能从他被那么多人围观着捡起地上碎瓷片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
顾清溪这里闷了半天,最后只好拿起英语书里,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读,努力让自己转移视线。
她并不生气,也不泛酸,不就是一个秀菊吗,萧胜天不喜欢她,一点不喜欢,所以她不该乱吃醋!
这个时候傍晚了,炊烟四起,到了吃饭时候,顾建国把戏匣子收起来,村里还没通电,这个得用电池,他不太舍得这么耗费电池。
外面听戏匣子的也都恋恋不舍准备回家做饭吃饭去了,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很快饭做好了,都过去正屋吃饭,今天正屋焕然一新,那奖状自然是仔细地裱起来挂在正中间,而收音机也放在旁边最显眼的地方,上面还拿了一块布珍惜地盖上。
顾保运还把自己珍藏的蜡烛拿出来点上,这是平时都不舍得点的。
今晚伙食不错,炒了豆角,拌了一个凉菜,熬得是棒子面红薯粥,吃得是棒子面饼,一家子吃得满足,吃饭时难免说起今天顾清溪被颁奖的事。
廖金月提起自己白天演讲的事,自是眉飞色舞,满脸兴奋,她觉得自己活了四十多年,这是最出风头的一次了!
顾建国连连夸赞,陈云霞督促顾建国说让他学着点:“咱这买卖想要做好,得有口才,全靠你了!”
顾建国摸摸脑袋,觉得自己比起娘来差远了。
说话间,廖金月便想起来萧胜天,多少有些遗憾:“胜天这孩子,看着开朗,其实心思挺细的,人家怕咱们想多了,干脆不来了,你说这事也真是的,何必呢!哎!”
顾建国之前因为萧胜天多了几笔买卖,对萧胜天看法也有些改观:“说得是,其实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胜天如果在,和我爹一起喝几盅,那该多好啊。”
这么一提,就连顾保运都有些遗憾了:“改明儿过去看看,让他来咱家吃个饭。”
吃过饭,陈云霞和廖金月收拾碗筷,顾清溪也拿起扫帚扫地擦桌子,很快屋子里收拾利索,顾清溪正要回屋,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却是萧胜天来了。
她神情一顿,打算直接回屋了。
一出去,就见萧胜天已经和她娘一起往屋里走了。
萧胜天看着她,她随意打了声招呼,便要回自己屋去。
萧胜天:“我带了松子,清溪要不要尝尝?”
顾清溪听了这声音,鼻头发酸,才几天没见,她觉得倒像是一辈子那么久。
她淡声说:“不用了,刚吃了饭,也没什么胃口。”
她娘连忙说:“你吃过松子吗?没吃过尝尝,过来,坐下一起尝尝。”
在自己娘面前,顾清溪也不好太别扭,只能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