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咬在口中,酸脆甜糯。
谭树礼木然地吃着那糖葫芦,终于忍不住说:“顾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顾清溪:“嗯,你问。”
谭树礼:“为什么?”
顾清溪没说话。
谭树礼看着远处街道上那来往的人群,低声说:“是因为他比较优秀吗?”
顾清溪默了一会:“是,也不全是。”
萧胜天就是萧胜天,是由那个优秀出众的他,和那个某些方面有些笨拙的他一起组成的,这都是他的特性。
让她心动的,是他形成他的每一个特质,甚至包括上辈子的那个他。
如果没有上辈子的那个他,这辈子她没有机会去了解他,更不要说去喜欢上。
她说:“他的每一个方面,我都觉得很好。”
谭树礼还是不死心,忍不住问:“是我哪里不好吗?”
顾清溪:“人和人是要讲究缘分的,我想着,我活这一世,也许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他,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缘分。”
谭树礼彻底不说话了。
喧闹的街道上,人生噪杂,他有些艰涩地动了动唇:“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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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周日,顾清溪没回去,她最近着迷于读英语书,想着这周末干脆读完了,周日傍晚时候,隔壁村一个同学回来了,帮她捎了干粮。
也是巧了,顾秀云没回去,也让那个同学捎了干粮。
那同学便把两份干粮直接给她们两个。
宿舍门口,顾秀云看看自己的尼龙兜,里面竟然是红色的高粱面,顿时皱眉:“怎么是这个?”
她家条件一直不错,就算最困难的时候,也是吃着黄棒子面,没想到现在大家普遍条件好一些了,她竟然是红高粱面了?
这年头谁还吃这个?
她盯着那同学手里的尼龙兜:“那个是我的吧?”
那同学忙说:“当然没弄错,我还特意标了记号呢,这就是你家里给你捎的。”
这时候顾清溪正好过来了,那同学笑着说:“清溪,这是你的干粮。”
她有学习上的问题经常问顾清溪,所以对顾清溪很感激。
顾清溪接过来,正要走,顾秀云彻底受不了了:“你确定你没弄错吗?我家从来不吃这个,最次也是黄面干粮,我吃这个剌嗓子,我娘肯定不会给我带这个。”
她指着顾清溪的:“她家整天穷得打哆嗦,能吃白面馒头?”
那同学不高兴了:“你说这话没意思了,我还能给你们换了?到底咋回事,你回家问问不就知道了?反正你家里人给我红的,我凭空变不出白的也变不出黄的!”
这声音有点大了,周围好几个同学看过来,窃窃私语。
顾清溪接过来那尼龙兜,谢过那同学,之后才慢悠悠地看向顾秀云:“姐,我家现在粮食丰收,日子不错,不但吃干粮,还能吃rou,你真是想多了,还以为是过去吗?大家现在日子都好过一些了,你也不能总以为别人穷得吃不上饭。”
旁边几个也都笑:“说的是,说别人穷,先想想自己家啥情况吧?以前大家不都吃红的,确实穷,可现在地分到了咱自己手里,大家打了粮食,改善下伙食怎么不行了?”
“什么叫穷得直哆嗦,当你多富似的!”
这句话多少戳中大家心里的痛点,谁还没吃过红的,吃红的就叫“穷得直哆嗦”?
顾秀云本来就是高三年级留级的,今年留级继续参加考试得不多,所以就和原来的高二年级混在一起了,因为这个,自然和周围几个都不太熟,现在又被这么说,一时也是尴尬又憋屈,但又不敢说什么,便咬唇闷声提着尼龙兜回自己床铺了。
其实顾清溪也没想到,自己家竟然送来了白面馒头,虽然现在也吃过白面条白馒头,但这么白暄软的大馒头直接这么一大尼龙兜,还是觉得奢侈,她想着,回头还是和爹娘说,白里掺着一点黄的用吧,虽然丰收了,但家里处处都要用钱,哥哥想雇几个人帮着搞编织,这需要钱,才买了一头驴子干农活,这也花了钱,再往前说,自己嫂子年底就要生孩子了,她那情况,怎么也要来县城医院生孩子,这又得要钱。
所以自己还是得节省,黄面干粮很好吃了,犯不着非吃白的。
提过来那兜子干粮后,顾清溪就挂在自己床旁边了。
以前住小宿舍,有自己的柜子存东西,现在没有,只能这么随意挂着了,所以大家好多东西都尽量搬回家,在宿舍里只放少量的东西。
彭春燕看了她的尼龙兜:“清溪,你也吃白面干粮了啊?”
顾清溪:“家里今年丰收了,条件好一些了。”
彭春燕:“那真不错!我早说了,这个好吃,你现在终于明白了吧。”
顾清溪听到这话,就没太搭腔,以前两个人关系还行,自从上次萧胜天直接说了彭春燕后,她对自己态度自然就有些怪怪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