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孟江南的手后又抱住了她,欢喜不已道,“娘亲陪阿睿过了生辰,阿睿也要陪娘亲过生辰!以后娘亲的每一个生辰,阿睿都陪着娘亲过!”
孟江南听着阿睿的话,发了怔?
生……辰?
是了,她想起来了,今日是二月十四,是她的生辰。
她从未过过生辰,便是阿娘还在世时,也都不曾。
在她的认知里,自然而然的,便觉着自己是一个没有生辰,也无需过生辰的人,唯有在有人问及时,她才会想起她的生辰来。
她压根不记得今日是她的生辰。
她也不曾与阿睿说过她的生辰,那这是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项宁玉,项宁玉只是微微笑着,甚也未说。
向漠北此时走到了她身旁来,将托在手心里的那只小小黄耳朝她递来,道:“小鱼与阿睿带它去庖厨寻些羊nai来吃。”
小阿睿睁大着眼好奇地看着这只毛茸茸的小东西,眨巴着眼问向漠北道:“爹爹爹爹,这是小黄耳吗?”
“嗯。”向漠北颔首。
“阿睿可以摸摸它吗?”小家伙一脸的迫不及待。
孟江南小心翼翼地从向漠北手中将小黄耳接过,那毛茸茸暖呼呼的感觉令她的心都柔软了起来,她弯下腰将它递到小阿睿面前,温柔道:“它没有了娘亲,是三黄将它带回的。”
“好可怜……”小阿睿伸出小手轻轻地摸着小黄耳软乎乎的背,担心地问向漠北,“爹爹,它能活下来的对不对?”
“会的。”向漠北轻轻摸摸他的脑袋。
小阿睿用力点点头,尔后抓上孟江南的衣袖,着急道:“阿睿和娘亲一块儿去庖厨找羊nai来喂小不点儿。”
才这一小会儿,小家伙就已经帮小黄耳给取好了名字。
项宁玉看着自小心中便有仁爱的阿睿,笑得愈发温和,心觉宽慰。
阿乌与三黄耳全都跟在了孟江南与阿睿后边离开听雪轩,向漠北也将项宁玉请到了书房。
不过在往书房去之前,向漠北先行将方才阿乌它们叼到他跟前来的布老虎、拨浪鼓以及小鞋子从地上捡了起来,拿在手里,入了书房后将其放在了窗台上。
项宁玉看着这三样明显是小娃儿的物件,由不住笑道:“不知阿珩的孩儿会是甚么模样?我还能否有抱一抱阿珩孩儿的那一天?”
他温和浅笑,向漠北的心却觉沉重。
他已经很多年未有宽慰过人,他已经忘了该如何宽慰人,他张张嘴,只道得出两个字。
“能的。”
项宁玉笑着笑着便咳嗽了起来,向寻及时端来了热水,向漠北亲自为他倒了一杯。
看着饮水的项宁玉,道谢道:“多谢兄长今日让阿睿回来。”
项宁玉缓过气息后才又浅笑道:“有她才会有如今的阿珩,也是有她才会有阿睿,我很感激她,不过小事一桩而已,不甚不可的。”
“兄长身子抱恙,不该亲自来这一趟。”向漠北抬眸重新看向项宁玉,眉心微蹙,眸中不无担忧与关切。
项宁玉摇摇头,“我也想来看一看你。”
向漠北未有再说话。
“明日便是阿珩你入春闱的日子了,我信得过阿珩的才学。”
“我等着阿珩。”
“阿珩你还未能去到阿睿身旁之前,我不会死的。”
“也不敢死。”
“京城的天,都二月中旬了还如此冻人,弟妹是个贴心的,阿珩你入春闱所需的行李她定都给准备妥当了吧。”
“真好啊……我也想如阿珩你同弟妹这般,能够与阿霜白头偕老。”
“阿珩,我与怀曦未能做到未能见过的事情,你要做到要见到啊……”
项宁玉捧着茶盏,靠在椅子里,像是暮年之人一般,嘴角含着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不管向漠北回应与否。
不过才一会儿,他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盏中还未喝完的水自他歪着的手里往下淌。
向漠北陡然心惊,猛地抓过了项宁玉的手腕,在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脉搏后才如释重负般将他的手轻轻放了回去,随后亲自将他抱到了东屋床上歇下。
哪怕吃力,他也未有唤来向寻假手。
他坐在床沿上,静静地陪着安睡的项宁玉,久久才为了他将被子掖好,出了屋去。
这厢,孟江南在小阿睿期盼又小心的目光中将那只小小黄耳放到了他的双手手心里,那既小又软还暖茸茸的小东西让他一时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将它给摔了。
好半晌,他才捧着小黄耳跟着孟江南继续往庖厨方向去,拿到了羊nai后就坐在院中的小凳上喂给小东西吃。
小黄耳趴在他并起的双腿上,嗅着nai味不停地捣着小脑袋,孟江南与阿睿皆担心极了它不会吃,毕竟它实在太小太小。
就在他们担心不已时,小东西耸耸小鼻头,伸出小小软软的舌头舔了一口阿睿用小勺子盛着凑到它嘴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