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后。
池希烨离开了后,文玉泽和傅榕度过了漫长的暧昧期,终于正式确立了关系,在之后的某天,晏丞因为临时有事又打不通傅榕的电话,不得不亲自上门找人。
来开门的是前一天晚上在傅榕家过夜的文玉泽。
晏丞已经很久没见过文玉泽了,从文玉泽把池希烨的腺体送到他手上并且带来死讯的那天后就再也没见过。
文玉泽没什么变化,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看见晏丞后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没摆出什么好脸色,侧开身子让晏丞进来后就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玩手机。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给晏丞脸色看,但晏丞意外地没有说什么,更没有不满,只是问了一句:“傅榕呢?”
文玉泽头也不抬,专心地看着手机,冷漠地回答道:“在楼上洗澡。”
傅榕是那种典型的事多挑剔的公子哥,起床后一定要花十来二十分钟泡个澡,晏丞点了点头,看了文玉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和文玉泽说说话。
大概是因为文玉泽是晏丞认识的人里,和池希烨关系最好、也最了解池希烨的一个人了。
池希烨离开久了,家里连他的一丁点气息都留不住,如果不是他的东西还散乱地摆放在原地,晏丞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而且晏丞身边的人都自作主张地觉得池希烨这个名字成了晏丞的禁语,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及,久而久之,池希烨的存在感在晏丞面前被越减越弱。
晏丞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却又无力改变——当他看见对着他冷脸的文玉泽,才觉得他和池希烨是绑在一起的。
他甚至希望文玉泽憎恨他,骂他,因为这样,他和池希烨的过去就绑得更紧密了。
但是晏丞不敢故意惹文玉泽发火,因为他记得池希烨一直很维护文玉泽,像家长一样保护着他。
晏丞思来想去,最后掏出一只钢笔,又从抽屉里找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快速写下一串地址推到文玉泽面前。
文玉泽还在看手机,完全不搭理晏丞。
晏丞的手按在那张纸上,对着文玉泽开口道:“这是小池的墓地地址,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文玉泽终于正眼看晏丞了。
他不冷不热地瞥了一下那张纸,在手机上快速打了几个字后将手机锁屏反扣放在自己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晏丞,片刻后说:“晏先生,这不是小池的墓。”
他毫不留情地戳破晏丞的幻想,一字一句地说:“里面是空的,无论你建几个墓,它都是空的。你不会拥有小池,也困不住他的。”
直到晚上回家,文玉泽那句“你不会拥有小池,也困不住他”还回旋在晏丞的脑海,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池希烨跟他说再见——这个梦晏丞做过很多次了,池希烨在梦里和他道过无数次的别,无论他如何哀求,池希烨依旧头也不回,消失得彻彻底底。
但这次,梦里的他却没有再道歉和请求。
他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池希烨。
梦境随心所欲,晏丞右手一抬,手上就多了一条纤细又昂贵的金色锁链,锁链的一头扣在池希烨的白皙的脚腕上,另一头牵在他手里。
他将池希烨一把抱起,池希烨挣扎的力度微不足道,很快就被他锁在房间里。
池希烨成了他豢养的金丝雀,金色锁链足够长,能让池希烨整套房子里自由活动,却也仅此而已。
他终于得以拥有对方了。
第二天晏丞醒来,想起昨晚那个梦时,硬生生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都说梦境是人内心渴求的反映,但清醒过来的晏丞却只觉得害怕——他就算再想,也不会这样伤害池希烨。
然而当池希烨真真正正出现在晏丞眼前,温热的身躯顺从地被他抱在怀里,那个埋在心底的恶念又开始作祟。
它在疯狂叫嚣着——锁住他、囚禁他,他可以离开你第一次,也可以离开你第二次,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折断他的翅膀,让他再也无法高飞,只能依偎在你的身侧,日夜敞开身体、哭泣或喘息、说再也不会离开你
晏丞的控制欲一再蓬发,离得越近,他就越无法控制自己,全身上下都在渴求着彻底侵占池希烨、鼻尖划过他身体的每一寸,毫不留情地去成结、去标记,从生**开始,让池希烨由内到外充满自己的气息。
在这种情况下,晏丞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在还能控制自己时,远离池希烨。
他想要爱人在怀,但更想要池希烨安全快乐。
谁能想到池希烨丝毫不害怕、又不屈不饶地缠上来。
池希烨抱着晏丞,温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晏丞的后背还不算,他甚至伸出手在晏丞的后颈一点点磨蹭,轻柔地捻着腺体,半晌后张开嘴巴贴上去,柔软的舌头如同舔什么甜蜜的糖果一样舔过晏丞的后颈,舌尖在腺体上戳弄着玩耍。
池希烨突然好奇地问:“晏丞,我舔自己的腺体,你也会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