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都没有找到。
温固只能又扒了他头顶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个三角口子,还好不太严重,应该用不了去医院的那种程度。
外面哗啦啦的大雨瓢泼,比瓜尔佳氏被打死的那天还大。这小夏白天扭的那脚腕没有休息,跟大象腿似的,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他是整不动的。
温固起身准备去找医药箱,小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轻哼了一声,头动了一下,温固一低头,衣服领子就被他给扯住了。
“温固哥……”小夏的声音像苍蝇在嗡嗡那么大,嘴唇苍白,看上去实在是惨兮兮。
温固见他醒了,索性就坐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你怎么回事,这是怎么搞的?”
温固的语气有点冲,他很烦躁。
一个死宅社恐恨不能不出门的人,家就是他的战场和领地,就像是狗圈地盘,可他撒完尿的地儿,今天两次有其他的狗来晃悠,虽然其中一次是他脑抽允许的,他也一样很不爽。
可他这份不爽,很快被另一份不爽给取代了。
因为温池夏看上去奄奄一息,却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突然从沙发上起身,把温固给抱住了。
shi漉的头发冰凉地贴在温固的侧脸,同时滚烫的气息喷在温固侧颈,这冰火两重天的搞得温固一个激灵,第一反应是去推小夏。
但小夏看着像是要死的样儿,手臂上的劲儿却足够大,双臂像俩大铁钳子一样紧紧箍住温固的腰背,亲密无间地把他紧扣在怀里。
温固给勒得一吭哧,然后脑子嗡的一声,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和一个人这么亲密的拥抱过,连他妈都没有。
可还没等他发作,小夏又先发制人,呜呜的抱着他哭起来。
温固瞬间就想到了白天的时候他给小夏拿毯子,小夏低头滚下来的那两颗金豆子。
这次比白天那颗还大,噼里啪啦的朝着温固被他扯偏睡衣的肩膀上砸。
和他的呼吸一样滚烫滚烫的,温固脑子都让他砸木了。
“你……哭什么啊。”温固微微偏了下头,问了一句。
小夏只是呜呜呜,他这声线真是逆天了,连哭都带着磁似的,温固不得不又偏了偏头,耳朵痒。
“温固哥……”小夏叫了温固一声,哽咽道,“我……回家了。”
他说完哭得更厉害了,整个脑袋都埋在温固的肩膀上,温固隔着温池夏的肩膀,看向客厅外门口的方向,脑子不合时宜地想,他记得他没有关门的,只是把小夏拖进来了。
不过他也并没有多想,毕竟外面风大雨大的,他客厅的窗子还没关,说不定是风吹。
他肩膀上很快shi了一片,温固实在不相信小夏说的他是被家里打的,这都什么社会了,这么大的小伙子谁能打得住?
但他还是抬起手,在温池夏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家里打你了?”
“嗯……”温池夏声音带着鼻音,埋在温固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那你还回去干什么?”温固不信归不信,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解释,小夏又发烧又受伤,本来就不太正常的脑子又雪上加霜,不宜再受刺激,所以温固就顺着小夏的话说。
“不是温固哥让我回去的吗。”小夏声音委屈,“温固哥白天劝我回去,不要和家里闹,说不定他们在找我……”
“我回去了,可是……”温池夏的话音一顿,就抽噎着不吭声了。
说真的温固很憋屈,他白天就那么随口瞎几把一说,感情这事儿还赖他了?
温固发现这小夏很擅长倒打一耙。
他拿菜刀逼着他冒大雨单脚蹦回家了?他还好心给他拿了个毯子让他休息呢!
“不是,我……”
“呜呜呜……温固哥,我头好疼啊,像要炸开一样。”
温固:……炸开吧。
说真的就算他脑子不知道怎么开了瓢,还发着烧,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趴你肩膀上哭,力气大得能勒死牛,真的很难让人生出什么怜香惜玉的感觉。
温固能忍这么半天已经是极限,掐着他胳膊使了点劲儿,把他给推开,按着他肩膀把再度试图倾倒向他的小夏支撑住。
“你坐着,坐不住就躺沙发上,你发烧呢别给我传染感冒了。”温固无情地说。
温池夏垂下眼睫,有片刻的晦暗,但很快又换成了受伤,抬头看向温固,“温固哥……我头好疼啊。”
他说着朝沙发上靠去,这沙发是小户型沙发,靠背并不大,温池夏朝后一仰,习惯性的以为沙发会把他的脑子给兜住,结果根本没有落到实地,朝着后面一仰,脑子嗡的一声,眼前都黑了。
他伤的是真的不轻,他抬手按着自己的额头,脑中一闪而过他是怎么从那个可怕的地方逃出来的,他的世界真的不能再回去了……
只是那些追出来的人很麻烦。
温池夏一时没有吭声,死死皱着眉,面色苍白,连嘴唇的血色都没剩什么,他后仰着,下颚和喉结形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