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躁动的心。
季眠有一把好嗓音,也没藏着掖着,在大巴车上就落落大方的唱了一首《心墙》。
少年干净温柔的声音在风中飘散了很远:
“第一次遇见Yin天遮住你侧脸。”
“有什么故事好想了解。”
实验一班大巴车与他们并肩而行,那边打开了窗,也不怕生,笑嘻嘻地起哄,跟着二班的同学一起唱。
季眠诧异地扭过头,看见了一班大巴车上靠在窗边闭眼小憩的傅沉俞,与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有着独特的冷淡气质,对方带着白色耳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看着他。
《心墙》的旋律飘荡在两辆车之间:
“你的心有一道墙。”
“但我发现一扇窗。”
“偶尔透出一丝暖暖的微光。”
“就算你有一道墙。”
“我的爱会攀上窗台盛放。”
“打开窗你会看到悲伤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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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开进了军训基地,第一天晚上就要集合,主要是介绍军训的内容,以及发放迷彩服。
高一年级九个班分成九个方阵,每一个班都能得到一面红旗,接下来训练七天,每一天训练结束之后都会有一个友谊赛,除了拿冠军的班级不用接受惩罚,其余班级的班长都必须接受惩罚。
一场动员大会,把所有少年的激情都调动起来了。
口号声一次比一次响亮,一次比一次高昂,热血沸腾,震耳欲聋。
“我们班一定要拿冠军!”班长气势十足。
但接下来的第一个比赛,就让二班同学气势大受打击,众人这才发现军训他们的都是魔鬼教练,想出来的游戏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坚持的,他们班一下就输了。
第一轮,实验一班是冠军,剩下班级的班长都得上去做一百个俯卧撑。
镇南高中都是读书优秀的,体能实在不行。
一百个俯卧撑直接要了班长的命了,班长一下来,大家都焦心了,一起加油鼓劲,第二轮一定要第一。
结果不出意外,还是输了!
这次拿冠军的是七班,班长依旧上去做了一百个俯卧撑,下来的时候腿都开始打颤。
第三轮比赛,冠军是五班。
班长的脸色都白了。
季眠忍不住开口:“要不我去吧。”
他从小就跟着张先祯学散打,一百个俯卧撑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季眠安抚班上的同学,有着同龄人没有的稳重和担当:“我学散打的,做这个没问题。”
班上同学的表情从焦心变成目瞪口呆,这,季眠这漂亮纤细的样子,真的不像是学散打的啊!
季眠上去的时候,主教官一眼就看出换人了。
毕竟上来个好看的和女生一样的小白兔,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
教官怒瞪:“姓名!”
季眠站的笔直,他知道军训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报告,高一二班,季眠!”
“你们班班长呢!”
“报告教官,我替我们班班长接受惩罚。”
教官走了两步,似笑非笑:“你替?”
季眠:“是!”
教官:“好!你既然这么喜欢出风头,那你就把九个班的一起做了,九百个,怎么样?”
此话一出,二班哗然。
特别是班长,立刻愤怒了,教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九百个,怎么可能做的完!
肯定是做不完的。
季眠心中对军训教官的套路都了解,教官并不是真的想让他做九百个,而是想看看他们团结一致的Jing神。
这些长辈就恶趣味,爱欺负年轻人。
其他班级的班长也踌躇着,毕竟他们也算是竞争对手,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帮忙。
季眠听了教官的话,也没有反驳,把迷彩服袖子一卷,就俯下身。
“教官,我们班班长也做不了,我替他做。”
实验一班,傅沉俞站了出来。
少年俊美无涛,人群中立刻响起了女孩们窃窃私语的讨论声和惊呼声。
教官呵呵一笑:“是吗,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爱出风头,那我就满足你们。你趴下。”
他指着傅沉俞,傅沉俞没反驳,做好了俯卧撑的姿势。
教官一指季眠:“你坐到他背上。”
季眠脸色瞬间就变了:“……啊?”
教官板着脸:“服从命令!”
“等等……”
他、他怎么就坐到傅沉俞背上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惩罚方式?
傅沉俞抬眼看着他,季眠立刻不干,不行,他一个大男人,体重又不是摆设的,他坐在傅沉俞背上让傅沉俞做九百个?
疯了吧!
教官却说,只要傅沉俞撑过一百个,季眠跟他都可以免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