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期等等才如此到位。
而萧骆北默认了此事,只能说明,他早已拉拢了陶臻,目的只为除去自己。
这场游戏,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
慕晚舟即使是天纵奇才,但若没有萧骆北的决意和胆略,这一切也不可能成功。
李德田面如死灰,双膝着地:“圣上,您、您……”
萧骆北冷冷挥手,镇北军已经完全制住洞外的锦衣卫,带着悦耳的铿锵之声齐刷刷的整齐入洞,将一切都包围控制了起来。
“宋将军,这里便交给你了。”萧骆北傲然下令,又从袖中取出圣旨抛了过去,“朕的旨意,都清清楚楚写在这里,宣吧!”
“末将遵旨!”宋远则接过圣旨,展了开来。而萧骆北却已经不想再在此地久留了,转身搂了慕晚舟,一把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不远处的陆逐川目睹这一幕,微微张口,目中一怔,随即又黯淡下去,目送萧骆北带着慕晚舟招摇的离开。
“圣上不留下来亲眼目睹厂公的结局吗?”慕晚舟有些吃惊。
“不了。”萧骆北抱紧了他,手臂却在微微发抖。他侧头深深凝望着慕晚舟的脸颊,欲言又止。
慕晚舟这才发现,他在后怕,怕得不行,全身颤抖,额头上已沁出密密汗珠。
“圣上……”慕晚舟正疑虑,萧骆北却咬紧牙关,嗓音几乎失控:
“方才,朕若是晚来片刻,是不是便再也见不到你了?”
慕晚舟这才明白过来,方才李德田妄图以流波珠诛杀自己,若是有丝毫差池,自己现在确实已经命归黄泉了。
“陆逐川怎么回事?!”萧骆北恨恨道,“居然没能护好你!”
“圣上别怪罪他,”慕晚舟连忙捧住他脸,好言安慰,“他昨晚刺杀崔容时遇到变故,受了重伤,所以今日才□□乏力,来不及救我。但是……”
他轻轻吻上萧骆北的侧颜:“阿北不是来了吗?我现在也好好的……”
萧骆北感受到他温热的身体在怀里,又见他音容笑貌一切如常,心里总算安定了几分。他抱着慕晚舟径直上了停在洞外的马车中,再把人万般疼惜的放在自己膝上坐好了,牢牢抱紧。
“晚舟,晚舟……”他有些强硬的拉过慕晚舟的后脑勺,与他交颈相吻。
感受到他的焦虑和还未完全停下来的颤抖,慕晚舟乖乖的依着他,与他吻到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萧骆北吻够了他,才稍稍放开他来,有几分怅然若失的低声道:
“朕现在算是明白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
这次慕晚舟提前与陆逐川赶来天银山控制局面,二人已经分开了四五日。从前萧骆北不管与慕晚舟分开多久,都不会刻意思念,最多是想念与他在床上的疯狂。
但现在,不行,完全不行。
慕晚舟离开的第一个晚上,他便已思念入骨。那人不在身边,他只觉得全身都疼,疼得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怎么能这么想他、这么疼痛的?他从前离开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饱受相思折磨吗?
原来,爱一个人便是这样的滋味。百般甜蜜,却又百般煎熬。
经历了这四五日的分离,萧骆北终于分清了自己对凤月华和慕晚舟的不同。
小凤是他年少时懵懂的美好,他纯洁、干净、完美,又对自己一心一意,自己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他病弱早逝,成了自己心上永久的痛,也成了高高在上不可触碰不容玷污的存在。所以自己将他如同神明一样,供奉在了内心的神坛上。
自己固然是爱过小凤的,但是那份爱太虚无缥缈,且太过于象征性,只能停留在梦中、或是幻境里。
但慕晚舟不同。
他就那样不知不觉间,如同春雨,润物细无声的深深扎进了自己心里、灵魂深处。他不是高入云天的凤月华,却是真实而刻骨的情人,鲜活又生动,且与自己并肩一路走来,经历各种生死考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生命轨迹完全的交融、混合,再也无法切割开来。
他早就离不开他了,一刻也不行,一瞬间也不行。
慕晚舟柔声安抚他道:“我、我也想阿北。我一直在等你,盼着你早点来……”
“嫁给朕……”萧骆北抬起炽热的眸子,无比严肃的望着他,“你之前说过,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现在朕已经做到了,天下已经尽在朕的掌握了。晚舟,朕等不了了。”
他说的的确没错,野心勃勃的临安王和东厂,都已经被铲除,镇北将军和左相也在掌控之中。更何况,萧骆北目前本人手握中军和镇西军,可说已将所有大权独揽掌中。
西域十二国经历了上次的挫败,暂时已经不敢来犯,而北狄也已经平静数年,南方的大理更是早就归顺。四海之内,天下太平,景朝皇帝的势力遍布九州,萧骆北已经实至名归的站到了权力和荣耀的巅峰。
而他只想把这一切与慕晚舟分享,他最爱、最宝贝的晚舟。
“好。”慕晚舟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