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来到京城,又自请入宫,说是来择良木而栖之的。但若萧骆北不接受他……
他此前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只是凭着对萧骆北的一腔痴情,便冲动的一路来到了这里。
此刻他才开始担心,如果萧骆北不要自己,那……该怎么办?
他越想越羞怯,脸上越发绯红。
这时,殿门口传来一声冷哼:“凤凰才子既然声称是来选择得天下之人,为何不是来找孤这个未来的君王,却是来了二弟这里?!”
凤月华转头一看,门口立着一名神色严肃的年轻男子,正满怀敌意和妒意的盯着萧骆北。
想必是萧骆北的兄长、景朝的皇太子。
凤月华感受到他对萧骆北的恶意,便忘记了窘迫,疏远的答道:
“太子殿下,十分抱歉。我此生只钟情二殿下一人,只想选他一人,无论他是君王还是平民,我都不在乎。”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喧闹,宫人们议论纷纷。那景朝皇太子的脸色,立刻便黑了下去。
但凤月华说完了才开始感到后悔。这样的话都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该怎么收场啊!
萧骆北还没表态呢!
他有些忐忑的转头来看萧骆北,却从对方眼里读到了狂热的痴迷和恋慕。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子已经被萧骆北紧紧搂到了怀里。
“殿……殿下?”凤月华被他勒得有些疼,但又惊喜的缓缓反手抱住了他。
“你说的是真的?!”萧骆北在他耳边急促又兴奋的说着,“不管本王是君王还是平民?还有那个只有你和本王的天下,本王很喜欢,很想要那样的天下!本王……迷上你了!”
凤月华微微一怔,胸口慢慢泛开无比的欢喜。
“月华……月华……”萧骆北珍宝般的抚着他的长发,“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了!本王才不管什么凤凰才子、得不得天下的预言,本王只要你——凤月华本人,这样便够了!”
“嗯……”凤月华开心得泛起了泪光,“阿北,我也只要你便够了。”
“你刚刚叫本王什么?”萧骆北放开了他,欣喜又痴狂的看着他。
“不……不行吗?”凤月华突然很害羞——他刚刚脱口便叫出来了。
明明是他主动来大胆示爱的,还公告了全天下。
现在却因为一个称呼,他面红耳赤得抬不起头来。
“行!”萧骆北将他拦腰抱起,“本王喜欢你这么叫!现在,本王要带你去只有你我二人的地方,静静的跟你待着,不想被这些乌七糟八的人打扰了!”
·
慕晚舟静静的听完了全部。
萧骆北抬着他下巴,密密的注视他的神情,终于从其间发现了一丝黯淡、一丝释然。
“原来阿北是如此恣意风流之人……”他轻笑着,“只有两个人的天下,我也觉得很好……”
曾几何时,他也是只要有萧沉影就够了,天上地下,其他的人和事都不在自己眼中。
也许,萧骆北在这一点上与他很相似,不管他有多少种其他标签——心狠手辣的暴君、百年一遇的治国之才、出类拔萃的统帅能力、暴躁易怒的性情、轻贱他人心意的负心人……他本质上都在一心一意的期盼那个灵魂与自己相通的独一无二的人。
跨越人海茫茫、超越时间空间,他们终究不过都是在寻找那样一个人。
慕晚舟突然感到心间的那丝醋意扩大了。这一瞬间,他真的很羡慕、又嫉妒凤月华。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先遇到了阿北、而不是自己?为什么老天爷偏偏是这样安排,才导致自己与萧骆北一步步走到了如此的境地?
然后他突然懂了,一直以来萧骆北对萧沉影所要承受的所有妒火和痛苦。
一定便如同自己现在的心情这般,心如刀绞、万般不甘。
被这种复杂又酸楚的心情驱使,他又开口问:“阿北为什么没有碰过凤公子?真的是因为他身子过于孱弱吗?”
萧骆北仔细的想了想。
然后他说:“朕也不是没想过要与月华共度良宵,与心爱之人做那样的事本就是最自然不过的。他虽然身子弱,但也并非完全没有遇到恰当的机会。但是……不知为何,朕对他的心思就是无比纯净、只想好好守着他、捧着他,却甚少动过欲/念。”
“但是对你……”他捏了慕晚舟的下巴,“却是第一眼便控制不住的想要得到你,明明你不是他……朕也觉得很奇怪,为何总是一看见你,心中所有的情绪便一起翻涌?只要想到其他人也在垂涎你,便无法自控的暴怒难当……”
“阿北的独占欲真强……”慕晚舟噗嗤一声笑了,面颊却飞上难以抑制的喜色。
“是,”萧骆北缓缓吻上他唇,“朕就是想独占你。晚舟,你不知道,朕经常都想将你关起来、锁起来,藏在地底的最深处,让所有人都瞧不见你,你的生命里只有朕、只有朕……再也没有萧四,连你心里最后一丝角落,也要将他的存在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