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的声音也刻意降低了,刚准备向蒋安邦说明,后者直接点头示意,表
示自己早已知道。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安以然逐渐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眼前的男人真的要针对
自己的家庭。
为什么?
安以然十分不解,继而她联想到将近一个周发生的事情,男人的种种行为在
她的脑海里逐渐有了较为清晰的轮廓,可仔细探究时,却一触即散。
一定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考虑到的,安以然肯定的默念着,同时,拿起手边
的水杯,边喝水边盯着眼前的男人。
此时,蒋安邦心里很乱,他想坐下来,又想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实在受不了这种莫名的氛围,拿起安以然的草帽以及太
阳镜,利索地戴上后,便直接起身,粗暴地拉着安以然的小手,迳直走了出去。
此时的安以然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头一次看到对自己好的大叔如此
失魂落魄,像一只惊慌失措的流浪狗,她也就温顺的跟着对方,走了出去。
在经过自己哥哥桌子的时候,安以然下意识回头望去,恰好看到对面的女人
抬起了头,疑惑的朝着她这个方向瞥了撇。
随后,这个身着长衣长裤的漂亮女人摇了摇头,继续和身前的安以行说笑。
忽然!
那个漂亮女人托着脸颊的左手莫名的被安以然的目光所吸引!
漂亮女人纤细的左手无名指处有一枚朴实无华的圆形戒指,恰巧,安以然之
前见到过一模一样的戒指,它就静静地箍紧在牵她手的男人的大手上!
想到这里,安以然脑袋里顿时犹如一道闪电劈过,刹那间,笼罩在沉沉迷雾
身后的东西,现出了原形!
安以然脸色煞白,六神无主。
当安以然回过神时,她已经身处在卧室当中。
套房客厅里,那个可爱的男人正喝着闷酒,落在安以然眼里,一切竟然顺理
成章了,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也不好受。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摔开门,迳直走到男人跟前,抢走了那正在被糟蹋的
红酒。
很明显,她也不是懂酒的人,拿到酒之后,竟直接朝着蒋安邦的脸泼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按我们村里讲的,是自己的就要靠自己夺回来……」
此时,蒋安邦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迷糊之际,酒没有醉人心,却让他觉得
眼前的小姑娘格外的讨人厌!
唠唠叨叨一大堆,可惜自己啥都没听进去,蒋安邦突然打了一个酒嗝,熏得
眼前的女孩直皱眉头。
刹那间,蒋安邦发现,眼前的两个人影竟然有了重合。
在蒋安邦的视线里,左边的安以行和右边的安以然竟然重叠在一起。
此刻,安以然指着蒋安邦,从不争气地怒骂,到反讽的嘲笑,为了唤醒心中
的大叔,无所不用其极。
人生就像一枚硬币,一面是人头,另一面是字头。当你把一枚硬币往上抛,
你得到的可能是人头那面,也可以能到的是字头那面。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生活
也是如此难以揣测。
满怀好心的安以然,此时在蒋安邦面前苦口婆心,乃至於手舞足蹈。
在蒋安邦眼里,这一切都化身成那个抢夺自己妻子的男人对自己的嘲笑。
那个小三安以行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奚落我!?
蒋安邦没忍住,通红的双眼朝着前方瞪了许久,忽然,他猛地朝前扑去。
套房内,好心人安以然的苦口婆说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声连绵起伏!
客厅的地板上,蒋安邦和安以然纠缠在一起。
蒋安邦用膝盖压着身下的安以然,想腾出双手。
安以然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以为这人要将气撒在她头上,於是不停地扭动
着。
许是平时农活干得利索,困境当中的安以然犹如小宇宙爆发出万钧之力,蒋
安邦一个踉跄的间隙被她捕捉到,当下弯曲了长腿,心中默念一声抱歉后,便朝
着男人蹬去!
电光火石之间,安以然手脚并用,爬到了卧室内,关上门,正欲反锁。
门却被强壮的汉子冲开,安以然「哎呀」一声,整个人儿便朝着床铺飞去。
被激怒的蒋安邦自然而然也就顺着那道抛物线,扑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着透明的玻璃窗,洒在纯白的床铺上。
蒋安邦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况,却发现自己脑袋一
片空白,倒是清楚的记得了一个奇怪的梦。
怪异的事情总是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