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早把她忘记,像对待之前那些『伴游小姐』一样,玩过就抛到脑後去
更该死的是,为什么事情牵扯上她,他心里就满是怒火,完全控制不住?
清高的姿态。
周嫂眨眨眼。「谁家里?你在问谁?」
罗经理看起来有点无辜。「唔,她不想要,所以就退回来了。」有这么难懂
只要证明那个女人根本是满口谎言,证明她和他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美丽母
「她为什么要退回?」握着咖啡杯的手有些不稳,他手背上溅了好几滴黑色
傅昊东脸上闪过可疑的暗红,鼻息有些粗重,还是酷酷地开口:「苏品洁。
是你根本瞧不起她,害她只敢把话藏在心里。」
傅昊东定定瞪着她,冷哼了两声。「你怎么知道是真的?说不定是她故意编
「对了,顺便跟先生提一下,我想……小姐其实很喜欢你、很在意你的,可
物质上的享乐,可以把自己出卖……後来几次谈话,接触得越深,才明白她会这
氓上门要债,他们家还不出来,当时唯一能迅速赚到一大笔钱的方法,就是来应
了。」
师问,那张支票要如何处理?」
的液体,也不觉得烫。
「先生的音量可以小一点,我耳朵很好,没聋。」周嫂收起早已冷掉的咖啡,
就可以……」
「我原来也以为小姐和以前几位『伴游小姐』一样,都是拜金女,为了钱和
她竟然不要?
阳光的温度刚刚好,拂在脸上的风好清爽,让她的心情松弛许多。
「唉……少了那些钱,她家里的状况不晓得过不过得去?」一旁的周嫂叹着
提到母亲的名字,傅昊东轻震了一下,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他眯眼瞪住一片漆黑的萤幕,胸膛高低起伏着,抿着薄唇,看不出在想些什
傅昊东掉过头来,冷冷地问:「什么意思?她家里发生什么事?」
「她这么说你就相信了?」傅昊东双手握成拳头。
什么都不做来得强。
么做是因为家里急需一笔钱,她也是迫不得已。」
气,还有些夸张地大摇其头,似乎想引起注意,而她也确实达到目的了。
亲一样,都是彻底的拜金主义者,那么,他就可以痛快、乾脆地把她抛到脑後,
生换一杯。」
该死!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招?
「为什么不信?」周嫂反问,「是先生对小姐的成见太深,如果你愿意静下
周嫂叹了口气。「小姐说,她父亲出了车祸,需要一笔医疗费用复健,母亲
品志经过这次教训後,终於彻底明白自己多么胡涂,他离开以前常
吗?
不等傅昊东回应,她端起托盘往外走,忽然又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出来的理由。」拜金就是拜金,这原本没什么不对,他只是厌恶她还要摆出一副
这阵子,有了那笔钱周转,家里的状况稳定不少,而爸爸在医院的复健情形
放缓声音。
轻松地摆脱她,不再受她影响!
「如果先生还有疑惑,为什么不让人调查清楚?或者,你也可以亲自去察看
一下,又或者亲口问人家,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咖啡冷了,我再去帮先
终於甘愿开口了。
么。
罗经理的声音蓦然间被截断了,因为傅昊东忽然关掉所有的视讯连结。
心来重新看待她,就会明白她是个多好的女孩,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莫妮夫人
也很好,妈妈脸上重新有了笑容,最让苏品洁感到安慰的,是一向爱玩的弟弟苏
他心中因周嫂的话而起了波浪,是的,他的确可以好好查清楚这一切,总比
「喔……」周嫂忍住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你还知道她的全名,
「她不可能不想要!」傅昊东忍不住咆哮。
他其实只需要再开一张三十万台币的支票,结清最後的尾款,现在多给她,
身体也不太好,而唯一的弟弟因赌博电玩跟地下钱庄借钱,结果利滚利,那些流
看也不看他一眼,拿着乾净的布巾将溅到桌上的几滴咖啡擦掉,静默了一会儿,
「周嫂!」他饱含警告地扬眉。
那个该死的女人。」
徵当先生的『伴游小姐』。」
凡事适可而止,这点道理周嫂当然晓得。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她假咳了咳,
「老板,要不要派人私底下查苏小姐的帐户,再直接把钱汇进去,我想这样
目送着周嫂走出书房,傅昊东像尊雕像般静坐在位子上,动也没动。
那样的女人。」
台湾的秋天是苏品洁最喜欢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