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张nainai千万不要有什么大事,她才刚刚有了个疼爱自己的亲人,一点也不想对自己好的人有什么事。
到了周大夫家,就看见院里院外围满了人,就连上午遇见的赵兴发三个,也 都在院子一旁,蔫头耷脑的。
大家看见张晓晓来了,赶忙让出道来,一边七嘴八舌道:
“诶呀,晓晓丫头来了,我们快让让。”
“晓晓这丫头,也是个命苦的,从小就和nainai生活,这好不容易毕业了,nainai又出事了。”
“谁说不是呢,我看这回张nainai是悬喽!”
“这赵广仁家的小子,真是不干好事,平时不上工就算了,这回更是过分……”
“……”
张晓晓模模糊糊的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了,加快步子走向屋内。
正撞上周大夫从里屋走出来,脸色凝重地对着村支书和大队长摇了摇头,说道:“唉,老人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这被野猪一撞更是伤得不轻,去大医院估计也是没什么用,更有可能没到医院就……。”
“这……”
“周大夫,我nainai呢?她到底怎么了?”张晓晓快步上前,带着一丝希冀的眼望着他。
“晓晓啊,你nainai她…她在里屋,你去看看她吧。”周大夫看着张晓晓面带不忍地说。
张晓晓眼里的希冀一点一点消逝下去,她脚步凌乱地走进了里屋,一进去,就看见张nainai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灰色的衣襟上还有刺目的血迹。
她脚步沉重的上前,握住张nainai的手,带着哭音说道:“nainai,你醒醒啊,我是晓晓啊,你看看我啊?”说着眼里的shi润越聚越多,她忙把头朝后仰,把眼泪眨回去。
突然张晓晓感觉张nainai的手动了一下,忙看向张nainai。
张nainai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是张晓晓,眼里含着一抹疼惜。她用已经没什么力气的手,尽量回握着张晓晓的小手,虚弱地说:“晓,晓晓啊,nainai,有话要跟你说。”
“nainai,您慢慢说,我听着呢。”
“本来,看你已经高中毕业了,我也是打算中午下工,回去告诉你的,不想,咳,咳咳…”
“nainai您别急,慢慢说。”
“没事,其实你爹没有死,他在J省当兵,你一岁的时候他非要跟你娘分开,我说他也不听。我觉得对不起你们母子,你娘也没地方去,就商量着没跟村里人说,不然你娘肯定会被村里长舌妇闲话,没想到你娘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最后,郁郁寡欢地去了。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啊!咳,咳咳…”
“nainai,这根本就不关您的事,您千万不要自责。”
“你先听我说,他在部队又娶了个女的,我索性就当做没这个儿子,咳咳,咳…
以前你小时候还会问他,后来大了可能听村里人传,他死在外面了,就没再听你在我面前提起过他,我也就没跟你讲,不想你为了他伤心。”
“虽然我不认他,但算他还有点良心,每年都会邮寄回来一些钱票。后来,还提出过要接我们去,不过我没有同意,晓晓不会怪nainai吧?”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她实在不想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晓晓 受委屈。
“怎么会,nainai对晓晓最好了,晓晓永远也不会怪nainai”张晓晓想着,这么疼爱孙女的老人,原主也一定不会怨怪老人家的。
“好孩子,我知道自己这回真的不能再照顾你了,一会儿我会拜托支书到时候帮你给你爹拍电报,你爹寄回来的信封上有地址,到时候你给支书就好。这些年你爹寄回来的钱票,我也没怎么花都攒着呢,就在我炕上衣柜里面锁着呢,钥匙你知道在哪。”
“咳咳咳……你都自己收起来,谁也不要告诉,留着自己花用。到时候你爹会来接你,你就跟他去春省吧,咳,咳咳…咳,咳咳…”说完张nainai就更虚弱了。
张晓晓听张nainai交代完,眼里含着的shi润再也忍不住,泪珠子顺着脸庞滑下,啪嗒、啪嗒地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哽咽地说:“nai,nainai,我不想您有事,想您一直,一直陪着晓晓。”
张晓晓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的的事,是自己奢望了,但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张nainai,是真的不想张nainai走。
“傻孩子,人怎么可能一直在,你也不要怨兴发那孩子,一切都是nainai的命数,咳咳…咳,咳咳…”
张晓晓这才记起,原来大门口村人议论的赵广仁家的小子,就是赵兴发。
“晓,晓晓,你先出去,去,去帮nainai,叫支书过来,nainai有话,说。”
听见张nainai的话,张晓晓小心地放下老人家的手,擦了下眼泪说道:“好,nainai,我这就去帮您叫支书。”
叫了支书进去,张晓晓就在堂屋找了个角落坐下了,周大夫和大队长看她红红的眼睛,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支书就出来了,对张晓晓说:“丫头,你nainai去了,你不要太伤心;我会给你爹拍电报的,你到时候就跟你爹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