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今晚如论如何是不能再等了。
顾曦的纤纤素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玉白的一截手腕露了出来,下意识抓住了那床栏,白嫩如葱的手指深深嵌入那有些腐朽的木栏里,在那木栏上留下一条又一条深深的痕迹。
那夜的记忆终究是模糊的,而此时此刻的感官却无比清晰。
她的身子软飘飘的,似蒲公英般怎么着不了地,而他却不知疲倦,变着法儿来戏弄她摧残她。
“陛下,您只要我一人好不好?”她顾不上身体里翻腾的热浪,艰难抱住他的脖颈央求着,泪珠儿在她眼眶打转,晶莹剔透,亮晶晶的,照亮了他心底,“好,朕答应你!”陈杞身下动作越发热切,
“陛下……九五之尊……金口玉言……不许食言…”顾曦断断续续的跟他确认,“朕说到做到,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顾曦放心下来,最后的泪花化成笑意,紧紧圈住他任由他施为。
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几只夜鸟在屋顶划过一道弧线,最后扑腾着翅膀飞入山林,忽的几颗鸟屎扑腾着下来砸在了高云面前一片树叶上。
即便已经隔得很远,已经尽量屏蔽耳神,可陈杞的动静还是闹得他知晓了。
他二话不说把早准备好的一支特殊的笔给掏了出来,在绢布上写着。
皇帝外出时,一切行踪由随行的黑龙卫负责记录并报回宫中,再由宫中起居录的内侍和净事房给记录在档。
顾曦并不知道,今夜承恩已经被皇帝身边最私密的国史内侍官及净事房的掌事太监给记录了下来。
她只知道,她大概不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每一次身不由己的唤出声来时,都被陈杞给及时堵住了嘴。
他可不想被任何人听到她的娇媚。
等到他结束的时候,顾曦瘫在床上不想动。
陈杞去后院取了水来,亲自给她擦拭了身子,又给自己清洗了一番,重新整理好床榻才拥着她入眠。
接下来三日,白日陈杞便与她一道外出帮衬农活,陈杞长得俊,顾曦又是美如画,二人在一道,处处引来围观。
有的时候,陈杞还被人抓壮丁去抬犁,而顾曦呢,则与几位少女在田埂边上摘菜嬉笑,她时不时望着田里头笨拙的陈杞嘿嘿大笑。
陈杞卷起裤腿,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哪里还有半点皇帝的影子,俨然一农家大伙子。
顾曦端着水壶到了田埂边上,朝他招手,陈杞走过去,顾曦便如旁人家的女人一般,用袖帕给他擦了擦汗,再把水给递过去,陈杞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望着她笑,“曦曦,以后没事我们便来这里玩好不好?”
“好呀,明年春来插秧!”
午饭二人便在农伯家里蹭饭,到了晚边才回来一起做饭吃,陈杞越发得心应手,能帮衬不少,只是到了夜里,顾曦却是受罪了。
他这三晚上,不仅没放过她一丝一毫,甚至变着法儿各种折腾她。
用他的话说,早在丽水阁那一夜,她就不该逃,当时他便会把她留在宫中,赐予名份,这半年来,纯粹是她欠他的。
顾曦糊里糊涂被他给骗住了。
二人就这么过了几日世外桃源般的夫妻生活。
直到第四日午后,高远收到皇宫信息后,趁着顾曦不注意,闪身到皇帝身边禀报道,“陛下,三省宰相已经被肖老爷子说服,老爷子说您可以回去了。”
陈杞眉目一松,缓缓点了点头,
中秋那一日,他收到陈二急报,得知苏少铭去了顾家提亲,他恼怒非常。
当下假借太后名义将顾曦带离顾府。
恰恰太后在入秋时旧病复发,着了一场风寒,
别人都以为顾曦在太后宫中给太后侍奉汤药,却不知道他把人悄悄送到这里来了。
顾文佑去到御书房找他要人时,他明确告诉顾文佑,顾曦他要定了,顾文佑嫁女的要求,他全部答应。
顾文佑无话可说,最终应下。
说服顾文佑后,皇帝便与三省宰相商议立后一事,不料他们一来觉得顾曦不适合当皇后,二来绝不肯废弃后宫。
双方胶着了两日,到最后,苏瞬卿松口,要立顾曦为皇后可以,但是条件便是广纳后宫。
皇帝不答应,
“如果朕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那这个皇帝不当也罢!”
得知肖老爷子抵达京城后,皇帝二话不说,将立后的诏书发到三省,最后撂下朝政就出来了。
三省宰相快气疯掉,只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面临着肖老爷子这位先皇帝师炮语连珠的轰炸。
表面上看起来这是皇帝婚事的意见相佐,实则是皇权跟相权的一次交锋。
如今看来,显然是他赢了。
陈杞略略一笑,扭头朝后院里看去,只见日头下,顾曦穿着一条碎花裙子,头上只别着简单的珠花,正蹲在院子里喂鸡食,她整个人沐浴着阳光,神色宁和,容貌娇艳,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