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其实是想告诉你,那晚的事情将军已经查出来了。”她顿了顿,又有了些歉意,“说来也是与我有关,那晚的人是嘉禾让人找来的,本来他们想掳的人是我,没想到那日你与我穿的披风和衣服颜色一样,便掳错了人。”
她有些怕杨苓蓁听后心里会觉得不痛快,谁承想杨苓蓁扑哧笑了出来。
“这个嘉禾,当真是不死心,可偏偏人又不聪明,我也是没有瞧见过比她更笨的坏人了。”
傅恩锦心里松了口气,抱着她的手臂将头倒在了她的肩上:“我还怕你怪我,觉得是我害了你。”
杨苓蓁拍了拍她头:“想什么呢,我们从小玩到大的情谊,我怎么会怪你,更何况也没出什么事呢。”
听她说到这,傅恩锦又忍不住抬头看了杨苓蓁一眼,试探道:“蓁蓁,那天晚上是元修救的你嘛?”
“嗯。”杨苓蓁垂眸,只是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傅恩锦又问:“那,那你觉得元修这个人怎么样?”
杨苓蓁这才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了然,她轻轻笑了笑:“绾绾想问我什么?”
抿了抿唇,傅恩锦坐直身子,认真的看着她:“我觉得你待元修有些不同。”
杨苓蓁心里有些愁绪,她看向窗外,喃喃道:“是有些不同吧,他比我周围的那些公子少爷们都要更鲜活,活的更恣意,时常让我觉得有些恼火,却又气不起来。”
傅恩锦眨了眨眼睛,还是决定问了:“蓁蓁,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杨苓蓁沉默了,没有说话。
傅恩锦见她不说话,便不准备再问了,想把话题揭过,谁想杨苓蓁突然叹了口气,淡淡道:“不管我是不是喜欢他,我们都没可能的,我爹娘即使再纵着我,也不会让我许这么个人家。”
广元侯府世袭爵位在身,即使杨家的人在朝中职位中庸,但总是有祖荫的,杨苓蓁又是家中嫡女,娇养着长大的,再怎么也不会让她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侯爷和侯夫人宠她,觉得低嫁就是受罪。
傅恩锦觉得杨苓蓁说的话很在理,她跟元修的门第差的确实有些悬殊。
叹了口气,连自己都觉得忧愁了起来。
杨苓蓁看着她不自觉皱起的小脸,笑着安抚了一句:“绾绾别为我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傅恩锦点了点头,也只能再看看情况了。
*
过了十五,新的一年便算是开始了。
日子日复一日的总是会过得很快,傅府和大将军府已经要开始准备聘礼和嫁妆了。
不过傅恩锦的嫁妆是季氏在她及笄后便一早备好了的,如今只需要看看再添些什么便好。
傅府是大户人家,要嫁的大将军府更是不用说,是以嫁妆一定要足,不可以马虎。
反观大将军府那边,聘礼却是裴献卿一手办的。
从大到小,事无巨细,均由他亲手去Cao持,甚至还有些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意义的小玩意儿,那都是他早在北境的时候便亲手做了收着想要送给小姑娘的。
没过多久,裴大将军亲自置办聘礼的事在京都城里就传了起来,茶馆戏楼里都在说这事儿。
这个说:“我今日瞧见裴将军亲自去了何记铺子谈喜饼的事,我认识在何记做工的伙计,他跟我说,将军连喜饼上要印什么字什么纹样都是亲自设计好了。”
那个说:“何止啊,我听说将军连四京果,四色糖,香炮镯金都亲自带人去采买呢,足以见得要娶傅家小姐的诚意了!”
另一个啧啧称奇:“这傅家小姐如今已经成了全城闺秀们嘴羡慕的人了。诶,你们知道么,我还听说宁安侯府与五皇子的亲事也是定在同一天,这比较起来,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宁安侯府便是宁怀珠家了。
两对人当初赐婚也是同天赐下,如今成亲也要在同一天,不可谓不巧。
只是比起裴献卿这大张旗鼓闹得满城都在议论的亲自备聘礼,五皇子府如今可是一点动静也无。
五皇子当然没动静了,他正在皇子府里谋着他的皇图霸业呢。
只是他不在意这门亲事,自然是有人在意的很,宁怀珠这回就正在府里跳脚。
“娘,裴献卿如今亲自给傅恩锦准备聘礼这事在整个京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到时候聘礼还指不定怎么豪气呢,我怎么能被她给比下去!明明婚期都定了,五皇子怎么还没说下聘的事啊!”
宁安侯夫人马氏连忙安抚女儿:“五皇子日理万机,珠珠不要急,娘明日便递帖子进宫跟贵妃娘娘说这事。五皇子是天潢贵胄,他裴献卿再怎么准备也不会有皇室体面的。”
宁怀珠这才消了些气,却又突然想到什么,拉着她娘道:“娘,傅恩锦还未出嫁在京都就已经这般出风头了,我不能被她比下去,我的嫁妆一定要比她好!”
这马氏也有些为难,傅家家境向来殷实,傅恩锦的娘亲季氏娘家也是不差钱的,听说季氏的娘亲老承恩公夫人是秦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