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珊插嘴道:“每隔一段日子,他就派人上门向我们讨要财物,我和独孤掌门一直都在接济他。”
说话间,他已褪去了那股怪异的山西腔,声音虽然变得更加尖细,但听起来倒比之前顺耳多了。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将当年从国库中带出的财宝统统归还给他?”陆小凤提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而这个问题恰巧也是沈清盛他们想知道的。
“我...我们……”阎铁珊额上竟沁出了些汗,他拿帕子压了压,偏头去看独孤一鹤。
独孤一鹤听到陆小凤问出这个问题后,如刀锋一般的目光瞬间就锁住了他,只听他斥声喝道:“然后再任由他坐吃山空吗?”
像独孤一鹤这样的人,从前就是一国军队的将领,来到中原后,又执掌峨眉派多年,积威日重,更别提他本人更是如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所以他这样一喝问,声音虽然不重,但陆小凤还是感到耳蜗处一阵刺痛。
见到这一幕,沈清盛不由得笑道:“独孤掌门和阎老板的做法我能理解,但更多的还是出于私心吧?这样大的一笔财富,一旦拥有,自然是要将其紧紧握在手里的。”
“更何况,天底下哪有昔日臣子爬到君王头顶上指手画脚的道理?我说的对吗,无情兄?”
他的声音也不重,听着就像是山间清泉从耳边缓缓淌过,瞬间就冲淡了独孤一鹤言语之中的压力。在无形之中,他和独孤一鹤已是较量了一场。
独孤一鹤的目光极冷,但无情的目光却比他的还要冷,他说话时的语气也冷得让人生寒:“不错。”
无情管的虽然是江湖上的事,但他毕竟效力于朝廷,所以他不能完全认同独孤一鹤等人的做法。
而不过几句言语之上的交锋,独孤一鹤却动了真怒,他的右手按在剑上,杀意已凝为实质。
可正当这时,自水阁外忽然飘来一阵极为浓郁的香风,正欲动手的独孤一鹤忽然察觉自己聚在丹田的内力在眨眼间就已消散,而当他试图再次凝聚内力的时候,丹田处却传来一阵剧痛。
“花香有异!”
其他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此刻再屏息却为时已晚。
一直静坐不语的花满楼面露惊诧之色:“上官飞燕!”
陆小凤忙追问道:“可是将你从小楼里请出来的上官飞燕?”
花满楼点点头,道:“绝不会错。”
这世上能让陆小凤百分百相信的东西不多,其中有一样就是花满楼的鼻子。
他忍不住奇道:“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来讨债的啦!”
上官飞燕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女人,比沈清盛之前见过的姬摇花和上官丹凤还要美,毫不夸张地说,这种美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美,也是最接近每个男人心中幻想的美。
自她一出现,在场之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紧紧地盯住她。
只一人例外。
“酒中有毒。”原随云盯的却是霍天青:“这毒无色无味,下在酒中无人能知,且发作手段极为高明,需由这位姑娘身上的香气作引。”
霍天青闻言,转头朝着原随云笑了笑,竟是间接承认了是自己在酒中下的毒:“原少庄主果真慧眼如炬!”
这四个字出口,也不知是夸赞他明察秋毫,还是暗讽他不过是个瞎子,但原随云并未在意,只是淡淡一笑道:“不过是久病成良医罢了!”
阎铁珊见此却是大惊又大怒,斥问道:“我如此信任你,将珠光宝气阁中大大小小事务一并交于你打理,还有意将你培养成我的接班人,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霍天青叹道:“不过是个总管。”
阎铁珊双目圆睁:“你还嫌不够?”
“不够!”霍天青的语气突然变得很重,这同时也代表了他的决心。
“天禽老人若是泉下有知,必定十分后悔生出你这样一个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阎铁珊在这里骂骂咧咧的样子,陆小凤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大笑声。
阎铁珊见状又瞪向了陆小凤:“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笑够后,他方才继续说道:“这样大的一笔财富,一旦拥有,自然是要将其紧紧握在手里的啊。阎老板,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这却是沈清盛之前对独孤一鹤说过的话。听到这话,坐在一边的花满楼、原随云、沈清盛都忍不住笑了,就连无情的眼中也闪过几缕笑意。
“可惜,现在都是我的了!”上官飞燕也笑了,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悦耳动听。
“你?”霍天青皱眉,眼神如利箭般射向上官飞燕,同时暗自运气,丹田处果然传来一阵剧痛。
“你给我的解药是假的?!”
上官飞燕却看也不看他,旋身走到沈清盛身边,然后笑道:“今日就请严公公和平将军把属于金鹏王朝的财宝都交出来吧!另外,两位若是想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