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录入,还有一种……呃……”
见三人都瞧过来,程多老实说自己的猜测:“不觉得这个指纹下方截面太整齐了么?平常录入指纹是做不到这个程度的,不会这么整齐。”
“除非拿着上半截切断的手指摁过去录指纹。”池尔先前就觉得这指纹怪怪的,他上班时每天考勤,经常观察自己的指纹,从没见过这样的,“是不是这意思?”
程多耸肩:“应该是,可这样说的话太恶心了。”
池尔顺着自己的猜测,想象了一下某不知实质的,举着小半根手指在门上录指纹,只觉得一阵恶寒,李站和程一也连连摇头。
变态啊!
恶心是真的的,他们需要直面这个恶心的情况并找到解决方法也是必须要做的,不用商量,唯一的方法,只有找到那小半截手指。
这时,程一给了个线索——的确是有一个小半截手指头不见的,而且,没有的那小半截手指应该就在本人白大褂口袋里。
程多:“姐你在哪看到的?”
“太平间里。”程一摸了摸发麻的脖子,她在那地方有很不美好的回忆,“之前被人推进去,有个白大褂在里面接我,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他好像把一根手指模样的东西揣到口袋里面,留意看了他的手,右手缺少食指。”
程多嫌恶脸:“妈耶好恶心啊。”
池尔和李站默默点头表示同意,程一胆子算挺大的,到那种地方,见到那种场景还能观察:“现在见到那个人,你能认出来么?”
程一表示绝对没问题。
太平间里的白大褂……短短几个字,满满危险的意味,还要从人家口袋里取断指,这任务的艰巨,比开门找器官本身更让人难以接受。
尤其程多,极不赞成去-2楼,因为据程一说,太平间里摆了好多床,每张床上都躺着被白布裹住全身的人形物,断指的那个负责看守。
整个一幕活生生的惊悚电影,有去无回的可能性绝对存在,其他人也觉得不太妥。
四个人商定先进其他房间查看,可每一间都需要指纹开锁,程多说,需要的是同一个指纹。
没有那小半根手指,二楼的六个诊室一个也进不去。
程多决定再挣扎一下:“洗手间呢,说不定也可能呢,没说一定在诊室。”
于是,四个人将洗手间里每个蹲坑、蓄水箱、开水箱,非常细致的检查了一遍,连蹲坑的洞都没放过,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问题又绕了回来,他们现在,有且只有一个方法,没有其他选择。
程多对那个差点将他和亲姐吞噬的-2楼有极大Yin影,但程一是唯一见过断指白大褂的人,必须跟着下去,池尔和李站都主张一起去有个照应。
剩他一个,一来不放心姐姐,二来,让他单独待在一层,吓死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到-2楼被弄死。
电梯里,池尔说道:“这是我通的第五关,是我第一次和玩家合作通关。”
程多总是闲不住,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为什么?”
“被玩家坑过两次,加上我可能不太合群。”
程多还挺惊讶:“不会啊,你挺合群的,也很靠谱。”
“是吗?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古怪,可能气场不和。”
李站:“跟合作人有关系吧,来之前我没想过会跟玩家合作,一直都是单打独斗。”
池尔眼角下弯,的确,这关之前,他没想过会跟人合作,他们四个人也没商量过什么,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仿佛本来就该如此。
莫名的信任感,这种感觉不赖,或者说,感觉很好。
这次电梯没出幺蛾子,顺利降到-2楼,聊完天的四个人瞬间戒备,按先前设计好的方法,背靠背,彼此护卫戒备着步出电梯。
“太平间”三个字所在的地方,仿佛自带强劲冷气,没来由的就觉得温度降了好几度,程多打了个寒颤,抖索着把外套拉链拉到顶,顶着下巴。
程一低声提醒:“门槛很高,开门后当心。”
“明白。”
依然池尔走在最前,他先试着推了下门,可以推动:“你们当心,我要开门了。”
“嗯。”
门很重,右手紧紧抓着道具qiang,左手使劲,就听到很沉重的“哐”,猛烈的冷风嗖一下从里面窜出,直接钻进池尔的脖子。
门缝里有光亮倾泻出,池尔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凝神静气,继续使劲,一鼓作气将门推开。
床一张接一张排在里面,挤的几乎找不到缝隙,灯光极亮,池尔和程一姐弟同时将太平间格局看了一清二楚,但里面并没有白大褂男人。
程一纳闷:“那个男的原先就坐在墙边,我被推进去之后他来接手的。”
他们没有贸然进去,池尔抵住门,李站他背对背,随时关注电梯动静,因此看不到太平间里面情况:“什么情况?”
“断指白大褂不在。”池尔觉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