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是异域风情,哭起来特别像偷渡被抓时追悔莫及的东南亚人民。
嗯,这是江岸说的,一个教授还赤裸裸得进行地域歧视,我没说错,他果然是假的。
我其实还是怨我那便宜妈的,你说我都排了十个月的队来了,跑长跑也不容易啊,尤其第一跑我还冲了个刺,万一挑一怪辛苦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但凡她扔我的时候跟我提前商量一下,我也不会一毛钱都不给她,你说你直接把我扔江岸怀里多好,放地上干嘛,冰天雪地的一点不心疼。
就几片裹得长短不齐的薄布,还自以为是波司登羽绒服和鄂尔多斯羊毛裤,搞得我现在都畏寒。
人啊,是真经不住说,就像你刚说完我一点不寂寞,转头你就会觉得世界都空了,同理,我现在是真觉得有点冷了,虽然现在属于花露水称霸天下的季节。
其实如果干躺在这里的话,我可能感觉还挺不错,幽暗的街道上空是缺心眼的几颗星星,狭管效应的地形里还带点嘈杂的风,我可以想象自己是麦田里的守望者,虽然那本书我只看了封面。
我的衣服被泡shi了,晕染的速度很快。
我记得我平时洗衣服时家里洗衣机的出水速度都比这个要慢,江岸的什么东西都是顶级的,唯独那台洗衣机却很旧,谁知道是哪个旧情人留下的,没准还在里面玩过。
他这种人看着一本正经的,其实骨子里挺野的,理论我都懂,我只是欠社会实践。
那洗衣机放在几百平的豪华别墅里那般格格不入,就好像与麦田格格不入的我。
开玩笑了,我这么一张媲美混血的脸当然和麦田扯不上关系,要说起来,我觉得连十三四岁非主流小学生所向往的普罗旺斯薰衣草都是侮辱我。
我吧,要找一个相得益彰的场所的话,嗯,就拿破仑的后花园吧,毕竟我只记住了他这么一个牛掰的外国领导人,好吧,我记住他,其实是因为他老婆漂亮,还有他们夫妻的最萌身高差。
我就这记性江岸还不让我随便乱讲,他冷着脸跟我说政治问题不要挂嘴边,我听着就哈哈大笑,把桌子都震到了,你领导人都杀了好几个了,还跟我讲政治敏感。
你怎么不给我讲三字经啊。
想起这里我又想笑了,那时候江岸好像往我脸上甩了一粒米来着,你说他也不舔掉,老干这些潘金莲的勾当,却不让我把西门庆的罪名坐实,好一朵盛世白莲。
不过嗓间腐朽的几声响,我的血却流的更快了,我听过一个词,热胀冷缩,我想我现在拉直了大概也只有一米,不知道能不能塞进江岸的行李箱里。
算了,还是别害他了,万一过个安检,我这种病态青年就可能成国家重点保护对象了。
冷啊,扯淡的夏天,跟北极似的。
过去大家都说我是冷血动物,我总嘲笑他们能不能换个新鲜词,这些词我听电视剧都听腻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大智若愚,我这血跟那蛇的一个德性,我们跟一个娘养的似的。
他们是真的聪明,换做我,不亲自尝一下江岸的脖子,我是不会知道他的温度的。
啊,要流干了哎,真他妈这一圈都能养鱼了。
养什么类型的鱼哪,热带是不行了,这跟强迫重庆人民在冬天穿着短袖吃雪糕有什么两样。
我端谋着那片不灰不黑的天空,灵机一动,养带鱼啊。
江岸说过,那玩意是深海的品种,那应该能接受这个温度。
我兴奋不已,江岸,你要不来看看,我能跟上你的节奏了唉。
但我又觉得有点可惜,带鱼补脑,但是会腥。
就如同我,漂亮妖气,但不长命。
第2章 头发上的星星
我被接走了,被一个像妈妈的男人
“你认识我妈吗?”我问他,睁着我迷离的大眼睛。
“不认识。”他说,“你是哪来的野孩子我不感兴趣,但能不能先从我头上下来。”
他的头发很软,我没舍得像撕别人一样撕,我给了他一个面子,就只是骑了他的脖子,意外的很好骑,天生为我订骑的一般。
我生下来没妈,我们那一群难兄难妹都没有,但我们都不稀罕。
我是最小的一位,可我们中最大的也不过三岁半而已,我们一起玩、一起学、一起跑公路、一起爬沙坑,和乐高里的那些小人一样快活又自由,而且我们比他们更加柔软。
我们第一次聚在一起看动画片的时候,我不过一岁半,里面的每个场景都很诡异,但又说不出的美丽。
陪伴我们的哥哥姐姐笑的很甜,我问姐姐那流淌着的红色ye体是什么,她说是血,我开心坏了,太漂亮了,血。
我们十分崇尚这种美学,我每天都嚷着我要看血,哥哥姐姐很开心,他们说等时间到了就给我看,所以为了能漂亮地完成一部动画片,我们一定要好好训练。
没有人会拒绝做一个美丽的人,所以我们非常用心,我们每天只睡五个